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嫡女貴凰:重生毒妃狠絕色

第1902章 初雪煮酒,白鳳凰憶過去

  第1902章初雪煮酒,白鳳凰憶過去

  北國的花期早,初冬時節,梅園裡的梅花已經悉數綻放。
一夜大雪,紅梅枝頭點綴着白雪晶瑩,紅白相間,花美雪亦美。

  涼亭之中,赫連燼已經坐在那兒烤火。
炭火之上架着煮的正沸的美酒,遠遠地飄出淡淡的酒香。

  白玉石桌上擺放着幾疊精緻的點心,還有一束剛剛采摘的新鮮梅花,随手擺在一邊。

  大雪紛紛,雪美花香,他也像是融入這一副景色之中,好看的像是一副畫。

  引路的宮女隻到了梅園入口,便不敢跟随。
白鳳凰撐着油紙傘獨自而入,簌簌雪花落在她的傘上沙沙。

  赫連燼聽到聲音,擡眸望去,便見那雪地裡一抹明黃的金色,像是他的太陽一般,款款而來。

  美好的令人心動。

  四目相對。

  兩人都互相看着彼此,一時無言。

  “北地嚴寒,冷嗎?
”赫連燼站起身,接過她的傘收攏放在一邊,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溫暖的掌心包裹。

  白鳳凰抽出手,收在背後,有些局促的在他對面坐下,“不冷。

  “王後什麼時候也口是心非了?
”赫連燼也不勉強,回到座位之上,拿起長勺給她舀了一杯煮的正沸的清酒,“取初雪煮的梅花酒,喝一杯暖暖。

  白鳳凰雙手捧住酒碗,淺斟了一口。
酒碗溫熱,酒香醇厚,淡淡的梅花香萦繞唇齒間,不辣,還有一絲絲甜,口感很好。

  一碗酒下肚,整個身子都變得暖洋洋。

  白鳳凰想和他好好解釋一下,她将來“功成名退”之事,但也不知道如何提起,怕揭開傷口,讓他不好受。

  以往兩人獨處之時,都是她叽叽喳喳,赫連燼隻是在一旁靜靜聽着,今日她不說話,便格外安靜了。

  酒過三碗。

  白鳳凰還是沒有想到怎麼開口。

  倒是赫連燼突然解開腰間随身系着的一個錦囊,遞給她。

  白鳳凰一愣,沒接。

  送錦囊?
什麼意思?

  “物歸原主。
”赫連燼見她不為所動,說道,“打開看看。
你若是不要,那我就自己收下了。

  白鳳凰這才接過錦囊。
這錦囊是黑絲金繡,勾勒着紫色的華紋,赫連燼随身之物,每日都戴着,向來不離身,她十分熟悉。

  但是錦囊裡裝着什麼,她确實不知。

  将信将疑拆開錦囊,白鳳凰瞬間愣住了。
那錦囊之中,隻有一枚古樸漆黑的戒指。

  戒指非金非石,不像是能工巧匠打造出來的,渾然天成,有一種天造地設的自然感。

  朝凰戒。

  白鳳凰不由自主将朝凰戒緊緊攥在掌心,已經足足五年,她沒有看見它。

  沒想到,赫連燼日日都帶着她的朝凰戒……

  赫連燼見她的神情有異,眉峰一挑,“王後如此在意,看來這一枚戒指,大有來曆。
是父母所留?

  魔教教主的資料,每個勢力的案桌上都有一份。
但是沒有人能查出她的來曆,她就像是憑空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沒有父母,沒有親人,什麼都沒有。

  也許了解清楚這些,才能知道,她想做什麼吧。

  “不是。
”白鳳凰的眼神閃過一絲怅然,唇邊扯起一抹自嘲,“我其實對我的父母,已經沒什麼印象了……”

  不知是喝了幾杯酒,還是看見舊物,睹物思人,又或者是在赫連燼面前,她可以敞開心扉。

  “我自小便生活在一個大家族,因為是個廢物,受盡欺辱。
那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特别殘酷。
我父母有很多子女,皿脈親情在大家族裡格外淡薄,所以那個家,我一點都不留戀。
年少的時候,我被扔在亂葬崗,腿被打斷了,隻能等死。

  “家族沒有派人來找我,我就靜靜地躺着,和那些屍體一樣,過了很久,我以為我要死的時候,師父路過,他救了我。

  “我師父……是這世上最好的人。
他強大,卻不恃強淩弱,善良仁慈,把我撿了回去,教我本事,我的一切,都是他給我的。
我的命,還有這枚戒指。
那一年我們去了一個特别危險的地方,我就是在那裡得到戒指,但是師父一點都沒有觊觎。
要不是他,我根本不可能從那種危險的地方活着回來,或者說,我根本沒有資格去那種險地,也就根本得不到它了。

  “我和師父一起去了很多地方,後來還一起回到我的家。
當年他們給我的欺辱,我全部還回來了。
家中長輩說我桀骜狠毒,睚眦必報,要教訓我,卻被他打的把話都收了回去。
他是天之驕子,年少成名,一生都籠罩在光環之中,也許最大的敗筆,就是收了我這麼一個廢物徒弟吧。
後來我就算得到了上天的眷顧,還是追不上他的步伐。

  白鳳凰看着掌心的朝凰戒,又飲了一大碗。

  梅花酒甘甜,但後勁卻大。
不過隻喝了幾口,她已經隐約感覺酒意上頭。

  這些過去,她從未曾跟别人說過,也無人可說。

  沒有人能了解她的孤獨。
對于這個世界而言,她是一個異類,不該存在的。

  “赫連燼,我對你,對秦國,從未有任何陰謀。
我救你,是在你身上看見了我自己。
當年師父,就是這麼把我撿回去的。
我隻是……想到了師父,便沒有辦法對你見死不救了。

  赫連燼怔怔看着她。
他早猜到了,她救他,沒有陰謀。

  是她的善。

  但是他此時才知,這善,緣由另一個人。

  真相大白,她沒有陰謀,沒有故意接近他,沒有特意害他,但這樣的真相,他一點也不高興。

  這短短的幾句話裡,他已經聽她無數次提到一個人。

  師父。

  “我知道我天資有限,永遠都不可能追上師父。
他是要幹大事的人,我唯一能為他做的,就是好好利用我所得到的傳承,培養天才,組建一個屬于我們的勢力。
到時候,就能幫到師父了。
結果事與願違,我甚至沒能見他最後一面……”

  “我還有大仇未報,亦有大恩未還。
我的恩怨情仇,全部都在那個地方。
我一定要回去,我就是個睚眦必報的小人,誰欠我的,我一定要收回來。
我欠誰的,我也要一定要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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