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東西,咋就留不住你?
”
于敬亭對着浴巾一陣唏噓。
越想越憋屈,随便套了衣服,他得出去看看,到底什麼玩意這麼吸引他家小娘們。
對着某處還罵了句。
“興奮什麼玩意,沒看到人都跑了?
”
殺氣騰騰的于敬亭剛出門,就見穗子跟姣姣倆,站在院子裡的樹下,貓貓祟祟的不知道說什麼悄悄話。
“姣姣!
”劉梅梅從房間裡出來,站在門口喊姣姣。
穗子笑呵呵地拍了下姣姣,示意她過去。
姣姣跟劉梅梅走了,穗子才回到黑着臉的于敬亭身邊。
“你好香啊。
”穗子聞了聞。
她用白蘭花自制精油,然後做成手工皂,在他身上格外好聞。
“呵,我現在就打算去泥坑裡打幾個滾。
”洗那麼幹淨幹嘛!
媳婦都跑了!
“别呀,我還有事跟你商量呢。
”穗子假裝看不到他在鬧脾氣,拽着他進屋。
于敬亭雙手環抱,一臉冷漠。
呵呵,無論她說什麼,他都不配合。
“距離晚飯還有倆小時,你有倆個小時的時間。
”
“沒有,突然想到我很忙,我要打坐冥想,跟柏拉圖隔空對話,探讨哲學的奧秘......?
!
”
随着穗子的外衣落地,于敬亭的眼睛直了。
他媳婦跟個妖精似的飄到他身邊,手指勾着他的下巴。
“柏拉圖?
我懂呀,你看,嘴唇......”她的唇貼近他,卻在快要碰觸到時飛快離開。
“不能碰在一起哦。
”
于敬亭的眼神瞬間充滿殺氣。
穗子心說虧得柏拉圖死得早,這要是站他面前,他能把人嚼了,啧啧,男人!
“柏拉圖式的戀愛,那就是雙手擁抱一無所有的空間,思想是雲霧朦胧的一片,你确定跟我講柏拉圖?
”
“等辦完事兒在來讨論柏拉圖,這會還是得貫徹咱自己老祖宗的哲學思想。
”
“哦?
”
“咱自己的老祖宗說了,暖飽思那啥,我現在又暖和又飽,是時候用倆小時的時間,跟你那啥一下了。
”
溫泉度假村的特産是肥鴨煲,鴨子因為喝溫泉水長大,肉質豐腴細嫩,有外面吃不到的甜鮮味,煲出來的湯也格外好喝。
穗子特意定了幾鍋來招待大家,陳麗君這挑食的也胃口大開,喝了兩碗。
吃了晚飯,穗子領着陳麗君在山莊裡溜達。
這附近植被很多,空氣裡都是負離子,對孕婦很是有好處。
“敬亭怎麼不纏着你了?
”陳麗君有點奇怪。
于敬亭組織幾個男的打麻将去了。
一反常态。
“敬亭他是獨立的男人,哪兒能總圍着媳婦轉?
”穗子故意說的很深沉。
心裡補充了句,她都提前喂飽了,不就是防止别人說閑話?
那倆小時,她可不是白付出的,一會回去要好好泡泡溫泉,緩解下......
“姣姣的那個女同學,跟陳倫怎麼回事?
”陳麗君問。
穗子心說老媽不愧是做領導崗的鐵娘子,看人是真準。
陳麗君的注意力都沒在陳倫和劉梅梅身上,隻随便兩眼,就看出那倆人關系不一般。
“這事兒說起來......”
穗子把陳倫跟劉梅梅的事兒講給陳麗君聽,陳麗君聽的孕肚都挺起來了。
“什麼?
!
這還了得?
!
我得跟他媽說去!
”
“你說什麼?
人家媽早就知道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四處宣揚她兒子有魅力呢。
”
“?
?
?
這不是胡鬧?
那女孩現在都懷孕了?
就這麼拖着?
也不到結婚年齡......”
陳麗君光想腦殼都大三圈,她怎麼攤上這麼不靠譜的親戚?
“想什麼呢,你看聽他們,像是能結婚的樣?
”
陳倫的爸媽估計覺得自家是有皇位要繼承的,哪個女生嫁過來他們都瞧不起,更何況劉梅梅這種未婚先孕的,隻能被當成談資炫耀兒子“資本”,堅決不能讓姑娘進門。
“你爸虧得不知道,知道了能氣死。
”
陳麗君太了解自己男人的道德感了,當年要不是樊煌病迷糊了,她也不可能得手,也不會有穗子這麼優秀的孩子了。
“趕緊讓姣姣離那女孩遠點,别沾上一身壞毛病。
”
“姣姣心裡也是有數的,我看姣姣帶過來另外倆小姑娘,都不錯。
”
穗子這次除了鍛煉姣姣處理問題的能力,也是耍了個心眼。
她故意問姣姣要幾張票,這樣就能圈出平日裡跟姣姣走的近的小孩,吃了劉梅梅的虧後,穗子必須要過濾下小姑子身邊的交友情況。
還好,除了劉梅梅不正常,那倆孩子都是好孩子,家庭條件有好有壞,但脾氣秉性都還不錯。
“姣姣跟你鍛煉了這麼久,怎麼還能跟這種不正經的女孩在一起玩?
”陳麗君很難不帶偏見。
“不遇到事兒誰知道自己交的是人是鬼?
劉梅梅也是這學期開始才不正常的,姣姣都認識她兩年多了,這兩年都是正常孩子,我估計她可能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
對劉梅梅這個孩子,穗子同情她的遭遇卻不原諒她對姣姣做的事。
用姣姣的話說,也是這學期開始不正常的,大概率是受到原生家庭的影響,導緻她有意模仿姣姣,甚至跟陳倫搞在一起。
“姣姣身邊别的孩子都是正常的,說明這問題不在姣姣身上,不能因為個例否認整體,總不能因為路上遇到個突發狂犬病的狗被咬了一口,就怪自己沒有未蔔先知的能力吧?
”
“得,我說一句你十句等着我——等會,你明知道那倆孩子有問題,還把他們房間安排在一起?
!
你要幹嘛?
!
”
陳麗君總算是回過神來了。
穗子眨眨眼。
“媽,寶寶晚上踹你,你睡得晚吧?
”
晚睡的人兒,有戲看。
還可能是辣眼睛的戲。
穗子提前喂飽于敬亭,也不是沒理由的。
于敬亭領着一衆男人打牌到半夜。
一毛錢的輸赢,圖的是個樂呵。
四爺憑借高超的牌技——也可能是偷牌技術,獨占鳌頭,一家赢三家。
“我媳婦訂了夜間燒烤,廚師單獨給咱做,差不多也該好了——舅兒,把你兒子也叫出來,一起吃吧。
大小夥子了,也能喝點了。
”
于敬亭對陳倫爸說。
被點名的陳倫爸連連點頭,回房卻發現媳婦早就睡了,這是個套房,除了他和他媳婦的主卧,邊上連着陳倫的次卧。
陳倫爸過去推門,屋裡沒人。
這大晚上的,兒子去哪兒了?
陳倫爸正在琢磨,就聽門外傳來姣姣誇張的喊聲:
“啊!
陳倫!
你怎麼在劉梅梅的房間——啊,劉梅梅,你為什麼沒穿衣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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