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爵合攏文件,眉頭輕皺,“具體情況。
”
羅雀告訴他,“我們的人收到消息,宮赫遇襲下落不明,現在宮家的盤口由雷格爾的人接手,看來是雷格爾要替藍家出手了。
”
從宮赫知道當年那些人的利用跟算計,姜小姐又突發事故之後,宮赫這三年就跟藍家爾虞我詐,兩家在S國撕得來勢洶洶。
宮赫刻意打壓藍家,而藍家作為雷格爾一派的貴族,也算是雷格爾最得力的棋子,如果藍家真的垮了,雷格爾在皇室等于失去了一條有力手臂。
看來雷格爾也是被逼急了,擔心宮赫會與司家聯手所以着急對付宮家,一旦宮家失勢,對司家更不利。
司夜爵緊抿着唇,想到什麼,擡眸,“今年是S國zt選舉的時候吧?
”
“是。
”羅雀怔着,又問,“您難不成......”
司夜爵眸色深沉,他已經猜到了雷格爾急于出手的原因,“候選人是他的人,宮家那一票至關重要,如果宮赫不能參與,而是讓人頂替宮家呢?
”
羅雀詫異,若真如此,雷格爾等于是把手伸到了zf,一旦得逞,那s國才真是亂了天。
司夜爵忽然看向窗外,陷入深邃的瞳眸變淡了不少,良久他緩緩說,“幫我預定去s國的機票吧。
”
“可是,您的身體......”羅雀緊張。
司夜爵指尖敲落在桌面上,語氣沉然,“去預定吧。
”
見他态度堅決,羅雀點了頭,待羅雀離開,司夜爵眼底似有濃霧般層層疊嶂。
M國。
聖佩亞斯城現在是黑夜,整座漢宮如同一顆夜明珠般遺落在市郊中心偌大的區域,裡裡外外熠熠閃耀。
燈火通明的書房裡,枭把姜笙叫了過來,她推開書房的門,“爸爸,您找我?
”
枭放下文件,擡起頭看她,“你外公出了點事,你要回宮家看看麼?
”
姜笙怔着,“他出事了?
”
現在跟她還有親人關系的,就隻有宮赫這個外公了,他怎麼會出事呢?
枭點頭,“皇室左派的人對你外公出手了,宮家現在很亂,他們又趁亂收了宮家的盤口,想來是大選在即,擔心你外公會橫插一手。
”
S國每六年都會選舉zt候選人,皇室宗親與zf并不幹涉,雷格爾的手伸向zf想來就是要借助zf增加自己的勢力,又或者,雷格爾想要的不僅是皇位,而是整個S國。
見姜笙沉默,枭緩緩道,“你要是不想去,我也不會勉強你。
”
“我要去。
”姜笙看着他,眼神堅定,“宮家的東西即便我不要,那也不能被别人占領去。
”
枭笑了笑,點頭,“好,那我讓十七跟着你。
”
說罷,他喊來了十七,姜笙看到走進來的人,怔了怔,直到人開口,“首領。
”
姜笙詫異地看着枭,“是個女孩嗎?
”
十七很年輕,扮相像個男孩,但眉清目秀,早些年不知道曆經過什麼,眼底的滄桑與深沉感卻遠超别人。
枭笑了笑,“十七是我最信任的人,十五歲便跟在我身邊,她的身手那些人都見識過,她就代表我,有她在,我放心,到時我會讓那邊的人接應你們。
”
三天後。
姜笙跟十七來到了S國,再次踏在塞納城這個地方,卻仍然是讓她心顫,又複雜。
接應他們的人很快便到了,一個男人恭恭敬敬地走上前,“您就是艾莉斯小姐吧,亨利先生讓我們來接您。
”
姜笙朝他點頭,随後與十七上了車。
車子緩緩行駛,卻不知,擦肩而過的另一輛車上,坐着的男人收回了落在窗外的視線。
司夜爵左耳帶着藍牙耳機,放在腿上的平闆電腦上是一串串的數據。
副駕駛座上的羅雀接完電話後,說,“爵爺,剛收到消息,亨利先生的人也突然來了S國,莫非大都會的人也插手這件事了?
”
羅雀感到疑惑,大都會在M國赫赫有名,走兩道,亨利與M國zf跟皇室又非常的親近,甚至享有貴族的權欲。
雖然他們是查到姜小姐在M國聖佩亞斯城,可聖佩亞斯城很大,即便裡維爾的人當年會把姜笙帶去M國也很有可能,但不大可能會把她藏到大都會那種吃人的地方。
而據說亨利先生找回了一位千金,那位千金還是與亨利先生當初相愛過的女人的女兒,但媒體并不知道那位千金長什麼樣子。
亨利對她的保護非常嚴謹,幾乎不讓任何人洩露她的消息,即便是他們的人想要到漢宮去探個究竟,也沒有結果。
雖然不是沒懷疑過,但因為亨利曝光了親子鑒定結果,所以便否認了。
姜笙是姜慎親生女兒這點沒錯,不大可能是亨利的女兒,而今亨利的人來到S國,想必事情也不會簡單。
司夜爵眉頭緊蹙,默然地看向窗外,琥珀色的眸子又一點點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