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闆望向她,“倪小姐,還有什麼問題嗎?
”
南卿笑容妩媚,妖娆得像隻妖精,“我知道,這批貨都是張先生花了錢的,但黑崎小姐的意思是,她冒險從南家手中拿回您這批貨,怎麼說,張老闆也得先付了這批貨的錢。
”
張老闆笑意斂住,臉色都變了,“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批貨是我用兩杯價格買來的,你們還要我再付錢?
”
南卿走到那些箱酒水面前,纖細指尖劃過密封的箱口,“這是黑崎小姐的意思,我也沒有辦法啦,畢竟若是被南家發現了,黑崎小姐也不好做,您也不好做。
”
這話帶着濃濃的威脅,有那一瞬間,張老闆懷疑自己是掉入黑崎芳子的陷阱。
這哪裡是“雪中送炭”?
分明是趁人之危!
他咬了咬牙,拳頭擰得咯咯響,一方面,是這批貨回到他手裡,他就算不給錢,那黑崎芳子也拿他沒辦法。
可若是黑崎芳子知道些什麼,就等着他上鈎,若他不肯上鈎,沒準還得向南家反咬他一口。
真是狡猾的女人!
最終,他讓人拿來一張支票。
在支票上填寫了五百萬的數額。
他以雙倍價進口這麼多的劣質酒水,才花了兩百萬,給黑崎芳子開五百萬,也包含了封口費。
他将支票甩到南卿身上,“告訴黑崎芳子,如果她敢多嘴,普佐先生不會放過她。
”
南卿揚着支票笑,“放心吧,您的全部貨物,明天前會全部送達,記得簽收喲~”
她轉身那一刻,冷笑,帶着保镖離開東門會所。
南卿坐進阿月開來接她的車内,讓阿月把費用結算給那些臨時雇傭來的保镖後,驅車離開。
路上,南卿将毛皮草披帛扔一旁,看着手裡的五百萬元支票,“這張老闆還挺舍得出錢的。
”
阿月朝後視鏡看了眼,“張老闆會不會起疑?
”
她将長發撩到身後,靠在椅背,“他就算起疑,那也晚了,因為巴京商會的人會先找到他的,對付這種唯利是圖的商人,就該借他人的手給個教訓,也順道離間黑崎家跟普佐,一石二鳥。
”
車子抵達南家的時間已經很晚,傭人也基本都睡了。
阿月替她打開車門,南卿從車裡走下,迅速進入大院。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庭院出現的不速之客,恰巧跟她迎面撞上。
從屋内折射出來的光,昏暗,卻并非不是看不清人,南卿呼吸驟然停止,有那麼一瞬間沒反應過來。
司穆言看着眼前衣着單薄,妝容豔麗的女人,若有所思。
南卿下意識擡手遮擋半張臉,掌心都是冷汗。
她忘了,司穆言住在南家。
“少…”阿月看到司穆言時,都吓得魂飛魄散,直奔上前,用毛皮草裹住南卿,“小姐,這位是司先生,是少爺的朋友。
”
司穆言蹙眉,目光停落在那女人半遮掩的臉龐,笑了下,“我怎麼不知道南三爺多出來一個女兒了?
”
阿月慌忙解釋,“她不是三爺的女兒,她是少爺的…”
“人家是南少的人啦。
”南卿捏着嗓子,故作柔弱,“南少不讓我出現在人前,我以為這大半夜沒人的。
”
阿月也應和,“是啊,南少他很少讓人知道他養着女人。
”
司穆言點頭,望向阿月,“南少還沒回來嗎。
”
阿月表情僵滞,“他…他晚點回來,司先生,您找少爺有事嗎?
”
“是有點事。
”他掠了南卿一眼,“不知這位小姐怎麼稱呼。
”
南卿忍着不适,繼續扭捏,“人家叫倪蝶。
”
話落,暗中拽了拽阿月。
阿月擋在她面前,忙說,“抱歉,司先生,倪小姐身體虛弱,我先送她回房休息了。
”
司穆言沒攔着,直至兩人從他身旁經過,迅速離開。
他回頭望向那道身影,總覺得,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