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封城熠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聲音沙啞,額頭瞬間見汗。
該死,這是什麼針!
封城熠手指動了一下,就要起身。
然而,他震驚地發現,自己動不了!
他身體裡所有的力量似乎都被封鎖住,讓他不能行動分毫。
隻有那火,令他赤紅了眼睛。
始作俑者夜初棠現在也不怕他了,她彎身從地上撿起毛巾。
“漬漬!
”夜初棠眼角的淚痣仿佛活了一般,舉手投足都是風情:
“哪裡還需要治療?
”
封城熠的額頭都是汗珠,汗水順着棱角分明的輪廓往下砸。
他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棠棠,别玩火!
”
這個女人,現在他動不了,等他能動了......
封城熠眸底的危險越來越濃。
然而,夜初棠不是被吓大的。
她索性爬到了封城熠身邊。
“叫你暴露狂!
叫你剛剛欺負我!
”
“不過,我還挺饞你的手的。
”
夜初棠說罷,從工具箱裡直接拿出了紙筆和甲闆。
她坐在床頭,開始臨摹。
骨節分明的手,漂亮修長,右手虎口處有薄繭,左手手腕處,有一道輕微的傷痕......
她畫得很快,運筆飄逸卻不乏力量。
封城熠太陽穴突突地跳着,汗流了一身。
他再度警告:“夜初棠——”
“嗯。
”夜初棠的視線依舊凝固在畫闆上,補上了畫龍點睛的幾筆。
她掃了一眼,這才滿意地給封城熠看:
“你看我畫的,喜歡嗎?
”
封城熠呼吸粗重,目光凝在畫上,正想說什麼,腦海裡卻閃過某個畫面——
七年前,他在Salvation隊裡,一次失去追蹤人的線索,突然就收到了一張圖。
那是一個犯罪者畫像,運筆潇灑俊逸,将那個人的特征完全勾勒了出來。
他靠着那張圖,找到了那個人,直接送去了安全部門。
當時他一直想要找畫的主人,對方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封城熠眸子越來越深。
夜初棠的畫和當年那幅,一眼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夜初棠見他不說話,索性直接趴到了他的兇口:“唔,你傻了?
”
而封城熠身下的被褥,都因為排汗而濕透。
她沒告訴他,這個根本不是什麼治療他瘾疾的,而是幫他排毒。
這個男人,雖然他應該還有一層更高的身份,但是不可否認,他在Salvation的這些年,為了聯盟多次出生入死。
一次次任務讓身體裡有了不少毒素,排出去對他的健康會好很多。
夜初棠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差不多。
于是,她迅速收針。
收針後封城熠會有短暫的無力狀态,趁着這個時間,夜初棠迅速逃離。
然而,她才剛剛跳下床,手腕就被人抓住。
封城熠稍稍用力,夜初棠直接就跌入了他的懷裡。
夜初棠震驚,這個男人身體是什麼構造?
!
别人排毒,一分鐘内連動手指頭都難,他竟然還能拉動她!
完了。
夜初棠腦海裡隻有這個念頭。
然而,男人卻隻是抱住她,額頭抵上她的,落下輕輕一吻:
“我終于找到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