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第二個結論，則是和第一個結論有關。

　　按常理論，戰法應該是地者才能擁有的能力。

　　如曾經出現在第五清潼身上的黃泉戰法和玖刑身上的古雙刀流戰法。

　　可眼前二人還未達到地者境界，竟然也擁有著戰法能力。

　　一個為古音戰法，夜弘此前已經領教過厲害。

　　若不是悲催地對上夜弘，這一招換做其他人來都不好過。

　　另外一個為古雁戰法，從他方才的動作裡也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加強身法的戰法。

　　看樣子應該是由於他們的古氣武玄者體質所帶來的好處。

　　「若是能把這兩種戰法學到手......」

　　看著二人的屍體，夜弘心中不由閃過天馬行空的想法。

　　可過往他都是從活人身上學習能力，還未在死人身上嘗試過。

　　「反正來都來了，所謂賊不走空...呸...總之不能這麼便宜了這兩個人。
」

　　夜弘摸了摸下巴，嘗試性地把手放在腳下的屍體上。

　　一道如江似河的浩蕩氣息，猛然沖入屍體內部，探查著他體內的經脈構造。

　　可以「看」到的是，一道若隱若現的氣息橋樑正從玄者體系心臟處獨有的氣息循環中，延伸到丹田部位。

　　而丹田，正是古氣武者體系存儲氣息的地方。

　　也就是說，他之所以是古氣武玄者，正是因為這道氣息橋樑的功勞。

　　若是能夠參悟這道氣息橋樑的原理，也就能夠了解清楚他們為什麼能夠跨境界領悟戰法的奧秘了。

　　而由於他死去還沒多久，所以這道氣息橋樑短時間內還未消失。

　　這正好給了夜弘參悟的時間。

　　他不敢怠慢，立馬將注意力集中在觀察氣息橋樑的結構上。

　　「阿彌陀佛，我隻是為了不讓你們的傳承斷絕。

　　真的，我對著上帝他老人家發誓。
」

　　一個從不信上帝的少年蹲在一具屍體旁喃喃自語，在陰風陣陣的祠堂裡顯得無比詭異。

　　懷天樞似乎終於從贗品的打擊中恢復過來，一臉落寞地將斷刀撿了起來。

　　隨即恭敬無比地裝入木盒，重新放回地下石洞裡，並跪在地上拜了三拜。

　　哪怕他知道盒子裡面裝的是贗品，但因為是懷永錄留下來的東西，所以每一個動作依然一絲不苟。

　　虔誠的姿態令人動容。

　　許久，懷天樞悵然一嘆。

　　略顯疲憊地靠在牆上，用複雜無比地神情看向夜弘，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開口問道：「我那些師弟們......」

　　「都還好好的。
」

　　夜弘似乎頭都不用回就知道身後發生的一切，仍將大部分注意力傾注在腳下的屍體。

　　懷天樞咬了咬牙，繼續沉聲問道：「你為什麼要殺我師傅？
」

　　「我說人不是我殺的，你信麼？
」

　　夜弘仍舊是那副平淡如水的語氣。

　　他倒也沒說謊，畢竟最終擊殺懷永錄的是疑似來自軒轅家族的小小竹籤。

　　「我信。
」

　　懷天樞卻是果斷點頭：「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你這個人很值得人信任。

　　而且以你隨手就能殺了我的實力，根本沒必要大費周章地救下我，再煞費苦心地來欺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