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最後一搏
呼延秋瞪大眼睛,攝政王讓她放手?
可是事到如今她還怎麼能放手?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是因為馮長陵,她們呼延部落才會被滅族,而今她終于看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也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她還怎麼放手?
呼延秋突然跪在了地上,她紅着眼睛道:“我知道攝政王的擔憂,但我可以向你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
如果不幸發生了,要做選擇的人也會是我,而不是他。
”
蕭承逸挑了挑眉問:“那你要怎麼選?
”
呼延秋吸了吸鼻子:“我選馮長陵,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在他這一邊,所以還請攝政王給我一個機會,不要讓我離開他。
”
馮長陵一震,他将呼延秋從地上拉了起來道滿眼都是心疼,他看向蕭承逸道:“好了,你别吓唬她了。
”
說着,又對着呼延秋道:“你别怕,蕭承逸就是故意唬你的。
”
蕭承逸哼了一聲:“我可不是在吓唬她,我隻是在給她提個醒,既然你們要在一起,就不能隻看眼下而不考慮未來。
呼延殇如果真心悔過還好,如果他還有異心,本王絕對不會心慈手軟,到時候就算馮長陵求我也沒有用。
”
呼延秋明白了他的意思,她道:“還請攝政王放心,我絕對不會再讓他因為我而背負太多的東西。
”
她握緊馮長陵的手,下定了決心:“我這一生為了我的族人做了太多,現在我隻想為我自己活一回。
”
馮長陵看着她,眼底滿是柔情,他伸手抱住她,心中卻是無比的感動。
他知道,她已經做好了為了他孤注一擲的準備。
而他,又怎麼能讓她賭輸呢?
沐雲安看着他們,心中有些欣慰,她笑着:“恭喜你們總算是得到了圓滿。
”
當着這麼多的面,呼延秋有些不好意思,她道了一聲謝。
沐雲安将她拉到身邊坐下問道:“你不恨他了嗎?
”
呼延秋搖了搖頭:“我都已經知道了,前世呼延被滅和馮長陵沒有關系,是我的哥哥,是他洩露了父汗和大興合作的消息,這才導緻了那場禍事,是我冤枉了馮長陵。
”
沐雲安有些意外,但不管怎樣誤會解開了就好,她看着呼延秋脖子上的痕迹小聲的問道:“馮長陵真的沒有欺負你啊?
”
呼延秋臉頰紅透,她不停的搖着頭,瞧着有些局促。
沐雲安卻是噗嗤一笑:“我還以為馮長陵是個很正經的人,沒想到啊這哄姑娘的手段這麼高明,你這是無師自通還是經常流連花叢啊?
”
正喝茶的馮長陵聽着這話險些被水給嗆到,他放下茶盞忙道:“王妃,你可别冤枉我。
”
這突然給他冠這麼一大罪名,他可洗不清啊。
蕭承逸撇了他一眼道:“你不是一直都叫沐姑娘的嗎,怎麼今日突然改口叫王妃了?
”
之前馮長陵可是一口一個沐姑娘,天天來紮他的心,如今倒識趣的很。
馮長陵輕咳了一聲:“這不是多了把柄在某人手裡,怕某人給我使絆子嗎?
”
他可是見識過蕭承逸的腹黑,現在他和呼延秋兩情相悅,如果還叫沐姑娘,蕭承逸可是有辦法拿捏他了。
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蕭承逸哼了一聲:“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
馮長陵:“……”
看吧,這男人果真最記仇了。
他歎息一聲朝着蕭承逸攏袖施了一禮:“還請攝政王海涵,就别跟我一般見識了。
”
蕭承逸揚了揚眉,表情有些得意。
葉修塵看的有些樂了,他笑着對着馮長陵道:“我還以為你真的不怕大哥呢?
原來也會慫啊。
”
馮長陵一個眼刀飛了過去,呼延秋還在呢,就不能給他留點面子?
非要把話說的這麼直白?
呼延秋看着他們幾個男人互相調侃,暗自較勁真是覺得溫馨又好笑。
他們雖然不是親兄弟,但是卻比親兄弟還親,這和樂融融的畫面,誰看了不會羨慕呢?
而這一切都要歸于蕭承逸,如果不是他有超出常人的人格魅力,又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願意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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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逸道:“好了,快用膳吧,用完膳還有事情要商議呢。
”
漠北王都已經對他下手了,他總該要讓他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這漠北的天,也該變了。
王帳。
呼延殇來向漠北王辭行,短短一夜間他頭發白了許多,人也憔悴了不少。
漠北王看着他這個樣子道:“烈兒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沒想到攝政王此人這麼厲害,說起來是我疏忽了,是我對不起烈兒讓他白白送了性命。
”
呼延殇痛哭流涕,他跪在地上道:“大王,臣就烈兒這麼一個出色的兒子,可是他卻突遭橫禍,是我這做父親的沒有保護好他。
”
漠北王忙扶他站了起來:“别這麼說,誰也沒想到攝政王竟會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
”
呼延殇握了握雙手,目光沉沉:“我一定不會讓他活着離開我們漠北。
”
漠北王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此仇不報非君子。
”
他拍了拍呼延殇的肩膀:“眼下先處理烈兒的後事吧,然後我們再商議下一步的行動。
至于秋兒,馬上就是勇士大會了,就先讓她留在王庭吧,你放心有我在定會護她無虞。
”
呼延殇後退一步行了一禮道:“多謝大王恩德。
”
漠北王點了點頭道:“去吧。
”
呼延殇告了退,轉身離去,待他出了王帳那臉上的悲色瞬間就變成了憤怒。
呼延秋迎了上來,看着她父汗那有些難看的臉色道:“父汗,你沒事吧?
大王可是同意我們離開了?
”
呼延殇陰沉着臉道:“大王不愧是大王,将烈兒的死摘的幹幹淨淨,還想嫁禍給攝政王。
”
如果不是烈兒留了一口氣親口承認是大王要殺他,他怕是真信了大王的話。
呼延秋道:“攝政王早就猜到了,那大王答應咱們離開了嗎?
”
呼延殇道:“他隻同意讓我送烈兒回去,卻要把你留在王庭,此舉分明就是想用你做人質來威脅我,讓我不要輕舉妄動。
”
呼延秋早就料到會如此,她深吸了一口氣道:“父汗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你别忘了攝政王的囑咐。
咱們呼延部落的生死,哥哥的仇能不能報,就在這最後一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