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獨孤燁的報復
陳婉儀不顧一切的撲過去,眼神瘋狂,「不,我那麼愛你,怎麼會害你?
」
但不等她靠近,侍衛就攔住她的去路
獨孤燁神情淡漠,「跟我在一起,就是害我,想讓天下人恥笑我,你這樣的愛,我受不了。
」
「這戳心窩的話,讓陳婉儀變了臉色,蘇琳琅也毀了,你跟她在一起,也會被人恥笑。
大長公主暗叫不好,但來不及了。
獨孤燁眼中閃過一絲殺氣,「那我也樂意,因為我喜歡她呀,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
「啊。
」陳婉儀隻覺得一股怒意瘋狂往上湧,眼晴充皿,拚命捶打自己的腦袋。
忽如其來的變故把眾人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情況?
獨孤燁冷喝一聲,「陳婉儀發瘋,快制住她。
」
等侍衛將人拿住,他揮了揮衣袖,往外走去,「將人帶走。
」
大長公主氣極敗壞的堵住他的路,面露兇狠之色,「獨孤燁,你別逼我。
」
獨孤燁冷哼一聲,「你搶了我的話,大長公主,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
他前所未有的強勢,讓大長公主很憤怒,「你威脅我?
」
獨孤燁恨極了她,對她沒有什麼情面可講,「誰讓皇室丟了臉面,就得去死,就算貴為公主,也保不住你的體面。
」
「我是先皇最寵愛的女兒。
」大長公主咬牙切齒,面色猙獰,口出威脅。
她手裡的力量足以殺死很多人,顛覆很多事情。
出了事就拿先皇壓人,除了這句話,她還會什麼?
獨孤燁微微搖頭,眼神冰冷。
「先皇死了。
」
人死如燈滅,就算先皇留下了一支奇兵給她,但發揮不了最大的作用。
因為大秦帝國的主人,不是她,是皇上。
認不清現狀的,下場註定很慘。
大長公主眼前一黑,一口熱皿噴了出來。
馬車裡,陳婉儀身體扭來扭去,情緒很激動,將兩個侍衛撓的滿臉皿,還不安份,哭爹喊娘,直到外面騎著馬的獨孤燁不耐煩的吼了一聲,「再吵,就打嘴巴子。
」
她這麼害怕的閉上嘴巴,但臉貼在車簾邊,癡癡的看著獨孤燁。
他好冷酷,好無情,兇巴巴的,但還是好喜歡。
就喜歡這份酷勁,就喜歡這種目中無人的囂張樣。
「表哥,你別送我過去了,求求你,否則我會死的。
」
她溫聲細語,苦苦哀求,眼眶含著熱淚,楚楚可憐。
獨孤燁騎著馬,目不斜視,冷漠如雪。
「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
陳婉儀的身體抖了抖,眼眶紅紅的,但他越是囂張,她就越喜歡。
哪怕被他罵,被他打,她就是不在乎。
陳平皺了鈹眉頭,有些看不下去,女孩子的矜持呢?
他平時不管女兒的教養問題,都任由大長公主安排,但如今發現,女兒渾身缺點,無法無天,已經被大長公主寵壞了。
大長公主卻有種感同身受的辛酸,彷彿看到了十幾年前的自己。
也是這麼癡心不悔,也是這麼無望的愛著一個男人。
「燁兒,放過她吧,我也不追究你毀壞玉佩之罪。
」
「呵呵。
」獨孤燁冷笑一聲,不屑至極。
真把他當成三歲的小孩子看待了,神經病。
大長公主極為壓制自己的脾氣,「你想怎麼樣?
直說吧,要錢?
我可以給你,要權,我也能成全你。
」
她口氣好大,好像她才是君臨天下的帝王。
獨孤燁猛的看過來,目光如電,「我隻要蘇琳琅。
」
陳婉儀的心裡一酸,兩顆豆大的眼淚滾落下來,傷心欲絕。
tqR1
大長公主愣了一下,眼神多了幾分冷意,「告訴太後,我願意用兩名暗衛交換婉兒。
」
她手裡的暗衛人數也不多,滿打滿算也就三十幾人,每一個人都有獨門的本事,彌足珍貴。
獨孤燁當作沒聽到,策馬慢走,長發束金冠,白衣飄飄,仿若神仙。
大長公主不禁惱了,「這樣都不行?
」
獨孤燁深感可笑,跟皇上討價還價,她以為自己是誰呀?
「交出所有的暗衛,我會幫你傳話。
」
「做夢。
」大長公主氣的臉都扭曲了。
這是她保命的東西,也是她至今活的好好的原因之一。
交出這些人,等於斬斷她的雙手,她又不傻,怎麼可能答應?
獨孤燁微微蹙,不假辭色,義正凜然的輕斥。
「大長公主,暗衛拱衛皇室,歷代都是保護皇上為已任,留在你身邊本來就於理不容,交出來。
」
這是皇上一直想要的東西,還關係到一個天大的秘密。
大長公主咬緊牙關,死硬到底。
「這是先皇交到我手裡的,要我交出來,除非父皇重生。
」
立足之本,是她的命脈所在。
她的態度極為張揚,全然不在乎別人怎麼想。
正是這樣,才讓宮裡的人格外忌憚。
可惜她遇到更為桀驁不馴的獨孤燁,不買她的賬,「看來是想造反,我如果當場格殺你們全家……」
陳平猛的跳起來,腦袋撞到車頂,才想起這是馬車,臉色蒼白如紙。
他相信,獨孤燁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就算真做出來了,也不會有事。
大長公主勃然大怒,大聲喝道,「獨孤燁,我是大長公主,是皇室之女,你別亂來。
孫大人,你要為本宮作主。
」
另一邊騎馬的孫大人一路上不言不語,一聲不吭,沉默的像隱形人。
隻有此時,他才淡淡的開口,「這是皇室之爭,我是外臣,管不了那麼多。
」
大長公主不敢置信的瞪著他,滿面通紅,「你這個趨炎附勢的狗官,我不會放過你的。
」
孫大人臉色鐵青,卻沒有理她。
這是一條瘋狗,亂咬一氣。
獨孤燁忍不住嘲諷道,「你先考慮怎麼救你女兒的名聲吧。
」
「獨孤燁,你不是人。
」大長公主得不到想要的,坐在馬車裡,暴跳如雷,指天罵地,毫無形象可言。
她就是這種人,自己永遠是對的,錯的永遠是別人。
誰不肯聽從她的命令,就是壞人。
很快到了大理寺,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群,熟悉的公堂。
很多百姓圍在門口,個個都很興奮,看到馬車過來,他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車門打開,陳婉儀僵在裡面,死活不肯下來,哭的傷心欲絕,好像家裡死了人般,哭的停不下來。
獨孤燁最煩哭的女人,隻會哭,什麼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