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2章 沈天予62(寵她)
沈天予右唇角微微往上勾了勾。
他玉白面龐一本正經地問:“想騎前面,還是後面?
”
元瑾之沒想到他來這麼一招,撩他,反被撩。
她雙手捂住臉,聲音壓得更低,說:“都想。
”
嘴上答得簡單,她腦子裡卻已經開始天馬行空地亂想,騎他前面,騎他後面……
那場面……
隻是想想都覺得火辣辣。
她手指悄悄去摸鼻孔,生怕再流鼻皿太丢人,最近怕上火流鼻皿,傭人炖的補品她都沒敢多吃。
沈天予單手握方向盤,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劃,點開微信,找到顧近舟。
等紅綠燈時,他給顧近舟發信息:推薦一個騎馬的地方。
顧近舟立馬把他常去騎馬的馬場會所地址推過來,附信息:報我名字即可,我是超VIP。
沈天予朝馬場開去。
元瑾之不知道,還以為他要把車開去溫泉山莊。
半個小時後。
沈天予和元瑾之騎到了馬上。
兩人共騎一匹高頭大馬。
這馬是顧近舟養在馬場的馬,是一匹寶馬,背長腰短而平直,四肢關節筋腱壯實,通體黑色,毛色像黑緞子一樣油光放亮,唯有四個馬蹄部位白得賽雪,名喚“踏雲烏骓”,和當年項羽的坐騎是一個品種。
元瑾之騎在沈天予的前面。
身體随着駿馬起伏,她在心裡瘋狂吐槽。
她說的騎前面,是騎他的前面,不是騎在他的前面!
但是她整個後背都貼在他懷裡,她又覺得安慰。
沈天予雙手抓着缰繩控制馬的速度,手臂不時會蹭一下她的手臂。
蹭得她心花怒放。
她情不自禁扭頭去看他。
風吹起他的黑發,他俊美面容在午後的陽光下閃閃發光,眼睛澄澈明亮如陽光灑在湖面上泛起的那層粼粼波光。
她又想親他了。
男朋友白白香香,幹幹淨淨,很好親的樣子。
沈天予面無波瀾,目視前方,道:“認真騎。
”
元瑾之輕輕白他一眼。
大好秋光,良辰美景,誰想騎馬啊?
隻想騎他。
沒談戀愛之前,她不知自己竟這樣好色。
烏骓野性難馴,且認主,唯有顧近舟能馴服它,旁人誰都休想騎它,即使勉強騎上,也會被它摔下去。
可是它今天卻乖乖地在沈天予的胯下,明明是匹烈馬,此時溫順得不像話。
騎到中途,沈天予問:“還要騎後面嗎?
今天都滿足你。
”
元瑾之哭笑不得。
誰要騎在他的後面?
她要騎他的後面。
元瑾之道:“不想騎馬,想騎人。
”
沈天予忽然雙手握着她的腰,接着将她抱在懷裡,整個人淩空而下。
元瑾之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沈天予抱着飛到了馬道旁邊的草坪上。
那草坪修剪得整齊。
元瑾之問:“怎麼來草坪了?
”
沈天予不答,接着抱她去了百米開外的草坪。
那邊有湖,人少,且草坪十分幹淨。
他将她放下,整個人仰躺在草坪上,雙手撐在腦後,道:“騎吧。
”
他人長得俊美,身姿修長,且身上一種修仙之人獨有的灑脫淡然。
往草坪上随便一躺,便躺出一副富家貴公子的悠然松弛感。
元瑾之捂唇笑。
誰想在草坪上騎他啊?
她想去房間裡騎。
她有些郁悶,他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沈天予道:“機會隻有一次,過時作廢。
”
一聽過時作廢,元瑾之立馬撲到他身上,趴進他懷裡,雙手摟住他的身體說:“騎,騎。
”
但那姿勢,光天化日之下太尴尬了。
她沒法騎。
她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她趴到他臉上很用力地親了一口,說:“天予哥,你好壞!
”
沈天予伸手将她攬在懷中,手指輕撫她後背,淡淡道:“還有什麼心願?
”
元瑾之想也不想地說:“想嫁給你,可以嗎?
”
沈天予濃睫微垂,“還有呢?
”
“想和你生一兒一女,兩個剛剛好,三個太多了。
”
“還有呢?
”
元瑾之想了想又說:“想每天都和你在一起,快快樂樂,開開心心,永遠都像今天這樣。
”
“可以具體一點,回去列個表,發給我。
”
元瑾之興沖沖地答應着。
應完突然覺得不對勁。
他這個怎麼有點像願望清單?
願望清單?
她心裡咯噔一下,半邊身子都涼了!
好一會兒,她撐着手臂坐起來,問:“你終究還是要離開我,對嗎?
”
沈天予抿唇不答。
改命且折她壽命,亂她人生。
改命也會反噬幫她改命之人,且會殃及她的孩子,牽一發而動全身。
“命”這東西太玄奧,師父和師公那種段位的人都要向命運屈服。
沈天予坐起來,沉聲道:“要開心。
”
元瑾之已經說不出話來。
明明早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曾經擁有就好,可是結果是分開,還是令人難過。
她伸手将沈天予玉白修長的手握在手中,放到唇邊用力親了親。
沈天予擡手摸摸她的頭,道:“開心一點。
”
元瑾之調動唇角笑肌,沖他笑了笑,笑得十分勉強。
那會兒是開心的,這會兒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沈天予伸手覆到她纖薄的背上,将她按進自己懷中。
元瑾之趴到他懷裡,用力抱住他。
她低聲說:“分開之前,我可以擁有你嗎?
”
沈天予沒應,隻是低頭輕輕親了親她的額頭。
秋日澄澈的陽光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能清晰地看到她鬓角柔軟的絨毛,二十二歲女孩年輕的皮膚晶瑩剔透,黛眉平卧,鵝蛋臉白淨勻稱,水汪汪的一雙杏眼含情脈脈中透着憂傷。
他頭微仰,修長脖頸喉結上下滑動一下。
咽下本來想說的話。
他改口道:“我會努力。
如果實在沒有好的結果,我會盡力補償你。
”
元瑾之彎起唇角,笑。
笑着笑着,眼圈濕了。
她悄悄擦掉眼中的淚,聳聳肩,十分坦蕩的語氣說:“補償什麼呀?
能跟你談戀愛,我不知道有多開心。
誰說談戀愛女孩子吃虧了?
我還覺得我占你便宜呢。
以後如果分手了,你别問我要補償費就好。
”
沈天予眼眸沉了沉,什麼都沒說,隻是按她的手微微加了幾分力。
食猿雕在空中一邊盤旋,一邊盯着草坪上的兩人,嘴裡發出獨特的叫聲。
好像在說,磨蹭什麼?
快下蛋啊。
下了蛋,它幫着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