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得連箱子帶人被擡起,夜初棠隔着孔洞,看到了逐漸明亮的光線。
經過漫長的走廊和電梯,她終于到了他們說的地方。
随後,箱子被人打開。
夜初棠雖然無力,可還是掙紮着從箱子裡爬了出來。
擡她進來的人迅速退走,甚至飛快拉上了門。
夜初棠打量周圍。
華麗精緻的房間,典型的文藝複興風格。
從牆上的畫到陳列架上的瓷器,無一不精緻考究。
客廳很大,頭頂是漂亮的水晶燈。
此刻是傍晚,水晶燈全開,折射出一片跳動的光影。
客廳裡,一個人都沒有。
有風輕輕吹動簾子,夜初棠看向了陽台。
既然來了這裡,她必須了解清楚周圍地形。
夜初棠向着陽台走去。
地毯很軟很舒服,她鞋子不見了,光腳踩着也不覺得涼。
陽台上,男人背對她站着。
他穿着一身宮廷西服,白色襯衣,深藍色外套,上面有金色的紋繡,十分精緻。
聽到動靜,他隻是吹了一聲口哨。
随即,夜初棠的視線裡就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黑點。
遠處天空如潑灑了顔料的調色盤,瑰麗壯美的晚夏裡,一隻雄鷹飛快掠過長空,帶起一陣罡風。
夜初棠本能後退躲避。
那隻雄鷹已經直接落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他的手臂上戴着厚厚的皮套,專門給鷹停留在上面。
“怎麼,怕了?
”男人的聲音帶了些許的嘲諷,卻聽出來很年輕。
他是對夜初棠說的,卻沒有轉過身來。
夜初棠于是走了過去。
她也很想看看,這位是不是就是封城熠那個兄弟?
等走到陽台,她才發現,他們真的在一座高塔之上。
白色的高塔臨海而建,足足百米高。
下方,海浪拍打着黑色的礁石,再遠處,就是一望無際的湛藍大海。
所以,要離開這裡,恐怕很不容易。
夜初棠得出判斷。
她掃了一眼陽台上的一個鐵架子,上面放了不少生肉。
于是,她拿起一片,小心翼翼遞給那隻鷹。
既然不容易離開,那麼,先和這裡的鷹打個面熟。
免得她不但要防人,還得防動物。
顯然,她這個動作令男人有些驚訝。
他轉過頭來,犀利的目光落在夜初棠的臉上。
夜初棠不動聲色,等鷹吃了她喂的肉,這才緩緩擡眼,和男人視線對上。
男人大約比封城熠矮那麼兩三厘米,約莫185的樣子,看起來的确年輕,也就二十三四。
五官和封城熠有六七分相似,隻是他的偏陰柔些。
他皮膚很白,或許是因為常年在室内的緣故,整個人看起來自帶幾分憂郁氣質。
隻是,當他在審視人的時候,這種憂郁就帶上了幾分陰鸷狠戾。
如果不是骨子裡蔫兒壞,這就是妥妥的病嬌模樣。
“不問我為什麼請你來這裡?
”他問夜初棠。
夜初棠搖頭:“總歸沒有好事。
”
“呵——”男人目光在夜初棠身上打量,勾唇:
“都說漂亮女人無腦,有腦的就不漂亮。
原來是有些人見識短!
”
夜初棠揚起唇角:“那我多些閣下誇獎了。
不過冒昧問一句,閣下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