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事,突然腳抽筋了。
”
喻晉文讪讪笑了笑,朝南頌看過去,“不好意思啊,硌着你腳了。
”
南頌淡定地看他一眼,“沒關系。
下次注意點。
”
“……好。
”
喻晉文暗暗縮了縮腳,她這麼說他就知道她是故意踩他的了,不禁開始瘋狂反思今天晚上他做錯了什麼?
把自己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通通複盤一遍。
到底哪裡惹到了她?
踩了喻晉文一腳,南頌心情頓時舒暢許多,又緩緩悠悠地喝下小半杯酒。
“這酒後勁大,别喝太多。
”
喻晉文在旁提醒。
南頌又不高興了,語氣涼涼道:“放心吧,喝醉了也不會倒在你懷裡的。
”
“?
”
喻晉文被她怼的一愣,這話透着一股怨氣。
而且怨氣還不小。
他看着南頌,眸光輕閃。
忽然,醍醐灌頂一般,他想起了從前,某晚家宴,她喝醉了酒,像隻小醉貓似的粘着他,倒在他懷裡的一幕。
當時他幹了什麼來着?
他好像……十分嫌棄地把她推開了。
還……将她放到了床上。
用……被子将她裹起來,并用腰帶和床單将她給纏住了。
偶買噶!
!
!
想起曾經自己做的那些蠢事,喻晉文隻覺得頭皮發麻,渾身的汗毛都跟着豎了起來。
人果然會為曾經做過的蠢事留下悔恨的淚水。
喻晉文現在就真的想哭。
他捂着腦袋,用餘光悄眯眯去瞥南頌的臉色,見她朝他看過去,又迅速地捂住了臉,簡直無顔面對她。
“……”
南頌微微一怔,這家夥怎麼了?
該不會……也想起從前的日子……了吧。
她恨不得撬開他的腦袋殼,将其永久性删除,也恨不得直接失憶,忘記那些窘迫又丢臉的記憶。
“小頌。
”喻晉文忽然擡起頭來,吓了南頌一跳。
她撞上他漆黑的目光,看到他眼底情緒的湧動,心跟着一格,“幹、幹嘛?
”
“你。
”
“?
”
“你今天晚上随便喝。
”
喻晉文給她添上酒,一臉認真地看着她,“喝醉了也不怕,随便往我懷裡倒。
或者我也喝醉,讓你欺負回來,好不好?
”
“……”
南頌額角都跟着一抽,他在說些什麼啊?
“欺負什麼?
”
小毛從他們身後經過,神鬼不驚地蹦出一句,“嫂子你要欺負我大哥啊?
”
“……”
這一嗓子亮了,家人們紛紛停下手裡的動作,朝南頌和喻晉文他們這邊看過來,甚至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挑了挑眉。
似乎在說:來啊,欺負一個我看看!
别愣着啊寶,上!
大膽的,幹他!
南頌皮笑肉不笑,轉頭對小毛道:“你聽錯了。
”
“聽錯了?
”
小毛突然醒悟,“哦,那就是我哥要欺負你?
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欺負媳婦呢?
”
南頌:“……”
喻晉文:“……”
這小子,是什麼空耳大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