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獨明選了第一個法子,因為比較保險,他也相信自己還是有讓一個寡婦動心的魅力的。
劉媒婆安排了人在沈宅外頭守着,隻要一瞧見沈氏出門了,就連忙通知她和徐家少爺。
管事和賬房都找好了,沈婉的崗位職責也寫好了,對管事和賬房分别都進行了一天的培訓,還給賬房培訓了與他們以往的計算賬方式完全不同的記賬方式,也教了他們用阿拉伯數字算賬和記賬。
在賬房們一個個驚奇不已地追問,這套記賬方式和這阿拉伯數字還有計算法是何人所創時。
沈婉十分不要臉的說了是她。
賬房們對東家的崇拜之情頓時便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
這記賬方式和算賬方式可以說是獨門的,好些個老賬房,都有一套自己的獨門算賬方式,那都是藏着掖着傳給後代的,絕不可能交給外人,可是他們的東家大氣,直接将這法子傳給了他們。
得了東家傳的法子,東家便是他們的師父,這輩子都不能背叛東家不然就是欺師滅祖。
沈婉培訓完賬房,便帶着冬雪出了悠然居,悠然居離家不遠,她也就沒有坐馬車了,直接步行回去。
瞧見一個年邁,還一直咳嗽的老爺爺在街上賣糖葫蘆,心生憐憫之心,便給了那老爺爺一兩銀子,直接讓冬雪将糖葫蘆草把子都費扛走了。
“謝謝夫人......”老爺爺對着沈婉離開的方向一個勁兒的道謝。
他那一把子糖葫蘆,頂多也就能賣一百文錢,可是這位年輕的夫人卻給了他一兩銀子,她可真是個好人啊!
旁邊兒賣包子的小夥兒說:“那是悠然居的沈東家吧!
”
“是呢!
”賣頭花的大娘,一臉羨慕地道,“這沈東家出手可真是闊綽。
”可惜人家看不上她家的頭花,她也無法感受這沈東家的闊綽。
賣包子的小夥道:“人家是心好,看賣糖葫蘆的老丈身體不好,那糖葫蘆又沒人買,才好心買走的。
”
這賣糖葫蘆的老丈,在這人站兩個時辰了,都沒瞧見他賣出去一根兒。
若不是遇到了沈東家,怕是都開不了張,這沈東家可真是一個好人呢!
沈婉回家的時候會路過一條巷子,巷子不寬,隻能通過一輛馬車,這個點兒正是要回家準備晚飯的時候,街上人少了,巷子走的人也少。
沈婉和冬雪一進巷子,便瞧見裡頭靠牆蹲着四個穿着粗布短打的男子,吊兒郎當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那眼睛還在往二人身上瞟。
“夫人。
”冬雪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神色有些緊張。
沈婉停下了腳步,不繼續往前走了,這些人看着像專門兒在這兒等着她的。
難不成這些人是那魯閑找打打擊報複她的?
沈婉在心裡猜想着。
那四個人見沈婉她們停下來了,便快速朝二人跑了過來,沈婉和冬雪還沒來得及跑,便被四人給圍住了。
“你們想幹什麼?
”冬雪雖然怕得要死,但是還是鼓起勇氣,走到前面,将夫人護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