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就有琴癡,到了此刻,已經激動落淚。
沒想到年逾古稀,還能再聽一次塗先生創作的《燼》,也不枉此生了!
此刻,萬馬奔騰的琴聲驟然高亢,仿佛面臨懸崖的突然勒馬。
戰馬嘶鳴,背水一戰。
所有人都被吸引,全場除了琴聲,再無其他聲音。
在壓抑的半分鐘後,琴聲若涓涓細流,突然變得平緩,一點點安撫焦灼的心。
夜父夜母就是此刻走過來的。
二人剛才在一邊,聽到琴聲,心頭震撼,想看看自家女兒請了哪位大師過來彈奏。
卻沒料到,鋼琴前坐着的是一個絕美的女孩和一個漂亮的小男孩。
小男孩他們一眼就認出來,那是封城熠的兒子。
而這個女孩呢?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看一眼女孩就覺得親切。
這時,安撫的琴聲仿佛淌過了肥沃的草地,最後,又再次和金戈鐵馬碰撞。
這次的琴聲,更快、更急。
完全聽不出到底有哪些音,卻從這樣看似雜亂的琴聲裡,聽到了一種悲壯洶湧的情緒。
最後,琴聲戛然而止,仿佛為英雄波瀾壯闊的戎馬一生畫上了休止符。
在場不少人這才發現,他們竟然不自覺落淚。
夜家父母從恍惚裡醒過來,不由走過去。
夜母溫柔地問:“這位小姐是?
”
夜初棠微笑:“伯母您好,我叫夜初棠,也可以叫我Thea。
”
夜母點頭:“原來也姓夜,和我們是本家。
”
夜初棠和夜聽樓一起站起來:“是啊,真巧,我也是研究院的。
”
“哦,那和聽雪是同事啊!
”夜母越看夜初棠越喜歡,忍不住又去看她的手:
“你鋼琴彈得太好了,我瞧着你這雙手,好像也和我們的一樣,但怎麼這麼有爆發力呢?
”
說罷,她似乎想起來夜聽樓,也馬上誇道:
“還有知衡,我還是你很小時候見過你,沒想到也這麼優秀。
以後要經常和你爹地過來玩啊!
”
“好的,漂亮阿姨,哦不,我弄錯輩分了!
”夜聽樓裝作不好意思:
“您太年輕了,看着像我爹地的姐姐!
”
夜母被這麼一誇,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她轉頭沖封城熠笑道:“城熠,你兒子哪裡學的,太會說話了!
”
封城熠擡手,揉了揉夜聽樓的頭發。
實際上,他也有些不明所以。
封知衡什麼時候手速這麼快了?
而且,自家兒子會不會說好聽話,他比誰都清楚。
能讓封知衡誇人一句,比登天還難。
“你看,Thea第一次來我們家,我也沒準備什麼。
”夜母說罷,直接從手腕上取下一個翡翠手镯,就往夜初棠的手裡放:
“這個手镯,就當是見面禮了。
你和煙雪也是同事,以後有空多來坐坐!
”
夜初棠完全沒料到夜母這麼熱情。
實際上,她當衆打了夜煙雪的臉,所以已經做好了要被她家人刁難的準備了。
可現在,好像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她連忙擺手:“伯母不用,太貴重了,我其實能過來見識一下煙雪小姐的生日宴就很滿足了!
我過來,也沒帶個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