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一十三章 努力秀賢惠人設
夕陽西下,幕色降臨,溪水邊炊煙裊裊,埋竈做飯,一派生機勃勃的樣子。
溪水很乾凈,清澈見底,喬喬合掌掬起水洗臉,清清冷冷的,頓時精神一震。
坐在一邊的齊玉含笑看著她,怎麼看怎麼順眼。
南南不知從哪裡蹦出來,「姐姐,你等著,我給你抓條大魚。
」
她赤著腳就跳進溪水裡,像個假小子,特別活潑好動。
反而是北北斯斯文文的坐著,拿著書翻閱,等著吃飯,這對雙胞胎性子截然不同。
喬喬揮了揮手,非常放心,「行啊,看你一展身手。
」
還別說,南南有兩下子,不一會兒就抓到了幾條魚,興奮的歡呼。
她還非常熟練的殺魚洗凈,一半做魚湯,一半做烤魚,做的像模像樣的。
坐在地上的齊玉挑了挑眉,有些意外,「沒想到你妹妹還有這份本事。
」
看著挺嬌氣的,卻是很經摔打,活蹦亂跳,凡事都能自己動手。
不得不說,他們家的家教真不錯。
喬喬面含笑意,「在海上生存,這是必備的技能之一。
」
別看他們三姐弟都是一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出塵模樣,其實啊,十八般技能都齊備。
從小學各種稀奇古怪的本事,自保綽綽有餘。
漸漸的,食物的香氣蔓延開來,很是誘人。
南南捧著一碗熬的奶白的魚湯過來,熱情的送到齊玉手裡。
「齊玉哥哥,嘗嘗我的手藝,吃過的人都說好。
」
北北嘴角抽了抽,女生外向啊,她可從來沒有對他這麼熱情過。
齊玉像是沒查覺出異樣,笑容清淺,「沒想到你這麼能幹,不錯,湯鮮魚嫩,好喝。
」
他禮貌的誇了兩句,畢竟小姑娘家家的做飯也不容易。
南南歪著腦袋,笑的可愛極了,「那你想不想娶個能幹會做飯的妻子回去呢?
」
「咳咳。
「齊玉嗆著了,咳的滿面通紅。
現在的孩子太生猛了,他都跟不上時代。
喬喬撫額嘆息,」南南,你嚇到人家了。
」
「習慣就好了。
」南南笑的甜甜的,「我以後天天問!
」
說不定他哪天一昏頭就答應了呢。
北北忍不住說了一句,「女孩子矜持些。
」
南南呵呵了,她們家真沒有這個規矩。
隻要看上什麼,努力去爭取,當然,爭取過後還是失敗,那就徹底死心。
「矜持又不能讓我找到完美的老公,齊玉哥哥,你說呢?
」
她是越看越中意齊玉,以前就覺得他長的好看,隻要看著他的臉就能多吃一碗飯。
如今呢,經歷了戰火的考驗,他身上多了陽剛之氣,眉宇之間的堅毅讓她忍不住芳心亂撞。
齊玉還能說什麼呢?
說什麼都不合適,「你們家真特別。
」
他們三姐弟不像一般人家出來的,個性鮮明生動,與眾不同。
南南得意洋洋的笑道,「喜歡就追,家父說的。
」
嗯,還有下半句她沒說,實在喜歡那就搶回家當壓寨相公!
「……」齊玉天雷陣陣,怎麼盡教這些?
會教壞小孩子的!
他默默的捧著碗,心好累。
南南在旁邊嘰嘰喳喳,喬喬忍不住有些同情他,「南南,你話太多了,吵的我頭疼。
」
大姐大發話了,南南委屈的抿了抿嘴,卻不敢吭聲了。
喬喬摸摸她的小腦袋,還是年輕好啊,肆無忌憚的張揚。
南南立馬高興起來了,殷勤的給她遞烤魚。
烤魚烤的焦黃,放了點蜂蜜,聞著就香,喬喬咬了一口,吃的很香。
齊玉定定的看著她,剛想說什麼,一名隨從走了過來,「將軍,這是皇上的信。
」
齊玉拿出書信一看,眉頭微蹙,喬喬的心一跳,不由自主的問道,「出了什麼事?
」
「好像宮中出了點事……」齊玉有些擔心。
喬喬不禁急了,小臉微紅,「他怎麼了?
被襲擊?
還是被下毒?
要緊嗎?
」
齊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神色複雜極了,「你很緊張他。
」
「我隻是……」喬喬神色不自然,頓了頓,「甚於朋友一場的情份上,多關心幾句。
」
這理由分明是借口,非常彆扭。
齊玉不忍心戳穿她,「皇上聖安。
」
「沒受傷?
你確定?
」喬喬有些不相信,沒事那幹嗎眉頭緊皺?
「讓我看看。
」
她搶走齊玉手裡的書信,掃了一眼,頓時心急如焚。
「什麼鬼?
這又是誰折騰出來的?
」
上面說,宮中忽然失火,但京城平安,讓他在外面好保護如意縣主,不必急著回去。
這好端端的怎麼會失火?
喬喬非常不安,那是守衛森嚴的皇宮!
齊玉淡淡的道,「這些自有皇上處理,我們隻須小心行事。
」
喬喬將信紙捏的皺皺的,心不在焉,「嗯,你回信時多關心一下他的身體。
」
明明是她關心,卻不肯寫一封信回去。
齊玉在心裡苦笑,他就是兩人之間的媒介,哎,為什麼讓他幹這個活?
心裡苦,但就是不能說!
「身為臣子豈能打探君王的身體情況?
這可不合規矩。
」
嚴重的話,會被認為居心叵測。
「……」喬喬嘴角直抽,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注意分寸不就行了嗎?
齊玉趕緊舉手投降,「當然,也不是不可以,隻要我註明是替如意縣主問的,相信皇上很樂意回答。
」
喬喬一愣,神色有些變了,「你……好像變了。
」
「我一直是這樣,從未變過。
」齊玉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內心卻很複雜。
這是他活了二十幾年,唯一動心的女孩子,他想將她娶回家,可惜對手太強大了。
喬喬睜著一雙迷茫的大眼晴,「你以前不會撮合我和他。
」嗯,隻會搶人!
「以前是以前,現在你們名份已定,天下人皆知。
」
為了她的名聲,也為了君王的尊嚴,他什麼都不能做。
「那也用不著這麼熱心吧?
」喬喬托著小臉,「你又不是助人為樂的好人。
」
誰不知道誰呀?
他們是同一種人,護短,記仇,愛憎分明。
他能放下過往,什麼都不管,已經是極限。
像這種暗搓搓牽紅線,不是他的風格啊。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