車子停在了斯頓莊園院外,斯頓莊園很大,院外栽滿了鸢尾花,一看便是枭的手筆。
姜笙從車内走下,身旁的人恭候說,“斯頓莊園是當初亨利先生到S國辦事時買下來的地方,這裡都是亨利先生的人,您有吩咐盡管開口。
”
姜笙點頭,随後由着女傭帶進别墅裡,别墅内的格調與漢宮相似,顯然是花了大價錢的。
她走到沙發上坐下,看着那人,“宮家的事情,你們知道麼?
”
“宮家?
”那人頓了頓,回答,“據說宮家這幾年一直都跟藍家作對,打壓藍家很厲害,而前幾日宮赫遇襲下落不明,雷格爾的人就趁機收了宮家的盤口,宮赫手底下那些人現在都亂了。
”
姜笙眯着眸,沒說話。
她忽然想到了枭當年說的話,她媽媽感染virus是外公再被騙的情況下給她媽媽注射了疫苗。
枭也說過有人在暗中研究默狀virus的實驗,而這些疫苗就是貴族用來實驗的東西,實驗失敗,就是災疫的爆發。
當年她都猜得出來司家跟宮家之間的“仇恨”就是那些人的推動,外公的腿不是司夜爵祖父打斷的,是有人嫁禍,而司夜爵的母親不是外公綁架的,也是那些人的嫁禍。
外公果然是知道了這些事情,所以瘋狂的報複藍家,藍家又是左派的一份子,除掉藍家等于拔掉左派的羽翼。
三年前她被卷入的那件事也隻是其一,當年她是沒有實力能做些什麼,但現在,不一樣了。
女傭沏上茶,而那人不慌不忙問,“艾莉斯小姐,您問宮家的事情,莫非是要......”
姜笙端起茶杯,飲了口茶水,“我母親畢竟是宮家的人,我當然是得來拿回宮家的盤口,找到我外公的下落。
”
那人說,“您想什麼時候做準備,我好安排人。
”
姜笙擡眸,“就今晚。
”
夜色如墨般濃重,西巷港灣有幾名黑衣人持槍鎮守,忽然看到不遠處有火光,那幾個黑衣人派三名過去查看。
剩下兩名駐守的黑衣人卻在一聲悶響聲,槍支落地,被拖到了牆後。
那三名黑衣人來到有火光的地方,卻不見人,除了地上一堆燃燒垃圾的火焰。
兩名黑衣人正疑惑,回頭時卻發現站在他們身後的人不見了。
直到兩個人從他們身後靠近,幾乎是快狠準地拗斷了他們的脖子。
拾起地上的槍支,朝貨船走去。
貨船上有幾個人在喝酒打牌,聽到外面有一絲動靜,其中一人擡手打斷,“Thereismovement.”
另一個人對他說,“Goandhavealook.”
那人起身拿着武器走出船艙,可過了好久都沒有再回去。
那幾個人開始緊張起來,趕緊出去查看。
可走到甲闆上,卻不見任何人影,直到一道聲音從他們頭頂上傳來,“嘿。
”
他們蓦地回頭,埋伏的人跳上船,待他們反應過來便被襲擊。
一個晚上,駐守在宮家盤口的黑衣人都遭遇夜襲。
雷格爾家。
杯子碎裂的聲音從書房傳來,一位花白頭發的老人體态矯健力壯,碧色的眼眸如雄鷹般銳利無比,“一群蠢貨,到底是什麼人幹的!
”
“王爵閣下,我們也不清楚究竟是誰做的,他們的手段,不留活口,跟大都會那個人非常相似。
”中年男人颔首回答。
大都會那個人不是别人,而是亨利的部署十七,十七是出了名的狠辣,比當年司淩雲的手段更為狠毒的是司淩雲手段變态但至少會留口氣。
而十七這個人是完全不會留下活口,到了她手裡的人可以說屍骨無存。
十七在大都會可是出了名的狠毒娘們,亨利不在大都會,十七就是大都會那幫人的老大,她就代表亨利,這說明了,她插手也是亨利的意思。
雷格爾握緊拳頭的手背青筋暴突,“該死的,大都會這幫混賬竟然插手到了宮家的事,立即給我去查清楚!
”
此刻,另一邊。
羅雀跟一個男人腳步匆忙地走到房間,房間内隻開了電腦旁的一盞暖燈,司夜爵坐在大班椅後,身上是換上的浴袍,左手旁立着一杯并未喝完的紅酒。
“爵爺。
”羅雀開聲,“雷格爾占領宮家盤口的那些人被人提前清幹淨了。
”
司夜爵敲着鍵盤的手動作頓着,逆光遮去的半張臉陰影掩住他的輪廓,恰好也掩藏了他眼底的波瀾。
他身體稍稍向後靠着,指尖滴答敲落在桌面上,“誰做的?
”
羅雀看向身旁西方面孔的男人,那男人回答,“看手段,是大都會的人,他們的人出手幹淨利落,身上幾乎沒有多餘的傷口,是一招斃命。
”
男人思緒着,旋即又說,“大都會的人應該是用了偷襲的方式,現場沒有打鬥痕迹,他們的槍一發子彈都沒動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