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你!
”
天魂想要強行吞噬甯凡的人魂,兩人開始進行最後的交涉。
可甯凡哪裡是天魂的對手,意識開始慢慢的消散。
“小凡,一定要回來。
”
“死甯凡,瞳瞳不能沒有爸爸......”
“小六子,師姐們都很喜歡你噢,趕緊回來把師姐們娶回家。
”
一道道熟悉的聲音在眼前浮現,那是自己的愛人們正在呼喚自己,正在等待着自己回去。
“爸爸......”
“爸爸......”甯浩然和甯安然的臉出現。
“爸爸,我們等你回家。
”
甯凡雙目被淚水打濕,他是人魂同樣愛着曦瑤,但曦瑤已經留在過去,自己如今還有如同珍貴如曦瑤一樣的重要人,她們正在等着自己回家。
自己對她們的承諾還沒視線,自己一定要回去。
思念,無盡的思念如同洪水一般湧入甯凡的體内,他怒道:“天魂,我不會跟你一樣成為仇恨的傀儡。
”
“找死!
”
兩股強大無比的魂力撞擊在一起。
與此同時,外面的亡靈和生靈都已經拼的人盡燈枯,剩下寥寥無幾的幾人。
“小凡,老爸幫你争取最後一次機會,你可要争取呀。
”甯天河雙眸陰陽倒裝,開始燃燒生命做最後的抵抗。
花無缺吐着大舌頭:“哎呀媽耶,道爺扛不住了,道爺還是再入輪回吧。
”
“放你的狗屁,本座還要殺。
”
“本皇也要戰鬥到底。
”
不僅是大黑他們蘇醒,淩菲,葉瀾,蘇淺,顔冰她們也是如此。
可面對這高緯度的生靈,她們無法對抗。
轟!
!
!
突然,一道無形的力量擴散開來,衆人都是為之一顫。
紛紛看向古棺,好像要蘇醒了。
轟隆隆!
!
!
棺材打開,甯凡黑色的身影出現,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
衆人大驚,可又不敢上前,因為不知道這個甯凡是那個魂魄掌管。
甯凡看着無數的屍體,内心歎息下,一揮手。
那些域外傀儡竟然全部消散了,隻留下那一道缺口。
“小凡?
”
“兒子?
”
“徒兒?
”
“小師弟......”
面對這些熟悉的人,甯凡露出一抹微笑:“我會回來的。
”
整個化作一把利劍直沖雲霄,直接撞擊在那裂縫之上,準備打開次元。
“爸爸,一定要回來。
”甯安然喊道。
“那的确是父親,他的眼神沒有變,尤其是看我們的時候。
”甯浩然已經是十八歲的模樣,眉清目秀。
甯凡手撕維度,怒道:“我要看看你是怎麼東西。
”
撕拉!
維度分崩離析,甯凡看到裡面坐着一個人,更多的說應該是一具傀儡。
他沒有五官,隻是一個通體發光的人形生物。
“你就是所謂的神明?
”
對方沒有說話,沒有任何的表情,而是化作光點消散了。
“怎麼回事?
”
“你終于還是來了。
”一道輕柔的聲音傳來。
甯凡瞳孔收縮下,道:“阿七。
”
這是一個傾城絕世的女人,一身淡藍色的衣裙,正在微笑的看着自己。
“給我解釋一下吧。
”
“我比你早一點,因為我隻是單純的科技産物,不受限制,這裡是一片高緯度的時間,像我們所在誕生的地方還有很多,能夠走出來的人可不多,神明的确存在,可惜剛才你也看到了,所謂神明早已經舍棄了自己的肉身,無法完成傳承延續,所以他們設計了很多牢籠,從中培養成接班人。
”
“而你是第一個從普通生靈來到這裡的人,也是最成功的第一人。
”
“理由這麼牽強?
”
“神明一族曾經也是最低級的種族,他們不斷地舍棄自己的身體,不斷變得強大,他們來到了這個更加寬廣的世界,可他們想要延續傳承時,發現他們已經無法生育,也就無法延續傳承。
”
阿七接着說:“縱然來到這不死不滅又如何,少了七情六欲,少了歡樂,那跟死有什麼區别。
”
“神明呢?
”
“沒了,他們存在無盡的歲月,終究還是選擇了自我毀滅。
”
“而你要做的,就是開創一個新的世界,一個繁華熱鬧的世界,不要走神明一族的後路。
”
甯凡深吸一口,看着這一片新的天地,道:“真的很美這個世界。
”
“嗯!
”
“那你呢?
”
阿七淡淡一笑:“還能如何,我隻是科技的産物,不能真正的理解人的情感,我會進入輪回,做一回人。
”
一團藍色光暈離開了阿七的身體,緩緩說道:“甯凡,我們賭注,你赢了,好自為之。
”
阿七張開眼睛,看到了甯凡的臉,伸手撫摸道:“是你嘛?
”
“是我,我會開辟新的世界,一切從頭開始。
”
在高緯度開辟新的世界,甯凡将衆人一一接引上來,這裡有大家都想要的平靜生活。
數年後,一處陽光明媚的沙灘上,甯凡躺在沙堆上,身體被海沙掩埋,幾個小家夥正在拿着塑料鏟子往甯凡身上堆沙子,玩得不樂意了胡。
紅顔知己們正在海水中玩水,可見她們的腹部隆起,早已經有了和甯凡的結晶。
在另外一處錦繡格閣樓中,洛谪仙身穿紗裙看着遠方,她撫摸着自己的小腹,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而她聖潔的氣質也多處了一絲母性的光輝......
(全書完)
第1章
“戶部尚書林朝天接旨!
”
内閣大公公尖利的嗓音回蕩在整條街上。
林朝天帶着府内一衆仆從出來,跪在大公公腳邊。
他滿臉激動之色。
林朝天本是華爾街金融巨鳄,手握世界經濟命脈。
七年前魂穿大商皇朝。
靠着一身本事,平步青雲成為戶部尚書,執掌當朝财政大權。
上位後,他結識當朝長公主洛如煙,一見鐘情。
隻為如煙一句女子不該困于閨閣,也當可指點江山,展霸業宏圖。
林朝天便是竭盡全力輔佐洛如煙,助其登臨女帝之位。
這也是大商開朝,乃至向前千年曆史中第一位女帝。
如今,他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洛如煙許他内閣首輔之位,可統領六部,一同決策朝堂之事。
“如煙,頂峰相見,我此生伴你,不負卿。
”
或許是林朝天過于激動,根本沒看到大公公眼底的鄙夷之色。
“林朝天,接旨!
”
大公公攤開聖旨,勾起一抹戲谑笑意。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
”
“戶部尚書林朝天在位之際,中飽私囊,魚肉百姓,德不配位,即日起打入天牢,等候發落!
”
一言激起千層浪。
周遭看熱鬧的百姓從崇拜到鄙夷,隻是瞬間。
林朝天徹底驚呆在原地。
大公公卻毫不留情,随手将聖旨甩在地上,招呼身邊的侍衛動手。
當林朝天被帶入大理寺地牢。
厚重的牢門關上那一刻。
林朝天才恍若夢醒。
他看着高牆上那小小一扇窗,嘴角勾起自嘲的笑。
半個時辰之前他還是戶部尚書,正二品官員。
如今卻淪為階下囚,甚至還會被斬首示衆。
他為洛如煙做那麼多。
這個下場,何其嘲諷?
“林朝天,陛下念在過往你輔佐有功的份上,隻要你認罪,她不殺你,隻會放你去往邊境。
”
牢門外,洛如煙的貼身侍衛蕭北辰冷聲說道。
林朝天譏諷一笑。
“我本無罪,何須認罪?
”
蕭北辰冷哼一聲,“陛下曾經的确給過你一些幻想,也或許是過于親近,讓你誤會頗深,但現在,你為臣子她為王,你們早已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
“陛下九五之尊,她本就該手握重權,将天下一切執掌在手中。
”
“而你是孤兒,出生卑微,無家世背景可輔佐陛下,如今将你打落天牢,你還不知道陛下的意思嗎?
”
蕭北辰頓了頓,上前一步。
“她隻是不想做的太難看。
”
林朝天笑了,嘲諷意味十足。
“我輔佐的還不夠?
”
“上了床跟我說誤會?
”
他看向蕭北辰。
心中早已了然。
财政大權,也是國之命脈。
這位女帝登基之後,便是想把大權握在手中。
而身為孤兒的林朝天,随意一個罪名便是可輕松拿捏,沒有任何人會為他生冤。
他教導洛如煙的帝王權數,中央集權。
有朝一日竟成為回旋镖,打在自己身上?
何其可笑?
忽然,蕭北辰歎息一聲。
“如今朝堂和諧,百姓安居樂業。
”
“陛下對你最後的要求,便是認罪,讓她光明正大的收回财政大權。
”
看似語重心長,實則卻早已經有不耐煩之色溢于言表。
林朝天安奈住内心翻湧的情緒,心一點點冷下去。
他毫不客氣的直視着蕭北辰。
“我一日不認罪,便一日是當朝尚書,就憑你也配在我面前狗吠?
”
即便是蕭北辰統帥皇宮禁衛。
可林朝天久居高位,上位者的威嚴擴散開來,還是讓蕭北辰忍不住退後一步。
蕭北辰回過神來,他有些懊惱。
他堂堂一個武将竟被一個文臣給喝退一步?
這傳出去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我直白說,縱然你死不承認,我也有一萬種辦法讓你認罪。
”蕭北辰露出獰笑。
林朝天眼神一變,宛若能噬人的目光,猶如一把把利刃紮在蕭北辰身上。
“滾!
”
“想讓我認罪,讓洛如煙親自滾過來跟我說!
”
也就在此時,獄卒一個個跪下,态度恭敬。
“參加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
高亢的聲音在地牢内回蕩開來。
“朕來,你便認罪?
”
清冷而高貴的聲音率先響起。
緊随其後的便是一席龍袍,頭戴九冕皇冠,華貴而絕美的女人緩步而來。
她膚白如玉,不施粉黛卻更是襯出五官的精緻,龍袍剪裁得體,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
獄卒都是男人,卻無一人膽敢擡頭去觀望。
于他們來說,眼前此人是帝王,是不染塵埃的仙女。
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來了?
”林朝天看着洛如煙這高高在上的姿态,隻覺陌生,還有點惡心。
五年相伴。
他看着懵懂天真的洛如煙成長到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
看着她從一個和親公主的位置,走到君臨天下。
可也就是這天真的姑娘,上位後第一件事,便是想要他的命?
何其歹毒?
“你不想解......”
“我來了,認罪吧。
”
平淡的一句話,打斷林朝天想要的解釋。
林朝天攢緊拳頭,指節發白,青筋暴起。
洛如煙出現的第一句話便是讓他認罪。
五年真心,殚精竭慮喂了狗!
這一刻,林朝天隻覺得遍體生寒,徹底心如死灰。
“我隻要一個解釋。
”
他死死盯着洛如煙的雙眼。
洛如煙一如既往的平靜,淡然道:
“北辰當跟你說過,你沒有家世,無法輔佐我。
”
“說實話!
”林朝天冷冷一笑,“你别忘記了,你所有一切都是我教你的。
”
洛如煙反而坦然起來。
“你出生卑微,與你交好便是我的一大污點,他日朕統帥三軍,威震八方,當屬人上人,不該有絲毫塵埃在身上。
”
她緩緩轉頭看向蕭北辰,眼底卻是流露出溫柔之色。
“再者。
”
“你也說過,當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
”
“那我身邊便是得要有一位将臣,震懾宵小,駐守邊關,乃至于開疆擴土,而你隻是區區文臣......”
林朝天都明白了。
蕭北辰,蕭家,滿門将臣,手握兵權。
洛如煙想收服蕭家,隻需要拿下這蕭家最受疼愛的小公子蕭北辰。
而想要收回财政大權,隻需要給林朝天扣上莫須有的罪名。
可笑的是,這都是他教給洛如煙的。
一切塵埃落定。
“你認罪與否,又有何幹?
”
“朕要你有罪,你便是有罪。
”
洛如煙走了,隻留給林朝天一個背影。
她臨了,腳步微頓。
“你本是孤兒,朕特許你死後可葬入皇陵,這對于臣子來說是莫大榮幸。
”
林朝天卻隻是背着手,轉頭看向高牆上那小小的窗戶。
“不必,想到死後還會與你合葬,我嫌髒。
”
輕飄飄的一句話。
卻是讓洛如煙突然動容。
洛如煙走了,當走出大理寺地牢,卻頓覺陽光刺眼,眼前一陣頭暈目眩。
真要殺林朝天的時候,她卻是覺得心裡堵得慌。
忽然,晴朗的天空烏雲大作,一場傾盆大雨将至。
洛如煙看着這突然變換的天氣,隻覺得心頭更是煩躁不安。
就好似是突然間失去很重要的東西一樣。
第1章
痛!
每一寸肌膚都痛到顫抖!
空氣化作了無數細如牛毛的針,每次呼吸,都紮入心肺,針紮般的痛苦,蔓延到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不見天日的天牢中,陸尋的身軀無力地貼在地上,痛苦地痙攣着。
衣衫淩亂,暴露出來的肌膚,盡是皿淋淋的傷。
有被巨物噬咬的,有灼燒的,有被利刃切開的,甚至就連兇膛,都被剖開了......
“不愧是天級高手,炮烙,毒蟒,弱水,開兇,淩遲,精氣神還是這麼足!
哈哈哈哈!
”
五道窈窕有緻的身影站在天牢門前,看着被痛苦包圍的陸尋,聲音充滿了調侃。
“陛下,玩兒夠了就放了他吧,反正陸家已經被抄家滅族了,他應該已經知錯了!
”一個嬌俏的聲音繼續嬉笑道:“待放出之後,就讓他以戴罪之身,去我大燕國邊境去戍邊,順帶退大越國來犯之敵!
”
陸尋雙眸恍惚,眼眸已經被汗水覆蓋。
用盡全力,死死地盯着那五道窈窕身影。
卻隻能看到一片模糊!
陸尋,大燕國陸國公最受寵的小孫兒。
詩詞歌賦,武功修煉,甚至乃至兵法,都已臻至大成!
整個大燕國公認的第一天才!
可......
卻因重情重義,被人當了刀子利用!
朋友,家人,皆因自己而死!
悔恨,殺意,憤怒交織,怨氣沖天!
“他還敢瞪您,陛下,就讓臣,再好好教訓一下這條不知死活的狗奴才!
”
“鋼針刺頭,應當會令他精神百倍!
”
其中一道嬌俏的身影略帶戲谑,從袖口抽出了一根手掌長的鋼針。
被稱為陛下的那道窈窕身影,淡淡地輕哼一聲,聲音帶着幾分高高在上:“便如此吧,鋼針之刑後,他應當就知錯了,讓他去為我大燕戍邊,戴罪立功!
”
“是!
”
那道身影緩緩走到陸尋身前,手中的鋼針,刻意被放慢了速度,一寸一寸刺入陸尋的後腦......
隻是......
想象中痛苦哀嚎的聲音沒有出現。
那一雙眼眸,木然,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你看我?
你敢看我?
”
“不許這樣看我!
”
“不許再看!
不許再看!
”
那身影聲音變得尖銳了起來,被陸尋那一雙眼睛看着,好像是看到了她那污濁的内心一般,一股驚恐的羞惱感,讓她驚怒咆哮!
隻是......
陸尋沒有絲毫反應。
他已經無法做出反應了!
最後一根鋼針,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那人驚怒之後,手指下意識地放在陸尋的鼻尖。
“死......死了......”
嘴唇一個哆嗦,蓦的擡起頭,露出了一張嬌媚的臉龐,她有些驚慌地看向另外那四位。
這一刻,所有人的臉色頓時變了。
“死......死了?
怎麼能死了?
他不是天級嗎?
”
“陛下您忘了?
一開始您就下毒散了他的修為!
”
“不應該啊!
哪怕沒了天級修為,難道他的意志力就那麼薄弱嗎?
區區刑罰都堅持不住?
真是廢物!
”
“完了......隻是想要小小懲戒一下而已,大越國邊境敵兵來犯,沒有他如何退敵?
”
“無妨,朕乃大燕天子,開創無上榮光與未來的第一女帝,區區大越,随手可滅!
”
陸尋耳中傳來了一陣轟鳴。
聽着最後聽到的聲音,心頭卻閃過一抹嘲諷。
大燕天子?
第一女帝?
嗬......
可惜了......
自己就這樣死了......真是可惜......
一片黑暗籠罩而來,隻是下一刻,一股墜落的感覺出現!
眼前一花......
巨大的庭院中,園林錯落有緻,亭台樓閣,小橋流水,讓這片院落看起來分外奢華!
嘩嘩嘩......
聲音清脆悅耳,空氣清新,沒有絲毫天牢的陰暗潮濕味兒。
掃過眼前那熟悉的一切,陸尋的視線最終落在了眼前。
這是一個一臉可憐相,衣着褴褛,甚至露出一小片白皙肌膚的妙齡女子。
她瞪着一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那張被刻意抹黑的臉,依稀可見那傾國傾城的容貌!
“多謝小公爺出手救奴家一命!
”
嬌俏的聲音,三分含嬌,七分含怯。
嗡!
陸尋頭腦一陣嗡鳴。
腦海中記憶重疊,半晌之後,他才清醒過來。
“我回來了......竟......回到了這一天!
”
陸尋的臉色陰晴不定。
目光落在了眼前......
眼前這個女人!
慕容嫣!
這個賤人!
陸尋看到她的一瞬間,汗毛都倒豎起來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蛇蠍毒婦!
先帝慕容權與敵國奸細所生,大燕的長公主慕容嫣!
被視為皇室恥辱的慕容嫣,扣押在敵國大越國五年,做了五年的質子。
今日,正是她回到大燕的這一天!
陸尋本是要出門的,卻未曾想在府門口,看到了慕容嫣被追殺!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有人當街行兇?
陸尋當即便救下了慕容嫣,帶進了國公府。
隻是現在想想,自己還真是蠢!
燕都乃是大燕守備最嚴密之地,而自己的陸國公府,更是守備森嚴,誰敢在自己的家門口殺人?
可上一世的自己,沒想到這些!
外人稱自己為大燕第一天才,如今看來,自己應當是大燕第一蠢才才對!
指節捏緊,微微泛白。
“奴家為附近民女,因父親欠債,被仇家追殺,若無小公爺相救,奴家就要活不成了!
”看到陸尋沒有開口,慕容嫣趕忙補充一句。
那嬌媚的小臉上,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嗬嗬嗬......
還在騙自己!
而且騙的這麼自然,這麼真誠!
那張臉,看起來人畜無害,天真純潔,還真是長了一副好皮囊!
與将自己下獄之時的那張臉,完全是兩幅面孔!
炮烙之刑,毒蟒之刑,弱水之刑,開兇,淩遲......
這些不是最痛的!
最痛的,是親眼目睹親人與朋友死在自己面前!
握緊了拳頭,心髒狂跳!
上一世經曆的滔天痛苦,如潮水般,一輪一輪在體内肆虐!
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着!
滔天的殺意在心頭醞釀!
這一次,陸尋的心已經冷了下來。
目光落在慕容嫣身上,掃視着那褴褛的衣衫,目光冷冽。
追殺?
大越國分明派了十位天級高手護送,誰敢追殺?
更何況是在燕都,還在陸國公的家門口!
衣衫褴褛成這樣了,肌膚卻依舊白皙水嫩,就連一點傷都沒有?
這衣衫分明是被刻意劃開的!
自己出門的同時,就碰到了慕容嫣被追殺?
世上有如此巧合的事?
知道自己行動軌迹的,也隻有府中護衛了。
呵呵......
如今想來,這國公府内,怕是早已有人将手伸進來了!
重活一世,才知道被公認為大燕第一天才的自己究竟有多蠢!
“福伯!
”陸尋唇角微微翹起,看向不遠處警惕地看着慕容嫣的蒼老身影。
“小公爺,您吩咐!
”福伯躬身,不過身軀微微弓起,如同一頭獵豹一般!
福伯是被爺爺安排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的高手,上一世在自己被害時,拼死保護自己,最終被上千重甲軍圍攻,力竭而亡!
“查!
”
“查清楚,究竟是誰,膽敢将手,伸進我國公府!
”陸尋笑容冰冷,聲音冰寒!
福伯的臉色一變,閃過一絲不着痕迹的厲色,目光如鷹隼一般,掃過周圍的護衛。
雖然福伯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可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對于危險與欺騙有着敏銳的洞察力。
國公府的府兵瞬間被調集起來,将那些護衛全都帶走。
府兵,是曾随老國公上陣殺敵的老兵。
他們絕不會背叛。
對于陸尋的反應,慕容嫣略微有些意外。
不過看到陸尋的目光轉過來,很快便又露出那楚楚可憐的模樣。
“還有,這女子确實可憐......”陸尋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
慕容嫣那漂亮的眼底卻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似乎帶着幾分自得。
陸尋緩緩地低下頭,對着那張漂亮的臉蛋,幾乎要貼上了!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陸尋的臉龐,慕容嫣的眼底隐隐閃過一抹厭惡,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做出一副嬌羞狀。
将這一抹厭惡盡收眼底,陸尋似笑非笑地開口道:“可還不夠可憐!
”
“打斷她的手腳,毒啞,扔進花月樓,告訴老鸨,以後小爺去花月樓,玩兒花魁時要少收三成!
”
第1章
(腦子寄存處......)
////////
公元前213年,春。
秦滅六國,完成一統,進入了短暫的帝國時代。
可六國餘孽尚存,心懷不軌者蠢蠢欲動。
大廈将傾即将到來......
此時。
鹹陽宮,一座古樸的大殿寝宮内。
扶蘇猛的驚醒,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女人的懷裡,手腳傳遞來的觸感,盡是柔軟之色。
這......
扶蘇下意識的看向了那長相妖娆的女人。
這是在做春夢?
?
?
不對!
扶蘇感受着身上的異樣,立馬驚坐了起來,這不是在做夢,而是穿越了!
!
最喜歡看穿越小說的扶蘇,早就對穿越研究的明明白白。
他還曾幻想着能夠穿越到古代,作威作福,三妻四妾......
如今,就這麼實現了?
不對!
扶蘇突然腦袋就疼了起來,大量的信息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裡。
床上的妖娆女人輕輕嘤咛了一聲,直接摟住了扶蘇道:“殿下,再來一次吧!
”
大秦帝國!
!
!
秦始皇的嫡長子扶蘇?
?
?
明白一切的扶蘇,猛的将女人推開,慌忙的起身就要穿褲子。
完蛋了,完蛋了!
此時,扶蘇已經清楚了床上女人的身份,她正是秦始皇最喜愛的妃子麗妃!
他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隻知道直言勸谏秦始皇,反對坑殺“犯禁者四百六十餘人”一事後,觸怒了秦始皇。
為此。
扶蘇喝了大量的酒,直接醉了過去。
醒來,這具身體的主人就變成他了。
趕快離開這裡!
扶蘇已經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可他剛剛提上褲子,寝宮的大門就被猛的踹開了。
“大膽!
!
!
”
一聲尖銳的公鴨嗓音響徹整個寝宮,趙高滿臉驚怒的喊道:“公子扶蘇,有違倫理,竟敢與麗妃私通!
”
“此乃十惡不赦的大罪!
!
!
”
卧了個大槽!
扶蘇整個人慌了,這特麼要是被坐實了,哪怕他老子是秦始皇,也會将他直接給刮了啊!
“我沒......”扶蘇趕忙系上褲腰帶,一句話未說完。
床上立馬傳來了哭泣的聲音道:“奴家不活了!
”
“奴家不活了!
”
“殿下昨夜喝了太多酒,竟然強迫奴家做出了這種事情,奴家沒臉再見陛下了!
!
”
說着話。
那妖娆的女人猛的撞到了床欄上,直接昏死了過去。
扶蘇提着褲子扭頭看到了這一幕。
他張大了嘴巴,内心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下子實錘了!
我該怎麼辦?
?
?
“來人,将公子扶蘇綁了,直面陛下!
”趙高一聲令下,數十個身材高大的太監,直接将扶蘇摁在了地上。
然後。
他們絲毫情面都不講,直接将其帶出了寝宮。
扶蘇離開後。
那躺在床上的妖娆女人睜開了雙眼,嘴角勾勒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鹹陽宮内。
砰~
秦始皇将手中的竹簡,猛地砸在了地上。
他看着下面赤裸着上身的扶蘇吼道:“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
“朕怎麼就有了你這麼一個不知廉恥,色欲熏心的逆子?
?
?
”
“父皇,我冤枉啊!
”
“父皇,我昨晚喝多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啊!
”
扶蘇額頭冒汗,感受着祖龍的威壓,本是普通老百姓的他,整個人都吓蒙了。
他何曾見過這個場面!
“父皇,大哥也是一時糊塗,酒後亂性,您且息怒啊!
”公子高慌忙走了進來,勸阻道。
他本來就和扶蘇不和,如今找到了落井下石的機會,怎麼可能夠放過呢?
所以在得到消息後,他第一個就趕了過來。
畢竟此時越勸,父皇的怒火就更甚!
“沒錯,父皇,大哥是糊塗,做了這種天怒人怨的事情,可他畢竟是我們的大哥啊!
”公子将闾(jianglv)也是緊随在公子高的身後開口道。
他們雖然看似是在求饒,可句句落實扶蘇的罪行,簡直跟拱火無疑。
秦始皇陰沉着臉,在思考其中的利害關系。
這時候,一名宮女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道:“陛下,大事不好了,麗妃娘娘要尋短見了!
”
“逆子!
!
!
”秦始皇猛的看向了扶蘇,臉上的憤怒再度濃郁了起來。
“父皇,我冤枉啊!
”
“還請父皇徹查此事,那麗妃有問題!
”
“我要求驗身,讓禦醫和嬷嬷給我們分别驗身,我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擔保!
”
秦始皇眼裡露出猶豫之色。
趙高一聽要驗身,趕忙俯下身體開口道:“陛下,根據昨夜值班的宮女描述,扶蘇殿下是喝醉了酒,闖進了麗妃娘娘的寝宮!
”
“有幾個奴才攔了下,還被打成了重傷!
”
“沒錯!
”
“父皇,兒臣也是看見大哥朝着麗妃的寝宮而去,當時還喊了大哥,可他沒有理我。
”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走了進來。
他趕忙行禮,禀告道。
扶蘇一看到這個少年,厲聲喝道:“胡亥!
!
!
”
現在他已經明白了。
這是胡亥和趙高做的局,為的就是給身為嫡長子身份的扶蘇抹黑。
甚至,為了永絕後患,這是要弄死他!
“叮!
”
“恭喜宿主綁定科技強國系統,現在根據您所處的環境,請做出以下選擇。
”
“一,宿主認了這罪,獎勵古籍一本!
”
“二,若是宿主不認罪,力争到底,成功後獎勵現代黑火藥制作技術大全一套!
”
扶蘇一愣,系統?
?
?
穿越必備系統到位了!
可他根本沒有心思去選,在聽了胡亥的栽贓陷害後,早已經紅了眼。
他大吼着道:“父皇,趙高以下犯上,陰謀盡出,早有輔佐胡亥觊觎皇位之心!
”
“父皇,您不要聽信他們的話,他們這是陷害我!
”
“閉嘴!
!
”秦始皇朝着扶蘇呵斥了一句。
扶蘇哪裡肯閉嘴,如今他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再壞能壞到什麼情況。
來吧,互相傷害啊!
于是,扶蘇大喊着道:“亡秦者胡,亡秦者胡!
”
“滅亡我大秦的不是胡人,而是胡亥啊!
!
!
”
秦始皇微微一怔。
三年前,燕人盧生入海,帶回仙書上的内容,就是這幾個字“亡秦者胡!
”
秦始皇當時看到後,就立即召集文臣武将商議此事,一緻決定這内容的含義是“滅亡秦國的是胡人!
”
于是。
秦始皇就命令蒙恬帶領三十萬秦軍直擊匈奴,奪取了黃河中上遊大片地區,設置了新秦中等郡…...
并花費大量人力物力修築城池與堡壘!
如此,大秦已然高枕無憂。
秦始皇也是将這個心病放了下去。
可是今天,扶蘇說亡秦者不是胡人,而是胡亥!
!
!
第1章,我不想繼承
上江市人民醫院。
“讓讓,讓讓!
”
陳平抱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小女孩,沖進醫院,大聲嘶喊着:“醫生!
醫生!
快救救我女兒!
”
跑出來的幾個護士和醫生,忙的将陳平懷中的孩子抱進急診室。
“哎,你不能進去!
”
身穿天藍色護士服,帶着口罩的女護士攔住了想要沖進急診室的陳平。
而在此時,一道急促的高跟鞋敲擊瓷磚的聲響從背後傳來,“嘟嘟嘟”的扣在心口。
“陳平!
”
嬌聲怒斥!
啪!
清脆的一個巴掌,結實的扇在陳平臉上。
陳平跟前,怒容滿面的江婉,一雙美目中淚水打着轉兒,“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饒不了你!
”
語氣清冷,帶着濃濃的怒意。
這一幕,吓壞了醫院裡不少病人家屬和病人。
陳平羞憤的悶着頭,也沒解釋。
“哼!
”
江婉冷冷的哼了聲,眼神裡的不悅和輕視,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
而陳平像犯錯的小孩似的,站在一邊,悶着頭不敢說話。
他隻是偷偷的看幾眼離他兩三米的那個女人,他的老婆。
一個與他已經簽訂了離婚協議,随時可以正式離婚的女人。
江婉很美,五官精緻,身材高挑,曲線傲人,知書達禮,曾經是大學裡的校花,卻意外地喜歡上了陳平,閃婚,也就有了女兒陳米粒。
然而,婚後的生活并不如意,陳平工作不順,生意失敗,女兒更是有先天性心髒病,花光了他倆所有的積蓄,現在他靠送外賣維生。
而江婉,上市公司市場部副總經理。
可以說,陳平在江家的地位很低,最近兩年已經沒有任何存在感。
也因為陳平,江婉和家裡有很大的矛盾,父母也沒有任何資助。
老兩口很嚴肅的告訴他倆,除非他倆離了,才會資助外孫女的治療費用,而且離婚後,孩子得歸江家。
這事,一拖就是一年。
急診室門推開,陳平看着女兒被推出來,想要沖過去,卻看到江婉已經小跑了過去。
他頓了頓腳步,遠遠的看着自己可愛的女兒。
小米粒伸出白皙的小手,戴着呼吸罩,大眼睛如黑寶石般通亮,喃喃道:“爸爸......”
陳平走過去,握着女兒冰涼的小手,輕輕的将她額角的頭發捋了捋,笑道:“爸爸在哦。
”
“媽媽,你不要和爸爸吵架,是米粒不乖,要爸爸帶我去遊樂場的。
”
才三歲大的小米粒,這時候聲音弱弱的替陳平說話。
江婉笑了笑,應道:“好,媽媽聽米粒的,不和爸爸吵架。
”
“陳平,交住院費。
”
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陳平和女兒的對話。
他看了眼江婉,對方隻是冷冷的瞥了一眼,陪着女兒進了病房。
趕忙跑到住院部繳費處,陳平掏出銀行卡。
“不好意思,你卡裡沒錢了。
”護士清冷的開口道,眼睛掃了一眼。
原來是陳平啊。
一個沒錢的廢物,一直讓自己老婆攤醫藥費。
明明可以求丈母娘和嶽父,他偏不去求。
這種死要面子的男人,垃圾!
“沒錢了?
”陳平大囧。
他擰巴着臉,卑微的彎着腰問道:“護士,能不能寬限幾天?
”
那護士冷冷的瞥了眼陳平,眼神譏嘲,道:“沒錢啊,問你老婆要啊,反正你也是吃軟飯的。
”
“你!
”陳平臉色一沉。
那護士直接雙手環兇,哼了一聲:“明天,不交錢,就辦出院手續吧。
”
而後,她背過身去,不再搭理,多跟這種男人說一句話,她都覺得惡心。
沒錢就受人欺負嗎?
陳平不甘,憤憤的捏了捏拳頭。
剛轉身,他就看到江婉氣質冷豔的站在他身後,清冷的面容帶着恨意。
“婉兒,你放心,我這就去籌錢。
”陳平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道。
自己和江婉的積蓄,全都花光了。
江婉淚水奪眶而出,秀拳捏的緊緊地,道:“陳平,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去求我爸媽!
”
“我......”
陳平愣住了,一堆話堵在嗓子眼。
呵呵。
江婉一抹臉上的淚水,自嘲的笑道:“我就知道,你永遠都是這樣,難道你的自尊心比米粒還要重要嗎?
”
似乎是看透了陳平,江婉轉身,留給陳平一個冷峭的背影。
無奈的歎了口氣,陳平手機接到訂單提醒。
他隻能匆匆的跑到病房,和女兒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離開前,江婉最後一次告訴他:“陳平,這周末我爸生日,你要是不想離婚,就去求我爸媽。
”
沒有選擇的餘地,陳平知道,這是江婉對他最後的耐心了。
剛準備出醫院的他,卻被一道傲氣的男聲喊住:“喲,這不是陳平嘛,這麼急着去哪兒啊?
”
擡頭望去,一個帥氣的男人站在陳平跟前,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手裡還領着果籃和佩奇布偶。
“曹軍!
誰讓你來的?
”陳平的臉色立馬塌了下來。
曹軍,他大學的死黨,可是自從他和江婉結婚後,他倆就成了死仇。
曹軍,也喜歡江婉。
“我讓他來的。
”
江婉這時候走了過來,直接從陳平身邊走過去,臉上帶着抱歉的笑容:“曹大哥,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
”
曹軍看到江婉,臉上的譏諷也變成了大氣的笑容,道:“沒事,我也是米粒的叔叔嘛,這是給米粒的,我現在就去繳費。
”
說罷,他得意的看了一眼陳平,眼神中透露着鄙夷。
陳平拳頭捏的鐵青,寒着臉問江婉:“為什麼問他借錢?
”
“你有錢嗎?
難道你想米粒明天被趕出醫院?
”江婉臉色冰寒的瞪了一眼陳平,直接扭頭跟上前面的曹軍,陪着他說說笑笑。
陳平看到這一幕,目呲欲裂,自尊心受到了極大地打擊。
錢錢錢!
都是錢!
陳平站在醫院門口,立足了半天,才吐了一口氣,擡頭望着藍天,而後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耗子,在哪呢,見個面呗。
”
出租屋内,陳平和劉浩面對面坐着,有些黑瘦的劉浩,遞給陳平一張農行卡,道:“這裡六萬,你先拿着吧。
”
陳平接過那銀行卡,手微微顫抖道:“耗子,謝謝,謝謝!
”
“有什麼好謝的,咱倆誰跟誰啊。
”劉浩笑哈哈道。
“我不同意!
”
砰的一聲,出租屋的門被推開,一個高個的女人,一臉氣洶洶的沖進來,“劉浩,那是你給我家的彩禮錢,你憑什麼給他!
”
這個女人是劉浩的女朋友,叫徐榮,長相七分,性格有點高傲,而且有些勢力眼。
“蓉蓉,這不是米粒住院了嘛,我借給陳平應急用的。
”劉浩上前拉着徐榮解釋道。
徐榮直接甩開他的手,看着陳平譏笑道:“喲呵,陳平,這是你第幾次管我們家劉浩借錢了?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
“徐榮!
”劉浩沉聲道,扯了扯她的衣袖。
徐榮可不管,直接指着劉浩的鼻子罵道:“姓劉的,今天你這錢要是借出去,我就跟你分手!
咱倆也别結婚了!
”
眼看着他倆要打起來,陳平将卡放在桌上,起身點頭抱歉道:“不好意思,那個,耗子,下次我去喝你們喜酒,我這就先走啦。
”
“不送!
”徐榮冷冷道。
不等劉浩追上來,陳平就跑出了出租屋。
身後,砰地一聲關門聲,而後是徐榮和劉浩的争吵聲。
走在街頭,陳平蹲在地上,手裡拿着手機,抽着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窮是原罪啊,沒錢寸步難行啊。
像是下了決定,陳平撥通了一個他這七年來從未撥過的号碼。
電話通了。
“喂,少爺,是您嗎少爺?
您可算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激動,帶着滄桑感,甚至隐約還在哭泣。
陳平無奈的歎了口氣,道:“老喬,我缺錢了,能不能給我轉個十萬?
”
“哎,少爺,您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别說十萬了,就算您要十個億我也給您轉。
”
電話那頭的老者,前一秒還很激動,後一秒就有些為難道:“不過少爺,按照您和老爺的約定,您想動用家族的錢财和關系,是需要回來繼承家族産業的,要不您來一趟公司,我們談談?
”
陳平略微沉思,道:“行吧,我過去一趟。
”
“哎,好,少爺,我派人派車去接您!
”喬老激動道。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
”陳平道,而後忽的問道:“對了,哪家公司?
”
“盛鼎集團,我在董事辦等您。
”喬老道。
陳平挂了電話,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
好吧,攤牌了,我陳平其實是頂級富二代!
全家的資産遍布全球,約70%的産業都是自己家的。
這七年,陳平就是為了逃避家族的繼承才跑出來,體驗着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今天,他向現實妥協了。
不努力,沒錢,就要回去繼承萬億家産了啊。
很快,陳平騎着電瓶車來到了盛鼎集團大廈。
這是一幢三百多米高的大廈,在全球五百強企業中,排名第七!
當然,全球五百強企業,那都是陳家自己開的,或者投資入股的。
剛進大廳,陳平就被一道嬌呵喊住了。
“哎哎哎,你誰阿,誰讓你往裡沖的,出去出去,送外賣的不準進來!
打電話讓人下來拿!
”
一個穿着黑色職業套裙的靓麗女子,攔住了陳平的去路,開口就是一頓訓斥。
這女人,長得倒是禦姐範十足。
“看什麼看?
惡不惡心啊!
趕緊給我出去!
”
蘇麗麗厭惡的瞪了眼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