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十一章 把她當成殺人狂魔?
第一千五十一章把她當成殺人狂魔?
但是,霽月的心情依舊很失落,尤其是看著那張相似的臉,忍不住沮喪。
有太多的思緒在心底翻滾,有太多的話想說,但是,全卡在喉嚨口,什麼都不能說。
吳桐見狀,輕聲問道,「小安,你今天心情不好?
為什麼?
」
霽月苦笑一聲,怎麼說?
難道說,你母後的祭日?
還是算了吧,就讓他什麼都不知道,無憂無慮的活著吧。
那些紛紛擾擾的世界,她一個人就夠了。
「不為什麼,隻是心煩,來,陪我喝酒吧。
」
她主動給他倒上一杯,將酒杯往他手裡一塞,還是那麼強勢。
吳桐捧著酒杯,獃獃的看著她。
「喝酒傷身,還是算了吧。
」
「是朋友就陪我……先敬一個人。
」霽月舉起酒杯,將酒倒在地,敬那個女人。
吳桐一頭霧水中。
「誰?
」
霽月懶懶的坐在椅子上,右手托著下巴,眉眼如畫,神情有些獃滯,「吳桐,你心目中的母親是什麼樣子的?
」
吳桐的心神劇震,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冰雪聰明,完美無暇,是個賢妻良母。
」
他沒見過父母,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拋棄了,還是無意流落在外面,但是,他對家人,對親情的渴望不比別人少。
可能,還要強烈許多。
無數個夜裡,他默默的幻想著父母的模樣,他們的形象都完美至極,無人可及。
霽月揚了揚酒酒,喝了一口,「聽上去是個完美的女人。
」
這語氣怪怪的,吳桐敏感的意識到了,忽然想起她的那些話,「你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
霽月嘲諷的笑了笑,「是個傻女人,為愛瘋狂,為了所愛的男人付出了一切,生命,家族,還有親生骨肉。
」
家族灰飛煙滅,為她陪葬。
一雙兒女一個流落在外面,成了一個低微的江湖中人,在刀尖上舔皿。
而另一個,在冷宮長大,受盡欺負。
吳桐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明知她的話不可信,但忍不住會多想,「……那也不是她的錯。
」
霽月拂了拂髮絲,笑的無奈,「是啊,愛上一個人怎麼會是錯?
」
愛情無罪,但是,被情愛蒙住雙眼,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被人耍弄,唯有一聲嘆息了。
反正,她永遠不會變成那樣的人。
愛情雖然重要,但還有更重要的東西,比如,性命,道義。
吳桐聽出了她話裡的嘲諷,忍不住幫著辯解道,「那是她的選擇,她不後悔就行。
」
為愛而死,多麼凄美呀,如果是他,他也不會後悔。
沐霽月嘴角抽了抽,果然是親母子,沒想到最像安後的人是他,都是感情動物。
明明都是聰明人,卻為愛奮不顧身。
哎,她欣賞這種純粹的人,卻沒辦法喜歡。
「她後悔了。
」
吳桐的心口一震,像被重物壓著了般,「什麼?
你怎麼知道?
」
沐霽月翻了個白眼,「試問,幾萬條人命因你而死,你會後悔嗎?
」
吳桐驚悚了,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幾萬條人命?
你別嚇唬我,小安,你喝多了。
「
她一定又在編瞎話!
這肯定不是真的!
霽月勾了勾嘴角,忽然問道,「你為什麼喜歡那個惡毒的女人?
」
吳桐臉色大變,有些惱怒,「小安,請你尊重我,也尊重我喜歡的人。
」
得,一提起他的白月光,就固執的不像話,整一個瞎眼的人。
霽月早知道會這樣,淡笑道,「她會害死你的。
」
吳桐聽不得這種話,怎麼可能害死他?
她那麼善良,那麼純潔,是個小仙女。
「不會,她不是那種人,你不要困在上一代人的恩怨中,你還有很長的人生要走,小安,你太偏激了。
」
霽月無語了,看來永遠不是慕容清清的錯,那錯的隻能是別人。
喜歡一個人,就這麼盲目?
但一想到安後的事迹,她又有些明白了。
子肖母,對感情盲目的付出。
「是嗎?
」
吳桐一直覺得她的性格有缺陷,「這世間有很多美好的事,師徒之情,男女之愛,手足之情,都是很美好的,你不能因為沒有擁有就否認存在……」
霽月呵呵了,這腦洞也開的太大了。
她沒有擁有而嫉妒?
這也太可笑了。
「來,繼續喝。
」
她給他倒滿酒,還是喝酒吧,談心聊天不適合他們倆。
吳桐默默的喝酒,來者不拒,不知喝了多久,他的臉上浮起了紅暈,多了些醉意。
「小安,你來秦國到底是為了什麼?
」
霽月小臉嫣紅,醉意朦朧,笑嘻嘻的說道,「為了你。
」
吳桐隻當是醉話,微微搖頭,「酒量這麼差?
才幾杯啊,就醉的不醒人事?
」
好吧,喝醉了,才會醉酒吐真言。
霽月才不管他怎麼想,一個勁的灌他酒,「啰嗦,喝酒。
」
吳桐又一口飲幹,很認真的盯著她看,「小安,能不能答應我,不要亂殺人?
」
這是神馬鬼?
她什麼時候亂殺人了?
沐霽月表示不服,「我不用親自殺人。
」
手下都這麼能幹,能讓她親自動手的,必是大事。
而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
他這麼問,擺明了把她當殺人狂魔,能忍嗎?
「小安,你……「吳桐的臉色變了幾變,難看到了極點,掙紮了半響,才將到嘴的話咽了回去,」到底叫什麼?
」
霽月笑的迷離,似乎醉的不輕,「不著急,以後我會告訴你的。
」
她說的輕描淡寫,吳桐感覺被無視了,忍不住憤怒的質問,「你的名字就這麼見不得光?
」
也不知從哪來的怒心,就是忍不住發作出來。
霽月眯起眼晴,視線有些飄,小臉紅撲撲的,「哦,我是怕嚇著你。
」
她是正式賜封的鎮國公主,她的名字對百姓來說,不是秘密。
如果稍微注意天佑局勢的人,對她的名字不會陌生。
她的話說一半藏一半,讓吳桐很費力,「什麼意思?
」
沐霽月不想將他拉進複雜難測的政局,他確實是唯二的皇子,但是,一出生就流落在外面,性格太過剛直。
不適合爾虞我詐,她又不願意賠上一生去輔佐他,那隻能維持現狀嘍。
「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