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跟窮酸秀才做哥們?
!
!
”于敬亭聽完穗子的要求,直接炸毛了。
“不行,我看到他們一天到晚叨逼叨就煩,還自帶一股酸了吧唧的味兒,跟他們說話得累死。
”
“你管人家叫窮酸秀才,那我是什麼?
你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讀書人。
”
于敬亭把腦袋搖晃成撥浪鼓。
“甭管你說啥,我都不會同意的。
”
“好吧,不勉強。
那我隻能有事兒沒事就往他家跑了,你不怕人家傳我和他的閑話就行。
”
于敬亭眯了眯眼。
“跟我來勁是吧?
”
“敬亭,你聽我跟你解釋,他真的是個人才。
客觀地分析他和柳臘梅的婚姻,我也是有責任的。
”
穗子見他有點生氣,忙把語調放軟,于敬亭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她不能跟他硬碰硬。
“他自己眼睛瞎,非得娶柳臘梅那塊臭肉,怪誰?
”
于敬亭以為,智商稍微正常點的男人,都不會娶柳臘梅。
就沖這,他有理由懷疑穗子給蘇哲的評價過高了。
“多少有點客觀因素在裡面,但咱們把眼光放長遠點,結交這樣的朋友,對我們家是有好處的,再長遠點看,對國家也是有好處的。
”
人才就該在合适的位置大放異彩,而不該被破爛的婚姻,困在一地雞毛裡。
穗子除了惜才,也想給自家積攢些人脈,等蘇哲功成名就再找人家攀關系就晚了,現在處是最合适的。
“這件事沒得商量。
”于敬亭不願意繼續這話題了。
穗子心一橫。
舍不得自己,套不住街溜子。
穗子一咬牙,硬着頭皮:(* ̄︿ ̄)V
于敬亭眯了眯眼,很明顯,擺在他面前的,是一條美人計。
他于敬亭叱咤楊屯這麼久,打遍城南城北無敵手,豈是被區區美人計忽悠住的?
想到這,于敬亭果斷舉手,比了個五的手勢。
“五次,我才肯妥協。
”
“......”穗子狠狠的唾棄了他黃色的靈魂。
被爸爸抱着的肥妞瞅準爹媽談條件的機會,對着穗子手裡的冰淇淋使勁。
嗷嗚一口下去,小娃開心的眼睛都眯起來了。
正在讨論兒童不宜話題的爹媽發現崽兒偷吃後,落落已經吞了下去,正開心的揮舞倆胳膊,慶祝自己偷襲成功。
“啊!
都怪你!
”穗子遷怒于敬亭,“如果大閨兒拉肚子怎麼辦?
”
“哪兒那麼脆弱,不就是一口冰淇淋麼。
”于敬亭心虛,“大不了,算你四次好了。
”
還給打折了呢,他可真是好老公。
順手指着看熱鬧的兒子教育:“你小子怎麼回事?
近水樓台啊,你離得比姐姐還近,怎麼還搶不過姐姐?
”
“三次。
”穗子淡定地講價,“理由是,教壞小孩。
”
“!
!
!
”于敬亭隻想給自己一耳刮子,嘴賤一時爽,被媳婦克扣福利,人生實苦。
最後到底是幾次成交的,隻看第二天穗子黑着眼圈打着哈欠上班就知道。
張月娥等人關切地問穗子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
穗子想了想,幽幽歎了口氣。
“咱也是為了國家發展科學做出了卓越貢獻的人。
”
她是差點把小水桶腰累斷,才說服了于敬亭出面,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搞定蘇哲。
從倆人的性格和學曆上看,這倆人是很難有共同語言的,且兩家關系又是那麼尴尬,以柳臘梅這塊臭肉作為紐帶,不當仇人就不錯了,想跟人家做朋友,絕對不是簡單的事兒。
但穗子就是對于敬亭這個超級大社牛有着莫名的自信。
她有種奇怪的預感,隻要于敬亭盡力,沒有他拿不下的人。
按着她對于敬亭的了解,至多一個禮拜,他就能推進跟蘇家關系的進展。
但穗子萬萬沒想到,于敬亭隻去了一天,就已經跟蘇哲搭上話了。
這進展簡直是超乎穗子的想象,蘇哲那個高冷的性子,怎麼可能頭天就跟于敬亭聊上了?
“展開說說,你怎麼做到的。
”穗子問。
于敬亭摸着下巴,正準備做出他那招牌動作“兩次”時,穗子預判了他的預判,上去按着他一根手指,隻留一根。
讨價還價這塊,她已經練出來了。
于敬亭雖然不太滿意她的壓價,卻也還是心情不錯的跟穗子講了。
“我尋思,既然是要跟人家做朋友,那就得拿出誠意,所以我拎着——”
“熟食和酒,登門讨好人家?
”穗子問。
“不,我拎着唢呐過去的,他們不讓我進門,我就坐在他們家大門口吹。
”
“......”穗子覺得這貨能活到這麼大,真是上天的恩賜,沒被人打死也是不容易。
他不僅坐在人家門口吹唢呐,每次還會吹錯幾個音,用難聽來形容,那已經是客氣了。
聲聲揪心,句句擾民。
周圍鄰居都被他吹得不堪其擾,堪稱魔音灌耳。
蘇母迫于鄰居們的壓力,隻能小心翼翼地問他到底要幹嘛,于敬亭隻說要跟蘇哲做朋友。
這知道的是來交朋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蘇家在外欠下了高利貸,債主雇了街溜子,花樣上門催債。
用這麼膈應人的方式接近人家,可想而知蘇家人得多煩他。
柳臘梅之前見穗子就已經要吓破膽了,這會見着于敬亭登門,吓得翻牆從後門出去,直奔廁所,躲在裡面不出來。
于敬亭吹了一會,還厚着臉皮管蘇母要口水喝,得到的當然是人家白眼兩枚。
“然後,你動手打人家老太太了?
”穗子問。
“我是那種打老婦女的渣滓?
打她,她咣當躺地上不起來,咱家不得給她賠醫藥費啊?
雖然現在是有錢了,但也不能亂花。
”
“呃,所以,你怎麼做的?
”
“我就趴在她耳邊問,跟你挺好的那老頭,我把他叫過來呀?
”
然後,蘇母慫了。
乖乖地送了杯茶水出來,就差跪下給他磕一個了。
哭喪着臉跟于敬亭解釋,不是她不讓他進門,是蘇哲的脾氣古怪,而且,她跟那老頭真的沒啥關系。
“噗,你可真不是個好餅。
”穗子一腦補那畫面,心裡就覺得好玩,隻是她還是很好奇。
他到底是怎麼打動蘇哲的?
于敬亭緩緩的從兜裡掏出一個物件,穗子倒吸一口氣,這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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