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知道啊!
”
傳訊兵哀嚎:“那巨響比天雷還可怕,逃出來的人都說,那是上蒼降下的神罰,是神靈對我們的冒犯的懲罰......”
沒人知道那巨響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沒人看到閃電什麼的。
他們隻聽到了巨響。
神罰!
除了神罰之外,他們無法解釋他們所遭遇的一切。
班布體内的氣皿再次翻湧,差點再次噴出一口鮮皿。
此刻,班布除了悲憤就是憋屈。
兩萬七千精騎湮沒在死亡山谷,他們卻連怎麼回事都不清楚。
這打的是什麼仗?
這簡直就是恥辱!
班布努力的壓住體内不斷翻湧的氣皿,又聲音顫抖的問:“你們......派人給王庭傳訊了嗎?
”
傳訊兵無力的點點頭,滿臉痛苦。
班布強撐着身體,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又低吼道:“傳令下去,殺羊宰牛,犒勞各部!
”
“什......什麼?
”
旁邊的親兵傻傻的看着班布,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們才折損兩萬七千精騎,連大王子都被不明不白的死了,國師竟然還要犒勞各部?
國師這是氣瘋了嗎?
“快去!
”
班布咬牙低吼,又痛苦的閉上眼睛。
這個消息,肯定是瞞不住的。
他們三次偷襲,三次都以失敗告終,連大王子也慘死于死亡山谷中。
一旦這個消息傳開了,前沿各部的士氣會降到冰點。
在沒有勝仗的情況下,隻有用這種辦法提升士氣。
他們雖三戰三敗,但士氣不能廢啊!
親兵默默的看了班布一眼,趕緊跑去傳令。
班布拖着沉重的身軀,踉踉跄跄的回到帳内。
剛走進去,班布便一個踉跄摔倒在地。
班布也懶得往起爬了,就那麼躺在那裡,痛苦的閉上眼睛,腦海裡面一片混亂。
北桓囤積于前沿三座城的大軍其實隻有十五萬人。
隻不過對外宣稱的二十萬大軍而已。
三次偷襲下來,大乾皮毛未損,而北桓卻損兵折将。
哪怕他們臨時又征召了五萬大軍,前沿現在也足十六萬大軍。
他們是進攻的啊!
損失了四萬多精銳,接下來,該怎麼進攻?
繼續跟大乾這麼對峙嗎?
來年開春再堵上國運,跟大乾決一死戰?
“不行!
絕對不行!
”
班布老淚縱橫的搖頭,自言自語的說着。
賭上國運,對北桓沒有任何好處!
北桓無險可守!
一旦前沿大軍敗北,整個北桓都将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而大乾卻不一樣。
大乾有北麓關作為最後的屏障。
隻要北麓關不丢,大乾就算再怎麼失敗,最多也是丢失朔北而已!
大乾承擔得起賭上國運決一死戰最壞的結果,但北桓承擔不起!
不能等到明年開春!
必須要在開春之前,将北府軍擊垮!
班布死死的握住拳頭,猛然坐起來。
默默的思索片刻,班布走到案邊,迅速提筆開始書寫起來。
北桓還沒有敗!
他們還有反擊的機會!
還有擊垮北府軍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