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平安喜樂
呼延殇臉上滿是愧疚之色,他道:“我知道,你放心吧父汗不會再錯了。
”
錯過一次痛失了一個兒子,也讓他看清楚了漠北王的手段。
所以這一次,他不會錯了。
他擡頭看着自己的女兒問:“攝政王沒有為難你吧?
”
呼延秋搖了搖頭:“攝政王人很好的,他并沒有為難女兒。
”
呼延殇道:“可是我做了這樣的事情,他真的會既往不咎嗎?
他不會秋後算賬吧?
”
“父汗。
”
呼延秋蹙了蹙眉歎了一聲道:“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和馮長陵兩情相悅,攝政王是看在馮長陵的面子上才沒有追究的。
”
呼延殇大吃一驚:“馮長陵?
就是攝政王身邊的那位神醫?
”
呼延秋點了點頭,看着呼延殇道:“父汗,女兒喜歡他,待所有事情了解後,還望父汗能夠成全我們。
”
呼延殇愣了愣,他想起之前攝政王提議要讓他女兒和親中原一事,難道就是因為馮長陵?
他壓下心頭的心思,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道:“你長大了,都有喜歡的人了。
”
呼延秋道:“父汗是同意了嗎?
”
呼延殇微微一笑:“等此事了解後,父汗和馮長陵好好聊一聊,看看你喜歡的男人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得你歡心?
”
呼延秋展顔一笑:“父汗一定會喜歡他的。
”
呼延殇道:“好了,你好好在王庭待着,保護好自己,等父汗的消息。
”
呼延秋點了點頭,她送自己的父汗離開了王庭,看着隊伍越走越遠,等他們再見,這王庭怕是要換主人了。
正想着,就見身側多了個人,正是馮長陵,看見他,她眸光一亮眼底閃閃發着光。
馮長陵問她:“看見我就這麼開心?
”
呼延秋:“……”
她撇了撇嘴,将頭别了過去,馮長陵卻握上了她的手。
呼延秋吓了一跳忙掙開道:“讓别人看見怎麼辦?
”
這裡到處都是侍衛,萬一傳到大王的耳中可就遭了,畢竟大王準備把她嫁給蘭渡王子的。
馮長陵道:“怕什麼?
”.八
呼延秋四下看了看小聲道:“漠北王打算把我嫁給蘭渡王子,如果讓他知道我們有私情,我怕他對你不利。
”
馮長陵聽着她這番話,心口有種揪在一起的感覺,這丫頭真是時時刻刻都在為他擔憂。
他摸了摸她的頭,眼底滿是寵溺:“瞎擔心。
”
呼延秋吐了吐舌頭,她好奇的問道:“蘭渡王子到底是不是大王的兒子?
咱們這麼做,真的好嗎?
”
馮長陵眉梢一動:“在玄渡心中就隻有他心愛的姑娘,沒有父親,如果不是為了他心愛的姑娘,你以為他會來這裡做什麼王子嗎?
他從來都不是貪圖權利富貴之人,他所求的唯有心愛之人平安喜樂而已。
”
呼延秋有些震驚,為了心愛之人大義滅親,這情意到底是有多深啊?
而玄渡的選擇從始至終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嘉禾公主。
而她的選擇也隻有一個,那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無論前路還有多少艱險,此心不變。
……
王帳。
玄渡坐在桌前端起一杯茶盞吟着,他掃了對面的漠北王一眼問:“父王把我叫來,就為了喝茶嗎?
”
漠北王目光沉沉突然開了口:“我們父子自從重逢以來,還沒有開誠布公的好好談過。
”
玄渡放下茶盞問:“父王想談什麼?
”
漠北王問他:“你為什麼回來?
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
玄渡挑了挑眉:“父王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不是呼延烈把兒子帶回來的,在此之前兒子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說起來,兒子還沒有感謝他,沒想到他就這麼死了,可惜了咱們漠北損失了一員猛将。
”
他歎息一聲,有些悲憫。
漠北王卻道:“是他帶你回來的不假,可是如果不是你故意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印記,他又怎麼會帶你回來,從一開始你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對不對?
”
玄渡蹙了蹙眉道:“可是因着兒子阻止你謀害攝政王,你便以為兒子和他之間的關系不一般,你既然信不過我,不如将我抓起來。
”
“你……”
漠北王皺了皺眉頭:“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要向着攝政王?
”
玄渡道:“我從小在北辰長大,對攝政王的事迹了如指掌,你如果覺得攝政王死了,北辰和南嶽就是一盤散沙,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無論是北辰還是南嶽亦或者是南疆,蕭承逸對他們都有恩情,他如果死在我們漠北,到時候三國兵馬聯合會将漠北踏為平地,為蕭承逸報仇。
你隻看見眼下的利益,想賭上一把,卻從未想過漠北的百姓會因為你此舉受到怎樣的傷害?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漠北更好的未來,而你在乎的隻是你王的名聲,以及是否能流芳萬古。
父王,也許從前你是一個勵精圖治為國為民的好君主,但現在你已經不是了,你口口聲聲說早已有心無力,卻又不肯放下這權勢?
你對權勢還有留戀,所以才會猜忌所有人,覺得所有人都心懷不軌。
就拿你害死呼延烈來說,你隻想着斷了呼延殇這皿脈,讓他痛苦難過。
卻沒有想過,漠北損失這麼一員大将,如果再興戰事誰去領兵作戰?
”
漠北王聽着這番話,心底一駭,他怔怔的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玄渡看着他道:“身為君王最忌諱的就是猜疑,你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信不過,還能相信誰呢?
”
說着,他将懷中的令牌放在了桌上道:“你既然懷疑兒子有異心,兒子便将這枚令還給你,從此也不會在幹涉你的任何決定,如此你可是放心了?
”
漠北王看着桌子上的令牌,這是他親手給玄渡的調兵令,有了這令牌便可調動王庭的兵力。
這令牌就是權利的象征。
玄渡站了起來道:“父王好好休息吧,兒子就不打擾了。
”
留下這話,他轉身就出了王帳,去了元嘉禾那裡。
元嘉禾正在大帳裡學着做玩偶打發時間,聽到有人進來她擡頭看去,就看見玄渡那張好看的臉。
元嘉禾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迎了過去問:“你怎麼來了,不忙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