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楚總,太太又去民政局申請離婚了

第262章:我看你還能淡定多久

  第262章:我看你還能淡定多久

  清晨。

  天光将亮,高燒三天的男人幽幽轉醒,眼睛還未睜開,嘴裏先含糊溢出一個字:“水。

  他的聲音很低很啞,可守在床邊的女人聽清了,她很快倒了水過來,纖細手臂從他後頸穿過,男人被迫擡頭,就着茶杯咕咚咕咚喝水。

  一大杯水下肚,男人思緒漸漸回籠,熟悉溫熱的觸感讓他瞬間睜開眼睛,猝不及防跟一雙翦眸對上,驚的他淺淺汲氣。

  視線再朝四周一轉,頓時暗罵:“蔣滿,你他媽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麽。

  “醒了嗎?
”聽到男人的吸氣聲,落溪放下水杯,抽回小臂,問道:“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闫年緊緊盯着她的眼睛,有點紅有點腫,一看就是哭過了,他心裏不由一個咯噔。

  落溪不會為闫年哭,除非她認出自己了。

  可如果已經認出自己,又怎會如此淡定?

  男人糊塗了。

  “難道沒醒?
”沒人答話,落溪自言自語的道:“算了,餓死了,先去吃飯。

  說着起身就走,毫無留戀。

  男人:……

  看樣子想多了。

  落溪出去沒一會,蔣滿狗狗祟祟進來,探頭看見闫年醒了,喜不自勝:“年哥你醒了。

  男人目光淩厲的掃過來:“誰讓你把我送回來的?

  蔣滿就知道他會秋後算賬,委屈巴巴的道:“不是年哥我實在沒法子了啊,你這傷又不能去大醫院,燒了三天不退,我實在害怕,隻能來找嫂子了。

  說到落溪,他眼睛裏不由流露出欽佩,雙手忍不住開始比劃:“年哥你是不知道,嫂子太牛叉了,小針就這樣哢哢在你身上一紮,然後這麽大的藥丸化成水一喝,你這燒嘎嘎往下掉啊,牛,實在是牛。

  “她厲害還要你說。
”闫年揉着發脹的太陽穴,問道:“她是不是哭了?

  “對對對。
”蔣滿毫不誇張的道:“得知你中了槍,高燒不退,嫂子心疼的眼淚嘩嘩往下流啊。

  心疼?

  男人墨眸中再次浮起懷疑,落溪會心疼闫年?

  “除了哭她還有其他異常表現麽?

  “啥叫異常表現?
”蔣滿沒理解這個問題。

  闫年:……

  真他麽是豬腦子。

  “她有沒有懷疑我的身份?
”闫年磨着牙直問。

  蔣滿傻眼。

  懷疑?
還是沒懷疑啊。

  闫年隻覺太陽穴更脹了,加重力道按了按,道:“你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跟我說一遍,一點細節不要漏。

  “哦哦。
”蔣滿回想了一下,把昨晚落溪給他針灸喂藥的經過仔仔細細複述一遍。

  闫年狠狠吸了一口氣。

  落溪用嘴喂他吃藥!

  這特麽還不是發現了是什麽。

  闫年太陽穴突突的跳,伸手往枕頭下面摸。

  蔣滿還傻乎乎的問:“年哥你找啥呢?

  男人陰沉沉的吐出一個字:“槍。

  蔣滿懵逼:“你找槍幹啥?

  男人:“斃了你。

  蔣滿愣住,一秒後撒丫子就跑。

  落溪剛吃完飯回來,就聽迎面有人朝自己跑來,她下意識的問:“誰在跑?

  “嫂子救命。
”看到她,蔣滿就像看到了救星:“年哥瘋了,他要斃了我。

  落溪呃了聲:“你怎麽惹他了?

  蔣滿:……

  這是什麽鬼問題,年哥要斃他,難道不是年哥的問題?

  蔣滿有種求救求到閻王爺老婆跟前的感覺,再次撒丫子跑走了。

  落溪嘀咕了句奇奇怪怪,邁步進了院子。

  走進房間,聽到衛浴有聲響,落溪放下托盤走過去,隔着門闆道:“我把早飯給你端回來了,洗漱完出來吃。

  聲音無異。

  闫年愈發心虛,磨蹭了好一會才出來。

  落溪坐在餐桌前,正在逗狗,小明為了吃到她手裏的小餅幹,各種賣乖讨好,她明明看不見,卻還是笑的一臉開心,把小餅幹丢進小明嘴裏,吃到小餅幹的小明發出滿足的聲音。

  行為也沒有什麽異常。

  男人再次糊塗了,墨眸裏浮現出大大的問號。

  “洗完了?
”感受到他的視線,落溪指了指桌上的早餐:“快吃吧。

  男人深呼吸,慢慢走過去坐下,一邊吃飯一邊偷偷觀察女人的細微表情。

  落溪對別人的視線特別敏感:“你總看我幹什麽?
我臉沒洗幹淨?

  “不是。
”闫年打算主動出擊:“你……沒什麽想問我的?

  “我問你就會說?
”落溪不答反問。

  闫年被噎的靜默。

  “你看。
”落溪攤手:“既然知道問了你也不會說,我幹嗎還要讨人嫌。

  闫年更靜默了。

  落溪像是後知後覺感知到他的奇怪之處,反問:“你是不是有事問我?

  闫年收緊拳頭,問道:“聽說你擔心我擔心的哭了?

  落溪耳根刷的一下紅了,欲蓋彌彰的解釋:“胡說八道,是不是你那些手下說的,他們哪隻眼睛看到我是擔心,我分明是被吓哭的。

  就差把此地無銀三百兩寫在臉上了。

  闫年看着她微紅的耳尖,心裏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跟着追問:“你還用嘴喂我吃藥了?

  刷!

  耳尖的微紅瞬間朝臉頰蔓延,女人像是在極力掩飾什麽,努力解釋:“用嘴喂你吃藥怎麽了,當時你情況那麽緊急,喂又喂不下去,我能怎麽辦,難道讓你手下嘴對嘴喂你嗎?
我告訴你,你別多想,大夫眼裏沒有男女,我不是喜歡你才那樣的。

  頗有種用站不住腳的理由掩飾事實的感覺。

  落溪喜歡闫年?

  男人腦海裏緩緩彈出一個猜測。

  如果是這樣,那好像就能解釋通了,她為什麽看到闫年快死了會哭,為什麽會用嘴喂他喝藥,為什麽如此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

  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松弛下來,可心髒卻像被一拳重重擊中,發出悶悶的鈍痛感。

  男人半響沒有應答,落溪還以為他不信,又立刻搬出一條擔心他的依據來:“再說我擔心你不也應該嗎,你要是死了,我和孩子豈不是失去了落腳之地?
總之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去醫館了,你這幾天不要亂跑,就在家裏休息,我等會讓人給你送藥過來。

  說完不管他答不答,信不信,牽着小明就走了。

  男人看着她消失的背影,久久沒動。

  已經走出去很遠的落溪狡黠勾唇,楚京西,我看你能淡定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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