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
“禀陛下,我部于六月四日往丹水進軍,然敵軍鑿沉商船堵塞丹水中遊河道,我部無法通行......”
堵塞河道?
聽着水師的急報,王述那陰冷的目光猛然落在崔敬道身上。
此前就是崔敬道獻策,命水師沿丹水而上,破壞敵軍于丹水搭建的舟橋,讓敵軍的後續大軍和糧草辎重都不能越過丹水。
然而,敵軍隻是小施手段,就讓崔敬道的計策淪為了笑話。
迎着王述的目光,崔敬道不由渾身冰冷。
“臣失策,求陛下降罪!
”
崔敬道跪下請罪。
“來人!
”
王述暴戾低吼,殿外的宮衛迅速跑進來。
“父皇!
”
就在崔敬道暗呼“我命休矣”的時候,王敕連忙站出來求情:“勝敗乃兵家常事,崔大人也此前也不知道敵軍會如此狡詐,如今我朝正是用人之際,懇請父皇饒恕崔大人!
”
“求陛下饒恕崔大人!
”
随着王述開口,群臣紛紛紛紛跪下求情。
看着跪了一地的大臣,王述眼中悄然閃過一道寒光。
王敕這個儲君,已經有一呼百應的勢态了!
今天是群臣紛紛跟着他替崔敬道求情,明天是不是就要全部跟着他逼迫自己退位了?
王述也是喜歡玩弄權術的人,再加上近幾年心理逐漸開始扭曲,被迫害妄想症也逐漸嚴重。
這朝堂上的聲音越是統一,他心中就越不放心。
若非敵軍已經兵臨城下,今天就是他大開殺戒的時候。
“你們這是幹什麼?
”
王述收斂殺意,呵斥道:“朕何時說過要懲戒崔大人?
朕是想命水師從真纥登陸,突襲敵軍後方,徹底切斷敵軍的後路!
”
這......
被王述這麼一說,衆人頓時面面相觑。
是這樣嗎?
待回過神來,兵部判書李憲連忙開口:“此事還望陛下三思!
”
黎朝的兵部判書最早叫尚書。
後來為了為了跟中原地區區分,才改稱為判書。
“怎麼,你覺得這不行?
”
王述皺眉看向李憲。
李憲:“陛下,敵軍既然已經堵住了丹水的河道,必然料到我們會突襲他們的後方,若是敵軍加以防備,水師恐怕會損失慘重啊!
”
李憲這麼一說,群臣紛紛表示認同。
王述低眉,心中也暗暗思索。
是啊!
敵軍将丹水的河道都堵了!
肯定是在提防着他們的水師的。
王述打消心中的念頭,黑臉道:“如今突襲敵軍後方不成,那咱們現在應該如何應對?
誰有應對之策?
”
王敕聞言,立即悄悄的給一個大臣使個眼色。
大臣會意,猶豫片刻後,出列道:“陛下,臣有一策,或可退敵!
”
“快說!
”
王述滿是期待的看向大臣。
大臣:“敵軍此次進軍,是因秋山君派人偷襲真纥的金礦,敵軍也發布檄文了,此戰隻找秋山君報仇,若是我們......”
大臣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