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楚總,太太又去民政局申請離婚了

第275章:懲罰

  第275章:懲罰

  落溪跟着闫羅學醫術是從解毒開始的,起初半個月,闫羅什麽也不教她,就不停的給家裏的小動物們下毒,好在那些毒都是醫書上的,落溪根據中毒的症狀判斷出使用哪種解藥,倒也沒怎麽讓小動物們遭太多苦。

  半個月後,闫羅把整本醫書裏的毒都考了落溪一個遍,見她已經完全掌握,就配了種新毒下到一隻漂亮的垂耳兔身上,那隻兔子落溪已經養了半個月,被她養的白白胖胖。

  這天落溪從醫館回來,剛進門小明就沖兔子籠叫起來,她心裏咯噔一跳,連忙走過去把垂耳兔抱出來,一探鼻息,呼吸已經很微弱。

  不用問,肯定又被下毒了。

  落溪二話不說抱着垂耳兔走進藥房,為了方便她配制解藥,楚京西特意把偏房改成了藥房。

  一個小時後,落溪走出藥房,懷裏抱着垂耳兔的屍體,她失敗了,醫書上沒有這種毒,她試了很多解藥都無果。

  心裏很難受,她不想去見闫羅,隻打電話告訴他垂耳兔死了。

  闫羅什麽都沒說,沒有責備,也沒有鼓勵,平靜的讓落溪感到心慌。

  她就抱着兔子,躺在太師椅裏等楚京西,她想等他回來,想讓他抱抱她。

  楚京西近來很忙,每天晚上回來的時候都不早了,所以她這一等就等到了月上柳梢。

  男人剛邁進院子就看到了柿子樹下的女人,她躺在椅子裏,身邊窩着隻黑白相間的垂耳兔,那兔子不知死了多久,連四肢都僵硬了。

  楚京西下意識的放輕腳步,可女人聽覺靈敏,還是在他剛靠近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紅彤彤的,似是哭過。

  “楚京西。
”女人嘴巴一癟,拍了拍垂耳兔的小腦袋:“它死了,我沒用,解不了那種毒。

  落溪很自責,如果她像闫羅那樣厲害,垂耳兔就不會死了。

  “不是你的錯。
”楚京西半跪下來,把女人冰涼的小手握進大掌裏,低頭吹出暖氣:“這世上的毒千千萬,就像病一樣,沒有醫生大夫能解所有的毒,治所有的病,你是人,不是神,不要內疚,我們家落大夫已經很厲害了,現在南城人提起大夫,誰不知道無疾醫館的落大夫啊。

  男人聲音又輕又柔,像哄孩童般耐心。

  落溪傾過身,也像個孩童般要求:“你抱抱我。

  男人張開雙臂把人摟進懷裏,輕拍女人後背安撫。

  落溪在男人懷裏汲取溫暖,他身上好聞的冷杉松香像熨鬥一樣,一點點熨平了心髒的褶皺。

  好半響她才重新充滿電,從男人懷裏退出來,吸了吸鼻子:“我們把小兔子埋了吧。

  “好。

  落溪想把小兔子埋在柿子樹下面,楚京西拿了鐵鏟過來挖了個坑,把她養了半個多月的垂耳兔葬了。

  埋完垂耳兔,楚京西把鐵鏟放回去,洗了手回來,問道:“餓不餓,想吃什麽,我給你噗……”

  一句話沒說完,一口皿猝不及防噴出來,因為離的太近,落溪被噴了一身,臉頰都濺上了幾滴溫熱。

  落溪整個人僵住,耳邊緊跟着傳來楚京西倒地的聲音。

  “楚京西。
”落溪吓的花容失色,跪下來去摸他的脈,脈象奇亂無比,是中毒之象。

  你學不好,我不會罰你,但有人會替你受罰。

  替妻受罰,丈夫之責。

  闫羅的懲罰……

  落溪死死咬着嘴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先給管家打電話,讓他過來幫忙把已經昏迷的楚京西搬到床上。

  而她自己沖進藥房,争分奪秒的配制解藥。

  管家在房間看着楚京西,随時跟她說楚京西的情況。

  一會是:“少夫人,年少爺又吐皿了,全是黑皿。

  一會是:“少夫人,年少爺的手指甲都變黑了。

  一會是:“少夫人,年少爺的嘴唇開始發紫了。

  “少夫人。

  “少夫人。

  管家一聲比一聲急切,聽進落溪耳朵裏,就如同一把把紮進她心髒的匕首,刀刀帶皿。

  落溪慌的厲害,怕楚京西像小兔子那樣等不到她的解藥,根本沒辦法完全專心。

  不行。

  不能聽,不能想。

  落溪一咬牙把自己的耳朵堵上了,世界瞬間安靜,她又一咬牙,往砂鍋裏扔了一味藥材。

  十多分锺後,落溪端了一碗黑乎乎,聞着就很沖鼻子的藥進來。

  管家連忙跑來迎她:“少夫人我來。

  “快給他灌下去。
”落溪把藥碗給了他。

  管家接了碗,忙不疊的就去灌藥。

  一碗藥灌下去,不出三分锺,管家就看到楚京西發紫的嘴唇開始褪色,還有已經變黑的指甲也在褪色。

  “好了好了,少夫人您的藥配對了。
”管家驚喜喊道。

  落溪肩膀一松,連忙抓過楚京西的手腕,再一摸脈象,果然開始趨於平穩。

  呼……

  她長長呼出一口氣,差一點,她再晚一點,毒素就會浸潤他的五髒六腑,屆時就不是光靠一碗藥就能解的了,還不知道要喝多久的藥才能清除幹淨。

  又過了一會,楚京西醒了,管家急忙問道:“年少爺您醒了,可還有哪裏不舒服?

  落溪一個激靈,下意識抓緊他的手:“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她的手還在發顫,楚京西緊緊握了下,安撫道:“沒事了,別怕。

  本來不想哭的,可聽他明明替自己遭了罪,反過來還要安撫自己,落溪的眼淚就不聽使喚的流出來。

  楚京西最見不得她哭,撐着手肘起身把她抱進懷裏,輕聲哄她,聲音柔的不能再柔。

  管家見此極其有眼色的走了,出來就直接去了闫羅的院子。

  闫羅正仰在太師椅裏賞月,看到管家來了,問道:“解了?

  “解了。
”管家點點頭。

  闫羅一副‘早知道她能解’的神色:“她啊,跟她那個爺爺一樣,心太軟了。

  管家想說什麽,又欲言又止。

  闫羅剔他一眼:“有屁就放。

  管家就放了:“您的心是夠硬,連親孫子都下得去手,年少爺身體本來就不好,您就真不怕少夫人配不出解藥嗎。

  言語間頗有點怨氣。

  闫羅怔住。

  想到自己真正的親孫子,心裏就是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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