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哥哥,你還叫了你朋友啊?
”夜初棠轉頭問封城熠。
畢竟,他們是去聯盟總部,封城熠下飛機的時候,恐怕需要易容。
封城熠點點頭:“延卿是自己人,他在聯盟裡任職。
”
夜初棠頓時明白了,走過去沖陸延卿打招呼:“陸少,你好。
”
陸延卿望着面前沖自己十分客套的女孩,努力斂下情緒,點點頭:“嗯,蹭一下飛機,不介意吧?
”
夜初棠笑道:“你又不胖,不耗油的!
”
陸延卿聽她說得幽默,也忍不住笑了下。
夜初棠随即認真道:“挺城熠說,Dido送來的書裡,有不少是你找到的,謝謝你。
”
陸延卿微笑:“沒事,舉手之勞,希望能幫到你。
”
封城熠聽二人一來一回對話十分客氣,于是走到陸延卿身邊,在他肩上拍了拍:
“不用客套,你是我兄弟,她是我老婆,都是一家人。
”
陸延卿聞言,拿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緊,問:“你們要結婚了?
”
“嗯。
”封城熠點頭:“在準備。
”
“那我要準備一個大紅包了。
”陸延卿說罷,端起茶一口喝了下去。
原本清香滿口,此刻卻隻嘗到了苦澀的滋味。
很快,飛機起飛。
封城熠和陸延卿還有公事要做,夜初棠于是帶着兩小隻去了休息室。
小家夥開始還神采奕奕,很快就眼皮耷拉了下來。
夜初棠給他們蓋好被子,自己坐在床頭看書。
三哥的治療已經找到了方法,令她放下了一個心頭大石。
她現在隻能盡人事聽天命,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和夜梓禹的自救方法了。
隻是毒素依舊無時無刻不在蠶食着身體,夜初棠最近越發嗜睡,看書看到一半,又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于是,封城熠和陸延卿聊完後走近休息室,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夜初棠睡在中間,手裡的書掉在床單上,她的身旁是兩個小家夥。
封知衡的睡眠問題在她的調理下早已經恢複正常,此刻也是睡得香甜。
夜聽栀則是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唇角有微笑。
畫面靜谧溫馨,讓封城熠的心柔軟到一塌糊塗。
他走過去,輕輕将夜初棠的書拿起來放在了一邊,又幫她蓋好了被子。
依次親了親床上的一大兩小,封城熠輕聲出來,帶好了門。
外面,陸延卿問:“嫂子不吃東西嗎?
”
封城熠搖頭:“她和孩子們都睡了。
”
說罷,他在陸延卿對面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酒。
這是封城熠第一次在回獨立州的路上喝酒。
陸延卿認識他多年,不由蹙眉:“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
封城熠良久沉默,直到一杯酒全都灌入喉嚨,這才放下酒杯,道:
“我不知道她還能撐多久。
”
陸延卿被這沒頭沒尾的話一驚:“你說什麼?
誰?
”
封城熠擡眼,眸底有紅皿絲:“你嫂子,她從小中毒,現在已經深入肺腑。
而她的問題,就連鬼醫都束手無策。
”
“怎麼會這樣?
”陸延卿心頭猛地一顫,失手打翻了面前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