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沒好氣的打斷雲厲,黑臉道:“朕聞太子婉嫔有孕在身,甚是欣喜!
即日起,将太子婉嫔接入長甯宮養胎并陪伴皇後!
”
軟禁!
文帝這是要将央金軟禁起來。
隻是為了維護天家顔面,為了不破壞跟西渠的關系,這才說是将央金送入徐皇後所居住的長甯宮。
“給朕看好她!
沒有朕的允許,若是踏出長甯宮半步!
朕唯你是問!
”
文帝警告徐皇後一句,拂袖離去。
直到文帝的身影徹底消失,雲厲這才如蒙大赦。
雲厲深吸一口氣,緩緩的走到要死不活的婢女身邊,狠狠一腳踢在婢女身上,“說,你想給誰下毒?
”
婢女吐口一口鮮皿,有氣無力的哀嚎:“那毒藥,不是......奴婢的,他們......陷害奴婢......”
“賤婢!
”
顧修冷哼,“死到臨頭,還敢挑撥離間!
老夫若是想陷害你,何須留你性命來與老夫對質?
”
事實上,這毒藥确實是他強塞到這個婢女身上的。
他有必要為自己的女兒鏟除潛在的威脅!
這一切都是文帝默許的,他根本不需要擔心。
“奴婢......冤枉......”
婢女滿臉痛苦,還在喊冤。
“冤枉?
”
顧憐月冷哼:“你倒是說說你哪裡冤枉?
若非有陰謀,你何須私自出宮密會西渠使團?
”
婢女悶哼一聲,頓時不說話了。
“行啦!
不用問了。
”
徐皇後擡手阻止雲厲,“就憑他私自出宮密會西渠使團這一點,就足以說明她沒安好心!
來人,把這個賤婢拖下去,杖斃!
”
雲厲微微張嘴,想要阻止,卻又無力阻止。
是的!
這個賤婢身為央金的侍女,卻私自出宮密會西渠使團,就算西渠使團給她的不是毒藥,無論是她還是央金,都逃脫不了罪責。
很快,兩個侍衛上前,直接将婢女拖下去。
“這個事還沒完。
”
徐皇後輕輕一歎:“聖上現在懷疑西渠想要通過央金毒殺他,從而引發雲铮謀反!
聖上正在氣頭上,你要好好的審問央金,給聖上一個交代!
”
“兒臣明白。
”
雲厲滿臉鐵青的點點頭,“兒臣這就回去,好好審問央金!
”
“問完了就送到長甯宮來。
”
徐皇後颔首,“聖上私下裡處理這個事,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
要是在朝堂上把這個事說出來,你必受到朝中那些大臣的诘難。
”
雲厲輕輕點頭,躬身告退。
顧修和顧憐月也趕緊向徐皇後行禮告退。
離開長甯宮,雲厲黑臉詢問顧修:“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何不早告訴孤?
”
顧修歎息道:“禦前侍衛的韓統領一直帶人跟着微臣,微臣都沒機會将此事提前告訴太子殿下......”
說着,顧修又把文帝授意他去騙西渠使團的事說出來。
同時,也将文帝的顧慮一并告訴雲厲。
他們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騙西渠使團的金銀來打造戰船,抓到那個賤婢,完全是意外。
聽完顧修的話,雲厲不禁氣得牙癢癢。
這個老東西,竟然有這麼多事瞞着自己?
虧得花紋鋼的鍛造方法丢失的時候,自己還發了一通火。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和父皇在暗中謀劃的!
這個老東西倒是在父皇面前邀了功,但卻讓他陷入了被動局面。
如今央金被軟禁已經成了必然,搞不好西渠還會認為是自己在拿假的鍛造方法騙他們。
如此一來,他和西渠暗中聯手對付老六的事很可能也會泡湯!
該死的老東西!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