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四十九章 投誠?
一想到這,石三爺眼中閃過一絲狂熱,對他來說,錢不是最重要的,權勢才是他最想要的。
沒有權勢的保護,掙下金山銀山也會被人搶走。
君不見,但凡有錢的人家都要投靠一個主子,以保全自家。
他有滔天的財富,跟各方面的官員關係也非常緊密,但始終進不了這個帝國的頂尖圈子。
齊玉倒是一個很好的台階,隻要女兒嫁給他,就能得到一個天大的靠山。
哪怕將全部家財奉上,也在所不惜。
錢能再賺,但機會不可再來。
喬喬呵呵一笑,「不可能。
」
國庫又不缺錢,東方澤天更不差錢。
石若蘭闆著臉,很是惱怒。
「你又知道了?
」
分明是故意跟她過不去,等她哪天成了貴族千金,非要討回這一口氣。
喬喬很誠懇的表示,「皇上很小氣的,不會輕易將爵位封出去,除非於國有大功。
」
石若蘭非常的不舒服,冷冷的質問。
「你這麼說皇上,不怕被砍頭嗎?
這麼多人都聽到了,你要倒黴了。
」
她幸災樂禍的笑了,很是得意。
喬喬漫不在乎的搖了搖頭,「去告密唄,我不怕。
」
她的淡然深深的紮了石若蘭的眼晴,「你好大的口氣,希望他日也能這麼強橫。
」
喬喬的眼晴眯了起來,這人就是欠揍。
石三爺見勢不妙,大聲喝道,「若蘭,道歉。
」
這一次,石若蘭非常的不甘心,「父親,我哪裡說錯了?
」
石三爺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來不及跟她說什麼。
「雲小姐,小女被我寵壞了,您想打想罵都行,隻要留她一口氣就行。
」
石若蘭的臉色大變,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晴,父親在說什麼?
為什麼如此卑微?
太丟人了。
石三爺這個時候顧不上女兒了,低聲下四的討好喬喬,「雲小姐,相見就是有緣,不知能否請雲小姐牽個線。
」
喬喬把玩著茶杯,揚了揚眉,「牽線?
沒興趣。
」
她聽都不聽就拒絕了,石三爺的眉頭微蹙,「不會白請雲小姐幫忙的。
」
喬喬呵呵了,就算送她金山銀山,她也不稀罕啊,又不是沒錢。
「你怕了?
」
石三爺的臉色一變,「什麼?
我沒聽懂雲小姐的話。
」
他強自鎮定,喬喬卻一眼看穿了,似笑非笑,「不懂?
沒關係,自然會有人讓你懂的。
」
石三爺的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青,掙紮了半響,忽然撲突一聲跪下了,「石某不才,甘願為大小姐鞍前馬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
他沒的選了,這個世上沒人能得得了他。
他以為事情做的隱秘,其實誰都瞞不過去。
哎,富有四海又如此,在權貴眼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在場的人大驚失色,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個女孩子又是誰?
居然能讓石家家主自甘為奴?
張明輕輕籲了一口氣,心情非常的複雜,果然是她!
石若蘭又驚又怒又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她上前要扶起石三爺,氣惱的說道,「父親,你老糊塗了?
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我們石家富可敵國,豈能為奴為仆?
」
她向來目中無人,自視過高,怎麼能忍?
石三爺在心裡輕輕嘆息,他也不想啊,但有什麼辦法?
「家中大事輪不到你插嘴。
」
他對女兒向來疼愛有加,從來不大聲說話,更不要說喝斥了。
石若蘭又羞又氣,委屈的不行,「父親,我是家中獨女,將來會繼承家業,我為什麼不能說話?
她到底哪裡好?
你到底看上她什麼?
」
她是真的不懂,父親好端端的為什麼跪一個小丫頭?
而且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要不要臉了?
她越說越激動,惡狠狠的瞪著雲喬喬,「姓雲的,我們石家不容你覬覦,你少打歪主意,否則的話,有你好看。
」
喬喬沒有反應,石三爺急了,「若蘭,你敢再多說一個字,我就剝奪你繼承人的身份。
」
沒見永嘉侯都對這位雲大小姐客客氣氣嗎?
而且姓雲,細細一想就能猜出她身份。
雲家大小姐,雲喬喬,如意縣主,皇上的未婚妻,未來的皇後!
石若蘭氣瘋了,眼眶通紅,「剝奪我的身份?
你這是不想將家業傳給我了?
那你想傳給誰?
她嗎?
你這是看上她,想娶她當小老婆……」
「啪啪。
」石三爺兩巴掌打過去,面色發白,心中怕極,這話要是傳到皇上耳朵裡,石家就完蛋了,誰都活不了。
「是我把你慣壞了,不尊長輩,不孝順,我白養你一場,你再不聽話,我就將趕出家門。
」
石若蘭捂著發燙的臉頰,兩眼圓瞪,震驚萬分,「父親。
」
他變了,變的都不認識了!
石三爺心急如焚,低三下四的賠禮道歉,「大小姐,小女冒犯了您,您儘管處置,我全聽您的。
」
他極力想表白忠心,想投誠。
但喬喬根本沒看上,石家不就是錢多嗎?
但有她多嗎?
「石茂德,你現在改換門庭,是不是太晚了?
」
石三爺渾身一顫,驚懼交加,還是被發現了嗎?
「大小姐,瞧您說的,我都糊塗了……」
到了這種時候,他還不肯招認,還在企圖矇混過關。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不能認啊。
喬喬才不管這些呢,做錯事情就要付出代價,「你傾盡家財助雲嫵起事叛國,如今雲嫵身死,你還想逃脫?
你去問問,那些無辜死去的人肯不肯?
」
因為雲嫵的私心,害了無數人,而資助出錢的石家就是幫兇。
蒙家全家是怎麼死的?
她和齊玉也差一點折進去,這筆賬怎麼算?
有些事情不是說一句錯了,就能一筆帶過的。
有些責任必須追究到底!
石若蘭的臉色刷的全白了,「姓雲的,你這是污衊,我們石家安份守已的做生意,什麼叛國?
什麼雲嫵,我都沒有聽說過。
」
她叫的很響亮,但在別人眼裡,就是心虛的表現。
底下的人面面相視,全都打消了求娶的心思,叛國啊,誰敢卷進去?
錢是好東西,美人兒也讓人心動,但還是自己的小命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