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煌給穗子一疊溫泉招待券,穗子全都安排上了。
除了自家的這些人,也邀請了小胖一家三口。
剩下的,她邀請了陳倫一家三口,還給了陳麗君的倆堂嫂,還有剛把兒子送到工讀學校的陳鶴夫妻。
最後幾張由姣姣做主,送給了跟她經常一起玩的仨女同學,其中,就包括了劉梅梅。
一行人包了輛小巴車,浩浩蕩蕩的出發。
陳鶴夫妻蔫巴巴的沒精神,兒子被送去後,這夫妻倆心裡一直很難受,穗子讓他們過來散散心。
陳鶴撐着精神跟于敬亭說生意上的事兒,倆人的豬場最近長勢喜人,陳鶴想擴大規模再接再厲,于敬亭卻隻說暫時不急,觀望再說。
穗子陪着老媽開導陳鶴媳婦,她身體不大好,兒子送去工讀學校對她也是個打擊,穗子之前就給她做了不少思想工作,她現在一點點也接受現實了。
四爺和王翠花跟小蘿蔔玩,姣姣和她的同學們聊天,劉梅梅坐在靠窗的位置,忐忑不安。
她找社會小青年堵姣姣的事兒,她自以為姣姣不知道,可是她能感覺到姣姣對她冷漠了。
這次雖然也邀請了她,可是跟姣姣聊天的卻是另外倆女生。
其實平日裡姣姣的朋友也不少,隻是劉梅梅最能纏着姣姣,這會姣姣突然不跟她親近了,劉梅梅心理落差一下子出來了。
大家各聊各的,陳麗君的倆堂嫂坐在車後面,壓低聲音咬耳朵。
“麗君怎麼會突然想起咱們來?
”
她倆平日跟陳麗君的關系不算近,雖然談不上交惡,但距離好也有很大距離。
所以無故被邀請,這倆堂嫂很難不多想。
“誰知道呢,不過麗君的肚子有點小啊,你說會不會是營養不良?
我家前院那媳婦的肚子月份跟她一樣,可大了,那家的兒媳婦跟公公勾搭一起......”
倆堂嫂剛開始還小聲,後面索性扯開嗓門聊八卦,東家長李家短,各種八卦經她們嘴裡說出來,誇大了不止一倍,有種魔幻現實主義的味道。
王翠花本來是逗孩子玩得挺開心,被後面那倆叽叽喳喳的長舌婦吵吵的腦瓜仁都疼。
忍不住湊穗子耳邊小聲問:“你找她們幹啥啊,太吵了。
”
連王翠花這個資深八卦愛好者都受不了後面那倆,可見這倆堂嫂的舌頭有多長。
穗子眨眨眼,不吵她就不叫了呀。
這趟溫泉之旅,對她家裡人來說是放松休閑,可對有的人來說,那就是修羅場,不找兩個人形大喇叭出去散播八卦,怎麼能達到想要的效果?
車的座位是穗子精心安排的,讓陳倫和劉梅梅坐一排,中間隔了個過道。
陳倫一開始還忌憚于敬亭,坐得倍兒直。
車才開出去不到半小時,就耐不住,跟劉梅梅眉來眼去。
姣姣和穗子就坐在他身後,把他和劉梅梅的傳情都看在眼裡。
姣姣心裡特别惡心,劉梅梅還騙她,說她已經跟陳倫徹底了斷了。
還說陳倫是騙了她,才有孩子的。
了斷個屁!
那倆黏在一起的眼神裡全都是戲,還是奸情戲!
穗子看姣姣跟個小鬥雞似的,心裡樂得不行。
挺好,這現成的早戀反面教材,給姣姣和小胖看剛好。
溫泉山莊在城郊,車開了一個多小時到地方了。
說是度假山莊,其實就是療養院,招待的都是些退休幹部,環境肯定比不上後世奢華,但勝在幹淨清幽。
穗子給大家安排好房間,她特意把姣姣的三同學其中倆安排在一個房間,唯獨讓劉梅梅住了個單間。
房間安排也是有講究的。
左邊是陳倫一家三口,右邊挨着倆長舌婦堂嫂。
這也是姣姣讓穗子安排的,擺明了是要搞事情。
到地方後,陳麗君有些疲憊,先躺着補覺。
其他人收拾好行李就去泡湯了。
這會也沒有後世那些花哨的溫泉,什麼紅酒池、人參池,都沒有。
溫泉池子建在戶外,跟個大澡堂子似的,男女都混在一起,穿着泳衣泡。
穗子不願意跟大家擠,就在房間裡刷浴缸。
這裡的浴室引的也是溫泉水,在房間裡泡也是一樣。
自帶消毒水,先把老媽和公婆以及姣姣的房間消毒一圈,再把自己房間消了。
于敬亭盤腿坐床上看她忙活。
“這裡的水是來自花崗岩岩基的岩漿餘熱,溫度比其他溫泉高很多,殺菌消毒,比你那消毒水好用吧?
”
穗子是去公衆浴池也堅決不泡澡的那種人,她自己不泡,也不讓于敬亭泡。
她還不直接說,就狀似無意的跟他聊,那小誰家小誰,泡了公共浴池後,得了啥啥病。
病還不帶重複的,腳氣皮膚病×病,挨個輪一圈。
直到于敬亭保證,他以後去不泡,這些膈應人的新聞才從他家裡徹底消失。
于敬亭嚴重懷疑,他媳婦是有些許潔癖在身上的。
穗子消毒完浴缸,又把拖鞋浴巾換上自帶的,床單被罩枕套也全都換上,這才滿意地直起腰,環視四周,順便回答他的問題。
“消一下毒放心嘛,咱這一家子,除了孕婦就是孩子,多注意下總是沒錯。
一會你去檢查,看看姣姣的被套有沒有換好。
”
于敬亭撇嘴。
那幾家出來玩都隻帶了個小包裝換洗衣服,就他媳婦,搞的跟逃荒似的,開了幾個房間就帶幾套床品,後備箱堆的全都是他家的東西。
穗子審視一圈,最後落在于敬亭身上。
準确的說,是于敬亭的褲衩上。
他從進門開始就存了點花花心思,脫了外褲,隻穿着四角大褲衩,坐在床上擺造型。
企圖用他這一身精壯的肌肉,勾搭穗子給他來個餓羊撲狼。
結果這小娘們,進來就一通狂收拾,都沒瞅他。
看穗子盯着他褲衩,于敬亭的手馬上搭在松緊帶上,這是要直奔主題了嗎!
“你剛剛坐在沒換的床單上了,去洗澡然後換新褲衩。
”
“.......”于敬亭滿心抱怨,這有潔癖的娘們忒過分了!
抱着跟她唱反調的心态,于敬亭打算坐她剛鋪好的床上打個滾。
“病從口入,一定要收拾幹淨了,懂?
”
穗子一語雙關,于敬亭瞬間精神了。
哼着小曲直奔浴室,妥妥的被拿捏住了。
以最快的速度把渾身上下洗幹淨,圍着條浴巾的于敬亭沖出來。
咦,他媳婦呢?
!
站在空無一人的房間,圍着浴巾的亭哥腦子裡出現一行大字:
被她忽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