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不得不防
白芷彎下腰撿起來,發現照片上是父親母親年輕時的合影。
“媽媽,爸爸他一直沒有忘記你。
”白芷眼淚滴下,正好砸在宋思明寫的那句話上。
筆墨被瞬間暈開,白芷忙抽了書桌上的紙巾吸幹淚跡,她收起照片,将書放回原位。
白芷記得,她曾經聽到厲海豔和沐成勳說過,她曾經偷拍過父親和母親的照片。
而且厲海豔經常趁爸爸不在來他的書房和沐成勳通話。
所以,書房裏肯定留了東西。
隻是這書房裏的書和櫃子都太多了,看來得需要點時間慢慢找才行。
第二天一早,白芷就說服了宋思明,和孟長欣回到了劇組。
這次回來,并沒有她預想的那樣,四處流言。
反倒是所有人對她都客客氣氣,異常平靜,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拍攝也空前順利。
“今天收工了!
”
白芷伸了伸胳膊,又捶捶僵直的腰,好累!
“先別高興的太早,待會還要去陸氏拍攝宣傳海報。
”
“欣姐,你是認真的,去陸氏?
”白芷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一個聲調。
“我跟你開玩笑幹嘛,剛剛接到導演的通知,就是去陸氏。
”
白芷的情緒頓時有些低落,原來剛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一想到要去陸氏,她心裏有些抵觸。
萬一碰到陸爵風怎麽辦?
孟長欣看出她的擔憂,拉着她上車的時候就說道:“放心,雜志社在十六層,陸爵風在七十層,差得遠呢。
你隻要不上去,肯定碰不到。
”
白芷想了想,的确,陸氏集團那麽大,陸爵風涉足的地方隻有總裁辦那麽幾層,碰不上的。
到了雜志社,白芷抓緊時間換裝,然後開始緊鑼密鼓的拍攝。
六組照片,白芷全部一次通過。
好不容易得空在化妝間休息一會兒,沒等她坐穩。
金藝貞便敲門進來了。
十厘米小高跟踩得搖曳生姿,把她腿部線條拉的更加筆直,她沖着白芷微微鞠躬,标準的H國見面禮儀,“前輩,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我剛剛在攝影棚看你硬照,微表情特別到位,你可真厲害。
不僅戲演得好,連雜志也拍得這麽棒!
”
白芷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随即迅速偏離視線,“是金小姐嗎?
”
“是我。
咦,前輩的眼睛還看不見嗎?
”
金藝貞打量着白芷,白芷無奈地搖頭,眉宇間盡是失落。
“我還是看不見。
不過金小姐,你出道的時間比我還早,不要叫我前輩了,我們年齡相仿,可擔不起你這聲前輩。
另外,這裏是中國,沒有H國那麽嚴格的前後輩界限。
”
金藝貞點了點頭,用略顯蹩腳的中文說道:“那好,我确實該入鄉随俗。
白小姐,你的眼睛看不見,還能通過照片把戲裏人物的感情诠釋出來,我真的很佩服你。
”
“多虧我的經紀人,這些日子她一直在訓練我的眼神,如果不知情,很難看出來我的眼睛還沒康複。
”
“原來是這樣。
”
金藝貞打量着白芷,心裏仍然是半信半疑。
“白芷,該喝藥了。
”
正在這時,孟長欣端着一碗黑黢黢的藥汁走過來,随着她走近,空氣裏彌散出一陣濃重的苦藥湯味。
金藝貞連忙捂住鼻子,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态,尴尬地問道:“這是沈魔(什麽)?
”
“金小姐,這是治療白芷眼睛的湯藥。
”
白芷聞到苦藥湯的瞬間,舌根頓時湧上一層酸水。
不知道宋思明從哪給她淘來的秘方,這藥特別苦。
她沒有告訴孟長欣,自己已經複明,結果孟長欣又按時按點地給她把藥燙好。
瞥見金藝貞的眼神,白芷淡定地接過藥碗,憋着氣一口喝掉一大碗。
趁這個空擋,孟長欣立刻往她嘴裏塞一個甜棗。
金藝貞捂着嘴巴,“天哪,很苦吧!
”
豈止是苦,簡直想吐。
白芷皺着眉,在心裏暗罵金藝貞,要不是為了打消她的懷疑,她才不喝這碗苦藥。
她苦的說不出話,孟長欣在旁邊解釋,“金小姐,我們中國有句古話,良藥苦口利于病。
”
“白小姐真是辛苦了。
我的媽媽前幾天給我郵寄一些漢東柿餅,要不然我給你送過來些,那個很甜。
”
“謝謝,太麻煩了,我吃和田大棗就行了。
”
白芷一伸手,孟長欣又遞給她一個紅潤飽滿的大棗。
金藝貞盯着白芷,你以為我真的想給你柿餅麽?
跟你随便客氣一聲,還當真了。
白芷一邊吃棗,眼梢不動聲色地瞥到金藝貞的表情。
金藝貞裏閃過刻毒和不屑如數落在她的眼睛裏。
顯然,這個女人對她有很深的敵意。
白芷努力搜尋過往的記憶,她和金藝貞絕對沒仇。
金藝貞沒在這聽到什麽有價值的消息,白芷吃藥之後也不怎麽說話,她在這裏待着也沒勁。
“白小姐,那我先走了。
”
“金小姐慢走。
我還要準備下一場戲,就不送你了。
”
“沒關系,你快坐吧。
”
金藝貞瞪着懵懂無害的大眼睛,對白芷還有孟長欣等人笑了笑,快步離開化妝間。
白芷垂着眼眸,掩住所有的情緒,這個金藝貞不得不防。
陸爵風乘坐電梯直達底下停車場。
剛邁出電梯,一左一右竄出來兩道黑影。
陸爵風二話不說,擡腿出腳,勾拳的進攻。
砰砰兩下,一陣哀嚎在地下停車場蔓延。
“哎呦,疼死我了,陸爵風,就沖咱們這關系,你不能下死手啊!
”
程延之坐在地上,捂着小腿,眼淚快要飙出來。
陸景言捂着肩膀從右邊過來,咬着吸氣,一張俊臉疼得有些扭曲,“陸爵風,我的胳膊廢了,以後你養我?
”
“誰讓你們站在電梯旁偷襲我,活該。
”
陸景言暗自翻了個白眼,“常勝他們都在那邊等着你呢,如果不是熟人,他們不會放任我倆胡來,你至于把我們當歹徒揍嗎?
”
“你們兩個今天很閑?
”
“當然不是,雖然我倆家業沒你大,但每天也忙的像陀螺似的。
要不是為了請你,我們才不會在這。
原本我想着上去,正好這部電梯下來,我打賭你在這電梯裏面,本來我想給你驚喜,沒想到收到一個當頭炮。
”
程延之擦着眼角的淚花,控訴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