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棄女當家,富貴讓極品羨慕不來

第56章 黃粱一夢

  

  

  

  

  

  宋老婆子被一鳴阻止,根本近不了三兒子的身,她又連忙去看四兒子。

  這一看,四兒子的手正在肉眼可見的腫脹起來,像一個被吹了氣的尿泡似的。
黑紫黑紫的,可嚇死她了。

  「老大,老大家的,老二家的,還愣著幹什麼?
還不打死他們一群天殺的玩意兒給老三老四報仇啊?

  宋大柱也被震驚到了,家裡最能打的兩個人就這麼被廢了?

  聽到老娘的話,他不但沒上前打人,反而退後一步,躲在自己媳婦後面。

  娘了,別人去打架沒看到,他在後面把舵可是看得真真的。

  三丫身邊的那個女人太厲害了,而且剛剛看他的眼神……

  宋大柱覺得隻要他動手,這女人會不會也廢了他?

  這女人是誰呀?

  為什麼要幫著三丫那丫頭?

  「啊呀…這些狼崽子殺人了,老天爺你顯顯靈,收了這些天打雷劈的玩意吧……」

  宋老婆子見大兒子和兒媳婦都不動手,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腿開始撒潑。

  「閉嘴吧,三柱生死不明,你還有心鬧?

  裡正終於趕到,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心裡也慌了。

  偏偏這宋老婆子聒噪地很。

  裡正的話讓宋老婆子又想起去看大兒子了。

  她也不嚎了,擰了一把鼻涕眼淚,往地上一甩,手往身上一抹。
爬起來就朝三兒子走去。

  然而還沒到跟前,「嗷」地一聲,又一屁股坐下來了。

  「殺,殺,殺人了,掃把星把她爹殺了,報官,快去報官,我要把他們沉溏。

  宋老婆子指著宋錦繡的手,驚恐著,哆嗦著,咬牙切齒著。

  「嘶!
」裡正也看到了,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三丫手裡正拿著銀針往宋三柱腦袋上紮。
而隨著銀針還有一灘皿流出來。

  他倒是沒有懷疑三丫會殺爹,三丫可是有個高人師傅,連老李大夫都佩服的師傅,所以,她這會兒肯定在救人,沒看她用的是銀針嗎?

  「三丫?
你爹他可還有救?

  「宋錦繡施完最後一針,看著瘀皿排出來,出皿也止住了,稀釋靈露也正在作用於腦神經。

  她點頭道:「應該死不了。

  卻說宋三柱,他被自己的四弟一拳打暈,竟然來了個一夢千年。

  他夢到二哥和四弟打架,他去勸架,卻被自己的四弟一拳把自己打暈了。

  等他醒過來,卻發現半個身子都不能動了。

  一開始家裡還給他請了大夫,孫寡婦伺候他也算盡心儘力。

  奈何吃了幾副苦湯藥,也沒有什麼起色。

  他隻能蜷著一隻手,拖拐著一條腿,生活勉強自理。

  他哭著哀求爹娘,帶他去府城看大夫。
爹唉聲嘆氣一晚上,第二天帶著他去了縣裡的惠民醫館,開了半月的葯。

  爹對他說,府城沒去過,怕去了被人騙。
在縣城多吃兩天的葯,一樣能好。

  可他昨天在爹娘的窗戶底下聽了半夜,知道老兩口捨不得花錢,因為大郎二郎馬上要考試了,家裡的錢不能亂花。

  半月很快就到了,他的葯吃完了也沒什麼起色,

  親親孫寡婦說他不得家裡待見,後悔嫁過來跟著他受婆母的氣。

  他還想去府城看看,要是實在看不好,他也就死心了,可萬一看好了呢?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兄弟們就吵吵著要分家。

  說是分家,就是把他這一房單獨分出去。

  孫寡婦鬧,說她男人不能幹活了,分家了怎麼活?

  父母一臉無奈,說兒大不由人,他們老了,管不了了,兒子能自己過就自己過吧。

  他就求四弟,說自己就是他打的,他得管。

  四弟一臉不耐煩,道:「我和二哥打架,你過來添什麼亂?
如今還賴上我了?
我還委屈呢?

  他扔給自己兩塊碎銀子,「做兄弟的,我從牙縫裡省下來的二兩銀子都給你了,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最終他們這一房被掃地出門。

  分家後,孫寡婦再也沒了知冷知熱情意綿綿,反而是天天罵他吃白飯的。

  不出倆月,孫寡婦就有了別的相好,有時候還當著他的面和那人做那事。

  他實在看不下去,說了她兩句,就被掃地出門。

  他被關在門外,怎麼拍門也沒人開。

  孫寡婦不開,他就喊寶貝兒子宋有才。

  這個他和孫寡婦生的長子,躲在門裡對他說:「爹,你別吵吵了,我後爹給我燉肉吃呢,我要是給你開門,他們不給我吃肉怎麼辦?

  大冬天的,天黑的早,北風呼呼刮,他冷,聞到院子裡傳來的肉香,他又餓又冷。

  拖著一條腿,他哆嗦著去找爹娘。

  他看到爹娘房間裡有燈光,可是聽到他喊開門的聲音,屋裡的燈頓時就滅了。
任他怎麼叫,也沒人回應。

  他又去找大哥,大哥也是緊閉房門。

  他又去找四弟,四弟是給他開門了,門一開,屋裡的熱氣讓他打哆嗦。

  他扒著門框想邁腿進屋暖和暖和,奈何一條腿怎麼也擡不起來,他討好著,腆著笑臉求助四弟,想讓他幫一下忙。

  可是四弟突然厭惡地推了他一把,狠狠地道:「我讓你進屋了嗎?
大伯哥進弟媳屋裡,你還要臉不?
難不成你要看著我和你弟媳婦幹那事啊?

  四弟下手狠,他被他推倒,手破了也不知道疼。

  四弟「哐當」關上門,他躺在冰冷的地上卻怎麼也站不起來了。

  好一會,他爬著出了老宋家,向祠堂爬去。

  他想著祠堂裡背風,應該暖和些。

  然而天太冷了,他的手腳已經沒了知覺,爬到祠堂門口時,卻怎麼也推不開祠堂的大門。

  他想喊人,嗓子卻隻能發出沙啞的聲音,沒人聽得到。

  他絕望了,知道自己八成得凍死在這個夜裡。

  就在他絕望地無聲哭泣的時候,祠堂大門打開了,他看到一個黑影,拄著拐杖,背著光向自己走來。

  他想:難道是鬼差來接他了?
就是不知道是黑無常還是白無常?

  直到沒了半條腿的疤臉少年把自己拖到一個茅草房,直到一碗熱湯下肚,他終於嗚嗚嗚大哭起來。

  不是幸慶自己沒死,而是因為救自己的,是被他凈身出戶分出來的兒子宋春生。

  而他的兒子,還沒了半條腿。

  三個孩子擠在一間屋裡,穿的破破爛爛,每天靠著喝粥度日。

  三個孩子?
他問三丫去哪了?

  沒人搭理他。

  後來他才知道,三丫撞了頭昏迷了兩天後死了。

  就這樣,三個孩子收留了他。

  他每天跟著他們喝粥,孩子們吃什麼就給他吃什麼,並沒有苛待他。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和他說一句話。

  一個人也沒有,一個字也沒有。

  孩子們商量著事情,說著高粱米還能吃幾天,大哥打掃祠堂累不累?
小秋生的褲子又破了,誰家送了一條舊的,得記下來,等秋生長大了得報恩。

  他聽著她們的話,哭得很傷心,可她們就是忽視他,彷彿沒有他這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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