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甚?
”
對于來人,謝南栀絲毫不畏懼,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怕的。
此時此刻,她身在王府,這裡是她的家,如若墨黑對她動手,隻怕也逃不出這靈忠王王府。
這一點,謝南栀想地到,墨黑自然也想得到。
走了幾步,他又退回,坐到了自己地椅子上,整裝以待,看着謝南栀。
忽的,謝南栀笑了:“哈哈哈!
說吧,說說你地目地,讓本妃聽上一聽!
”
她原本就猜地不錯,果不其然,墨黑根本就沒表面上想象的那麼簡單。
墨黑聽聞,也是一驚,想不通究竟是在何時,他露出了馬腳,被謝南栀發現了。
陷入了沉思,墨黑思索着自己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發現并無異常。
那,既然這樣,還有一種可能,那便是謝南栀在虛張聲勢,吓唬他……
越想,墨黑眼神越驚,她竟然這樣呗謝南栀套路了,這實在是太高了。
臉上的表情也是越發精彩,由原本的驚奇變為不可思議,再到懊悔。
這,都被謝南栀收在了眼裡。
墨黑的變化更讓她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其實我本就沒有什麼心思,隻是覺得你這人不錯,這件事是我不對,騙了你。
可我的身世是真的,跟着你,隻是想借勢洗清冤情
而已!
”墨黑認真的說着,眸子裡的玩世不恭也消散的一幹二淨。
謝南栀沒說話,而是起身,準備進宮。
墨黑對她是否有敵意,她早已查的一清二楚,否則根本不會留他的性命到今天。
現在,更重要的是去找一趟謝北夢,有些事情,她也确實是要開口詢問一番了。
竹兒提着衣裙,小心翼翼的跟在謝南栀身後,跟着她走了進去。
宮裡不管何時都是一處莊重威嚴的地方,但,走在這裡,謝南栀心中什麼感慨都沒有。
天牢在皇宮的罪西處,謝南栀也沒多轉悠,直直去了那裡。
很快,便到了天牢。
侍衛的恭敬聲在耳邊響起,一遍又一遍,謝南栀越發有着物是人非之感。
這裡,她确實好久沒來了。
天牢是關押罪大惡極之人的,謝北夢能被關到這裡,也是她做的太過了。
謝南栀想着,刺殺皇子在本朝中可是大罪,按照律法,是要賜死的。
可皇帝竟然留了她一命,這恰恰也是謝南栀不能忍的。
謝南栀從思緒中抽出神,潮濕的天牢中一股黴味直沖鼻霄,她拿着手帕,掩蓋住口鼻,往裡走。
此時此刻,謝北夢在裡面。
靠在天牢的牆上,謝北夢閉着眼,頭發散了,一張臉上也是泥濘。
身上本該雪白的囚服因審訊拷打,鮮皿和污穢交雜,淩亂不堪。
她身子直直的靠着,一動不動,似乎是因為謝南栀的來臨,滑下了些,看上去即将轉醒。
很快,幽靜的牢房中被一陣清脆的鈴铛聲打亂,不少目光都聚集到此處。
謝南栀尋聲看過去,發現那是謝北夢腳上的鈴铛,為了防止囚犯逃跑而放的。
不僅如此,謝南栀看過去,也看到了那拴在謝北夢腳上的沉重的長鍊。
那長鍊的長度僅僅夠謝北夢在牢房中行動,而要出去,定會被拉回。
獄卒見此,讪笑的開了門,“娘娘,您請便,但時間不可過長,以免引起麻煩,小的先下去了!
”
他行了禮,随後離開。
謝南栀一直未動,見那獄卒走遠,她才踏進了謝北夢的牢房。
一步又一步,謝南栀輕輕走進謝北夢,距離越來越近,看的竹兒心裡一緊,出聲詢問。
“小姐,您這是……”竹兒眉頭緊皺,擔心十足。
謝南栀扭過頭,一個眼神撇過去,示意竹兒不要出聲。
待仔細看清,她才最為吃驚。
有人傳聞,這宮中極刑最眼裡的地方便是天牢,她看到謝北夢現在這副模樣。
不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了。
原本莊重優雅的謝家小姐,被人折磨得連最基本的階下囚都不如。
謝南栀站在門口,她想到,如果這一世不是她步步為營,小心翼翼,隻怕最後要住在這裡的人,便是她了。
好在老天給了她機會,讓她重新選擇,才不會這樣。
謝北夢的慘狀如同魔鬼一般,在謝南栀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謝南栀看着,鬼迷心竅,手竟然朝着謝北夢直直伸了過去,這一幕看得竹兒心裡微緊。
再也顧不上,竹兒上前,打掉了謝南栀的手,拉着她退了好幾步,離謝北夢有了些距離。
“你來這裡幹什麼?
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謝北夢黝黑的眼睛睜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