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她的時候,那老太太吓一跳。
聽到嚴寬說明來意之後,老太太才放心了些,想起沈湘的媽媽,老太太就忍不住掉眼淚:“那是個好女人,她看上去很土,沒有我們家太太穿的珠光寶氣,可是我看着那個女人十分懂禮貌,舉止也很優雅,像個大家閨秀一樣,人有和善。
我一個老太太了,我不忍心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後來我一想,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就把那個女人給救走了。
不過,我也隻是放了她,後來就再也沒有跟她聯系了,她沒有手機,我也是個沒有手機的窮人,她年級不小了,我比她年紀更大,我們兩個人就都不會用手機,所以就就斷了聯系。
诶,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現在有沒有活着?
我還挺想她的。
那個女人會作詩,她還給我背過一手她自己編制的詩歌呢,特别好聽。
”
這是當時林家的傭人老太太跟嚴寬說的原話,嚴寬當時聽的淚流滿面。
不過,由此他也有了點希望。
那就是,沈湘的媽媽有可能還在人世。
聽到傅少欽跟自己說這些,沈湘早已經哭的淚流滿面。
她的眼淚打濕了傅少欽的衣襟:“少欽,你跟我說這些,是安慰我嗎?
”
“不是。
”傅少欽說。
“少欽,你說我這輩子還能找到我媽媽嗎?
”沈湘又問道。
“能!
”傅少欽隻說了一個字,但是他手上摟着她的力道,卻緊了幾分。
“其實你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我媽媽,對嗎?
”沈湘自言自語的說到:“這麼多年了,整整六年了,她沒有回老家,她身上沒有錢,她年級大了,她身體不好,少欽......我可能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我媽媽了,我不僅見不到我媽媽,我可能連我媽媽的屍骨,都找不......”
她哭的泣不成聲。
哭聲終究把沈唯一吵醒了。
“媽媽......”沈唯一童稚的聲音輕輕的喊道。
沈湘回頭把女兒抱在了懷中:“唯一......”
“媽媽,我愛你,我和爸爸都會愛你的,媽媽你不要難過。
”沈唯一擡起小手為媽媽擦淚。
傅少欽也大手覆在沈湘臉上,輕輕的為她擦拭臉上的淚水。
擦完了,他又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傅少欽的手機響了,他以為會是這縣城當地的相關人員想要和他一起吃飯,拿起來一看,竟然是自家小區的安保隊長打來的。
安保打來的,會是什麼事?
傅少欽立即接通:“喂?
什麼事?
”
那一端,傳來安保隊長畢恭畢敬的聲音:“傅......傅先生,有個拾荒的女流浪漢剛才在像我們這小區的居民打聽您的情況。
”
傅少欽突然坐直了身子:“你說什麼,拾荒的女流浪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