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娘陷入一片溫暖中,她被動的回應着,隻覺自己置身一片雲端,不知今夕何夕。
一吻結束,顧嬌娘原本蒼白的面頰此刻紅潤輕柔,似抹了胭脂一般,美豔傾城。
她身體發軟,雙手環着宴行止的脖頸,一雙潋滟美眸似漾着水光,讓人看一眼便不覺淪陷。
宴行止将人放倒在床上,雙手撐在兩側,呼吸灼熱,雙眸發沉。
“嬌娘,看看我是誰。
”宴行止說。
顧嬌娘腦袋昏昏沉沉,呼吸也有些不穩,她半睜着眼看着眼前的人,“小七,你讓我看什麼?
”
宴行止眸子又暗了幾分,他微微傾身,壓低身體,二人面頰相貼,灼熱的呼吸不覺間交融在一起。
“嬌娘,喚我蕭璃。
”
顧嬌娘眨了眨眼,沾染了水漬的朱唇微啟,“蕭璃……”
宴行止沉暗深邃的眸中似點燃了某種光彩,他再一次低頭吻上顧嬌娘的唇。
這一次,二人的吻加深,不知疲倦地想要探索對方,汲取彼此。
不知過去多久,二人才緩緩分開。
顧嬌娘滿身香汗,氣息不穩,怔怔看着眼前的人,喃喃道,“我一定是在做夢……”
宴行止傾身吻了吻顧嬌娘的額頭,聲音輕柔,“睡吧。
”
顧嬌娘醒來時,身邊空無一人。
“姑娘您好些了嗎?
”含嫣為顧嬌探了探額頭,喜道,“不燙了。
”
顧嬌娘怔t了片刻,問,“昨晚有誰來過嗎?
”
含嫣和杏花一怔,二人對視一眼,齊齊搖頭,“沒有啊。
”
昨晚她們一直守着姑娘,後半夜的時候含嫣先醒來,發覺顧嬌娘睡得沉,有沒有那麼熱了,才放心。
顧嬌娘神色恹恹,低聲道,“也許真的是在做夢……”
“姑娘您說什麼?
”含嫣問。
顧嬌娘微微搖頭,“我好了許多,你們不必擔心。
”
顧嬌娘這場病來得快,恢複得也快。
三日後,府醫為顧嬌娘診脈,确定顧嬌娘已經完全康複。
翟匡山總算舒了口氣,他眉眼慈愛,“嬌娘,日後你若是有什麼不舒服,便要及早告訴我,知道嗎?
”
“是,我遵命。
”顧嬌娘笑着道。
父女二人說着話,一旁的吳芝也笑着附和,“顧姑娘身體底子不錯,就是初來北地還有些不适應,這場病後,奴找人在府上做一場法事,日後姑娘定然不會再生病。
”
翟匡山聞言緩緩點頭,“吳芝說得不錯,正好本王也可以正式對外宣告嬌娘的身份。
”
顧嬌娘對這些并不在意,但翟匡山卻執意如此,按照他的話來說,便是要讓北地所有百姓都知道,西北王的義女是顧嬌娘。
如此外人見到顧嬌娘才不會怠慢。
顧嬌娘這才知道翟匡山早已知道百姓們對她的議論。
吳芝主動請纓,“王爺,便将此事交給奴來安排吧?
”
翟匡山颔首,“也好,那可就辛苦你了。
”
“不辛苦。
”吳芝笑眯眯說道,“顧姑娘是王爺的義女,便是奴的主子,先前是奴太蠢笨,惹怒了顧姑娘,還望顧姑娘莫要和奴計較。
”
顧嬌娘笑着搖頭,“吳姐多慮了。
”
幾人正說話,便見下人來報,說是仲磊登門拜訪。
翟匡山笑着道,“磊兒定是看望嬌娘的,快将人請進來。
”
等仲磊來到後,看到顧嬌娘眼中難掩擔憂,“嬌娘,我今早才知道你生病了,可好些了?
”
顧嬌娘笑着道,“已經好了,多謝仲公子。
”
仲磊微籲了口氣,這才看向翟匡山忙躬身行禮。
“見過王爺。
”
翟匡山揮揮手,哈哈笑着道,“磊兒你既來了,便同嬌娘聊吧,本王還有事。
”
翟匡山走前還看了吳芝和含嫣等人一眼,幾人默契地都離開。
屋内霎時隻剩下顧嬌娘和仲磊,二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無奈。
“仲公子請坐。
”顧嬌娘溫聲道。
顧嬌娘為仲磊倒了杯熱茶,說道,“仲公子,義父的心思并非我的意思,所以還請你不要誤會。
”
二人如今也算是朋友,又是生意夥伴,所以顧嬌娘覺得有些事情該同仲磊說清楚。
仲磊手中拿着茶盞,聞言擡眸,笑意溫潤,“嬌娘指的是什麼?
”
顧嬌娘一怔,她本以為仲磊應該明白。
“仲公子,我生病之事是義父告訴你的嗎?
”顧嬌娘問。
仲磊點頭,“嬌娘,我們是朋友,你生病了,我本該來探望你,就如你去探望我一樣。
”
顧嬌娘卻搖頭,“不一樣,我去探望仲公子一是孝心,二是想同仲公子談生意。
”
仲磊哦了聲,“那我來看望嬌娘,怎麼就不同了呢?
我也是看望朋友的。
”
顧嬌娘和仲磊對視一眼,又默契地低笑一聲。
“我隻是想讓仲公子知道,我對仲公子别無非分之想。
”
仲磊一頓,捏着被子的手指微微發緊,卻道,“如果說我有呢?
”
“……”
顧嬌娘看着仲磊,面色平靜,“仲公子是在說笑嗎?
”
仲磊看到顧嬌娘的反應,便明白過來,他含笑道,“和顧姑娘合作生意,這算不算非分之想?
”
顧嬌娘笑了一聲,二人聊了會兒,便又說起了生意的事。
屋外,含嫣和杏花守在屋外,時不時能聽見屋内的歡笑聲,二人眼中皆是歡喜。
然而站在不遠處的喬平卻滿身冷氣,看上去甚是吓人。
何權和魯清兄弟早已習慣了,又不敢多言,隻能默默看好戲。
“我看顧姑娘和這位仲公子鐵定能成。
”
“我看也是,仲公子一表人才,又是仲家之後,和顧姑娘是郎才女貌,我看某些人還是莫要想了。
”
話音剛落,何權便感覺一道陰冷之氣劃過面頰,等他反應過來,便見身後的牆壁上竟然插着一柄劍!
!
何權吓白了臉,連身邊的魯清和魯河也都呆住了。
如果這柄劍是插在何權的心窩,隻怕何權錯了已經沒了性命。
三人僵硬着轉頭看向喬平,就見喬平冷眼看着三人。
“再多說一個字,死!
”
三人,“……”
他們毫不懷疑喬平這句話的真假,即便知道都是護衛,可喬平若要殺了他們也是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