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雲铮不大聲,衆人也知道這詩不是章虛所作。
哪個自己作詩的人還在這裡東張西望啊!
這念到一半就念并不下去了,明顯是抄别人的詩,但臨場的時候又忘了啊!
“哈哈......”
孟廣白放聲大笑,“章虛啊章虛,你可真是個廢材!
連抄别人的詩都經記不住,你說說,你還能幹什麼?
”
“我......”
章虛心虛,旋即又鼓起個眼睛,怒罵道:“老子還能當你爹,你把你娘叫來試試!
”
随着章虛的罵聲響起,衆人不禁一陣愕然。
在場的都是些文人才子,何曾想過有人會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如此粗鄙之語。
孟廣白被氣得夠嗆,指着章虛怒吼:“恥辱!
你就是章家恥辱!
章閣老怎麼會有你樣子的孫子!
”
孟廣白的話,也得到了衆人的附和。
“關你屁事!
”
反正都被識破了,章虛索性徹底放飛自我,一臉不爽的跟孟廣白說:“你不服,上來咬老子啊!
老子一屁股坐死你個王八蛋!
”
“......”
雲铮一臉黑線,差點笑出聲來。
這貨,還真他娘的是個極品。
論吟詩作對,一百個章虛也不是孟廣白的對手。
但說到罵街,孟廣白隻能甘拜下風。
孟廣白氣得要死,但卻奈何不了章虛,隻能在樓下大罵章虛有辱斯文雲雲。
但章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完全不鳥他。
“諸位,咱們還是繼續詩會吧!
”
妙音出聲控制局面,嫣然道:“今日是詩會,不是潑婦罵街。
”
随着妙音的聲音響起,現場這才逐漸安靜下來。
章虛本想怼妙音幾句,但猶豫半天,還是沒舍得開口罵自己的女神,隻是滿臉郁悶的抄起一杯酒灌下。
“你連這都記不住啊?
”
雲铮一臉黑線的看向章虛。
“所以我他娘的就不是舞文弄墨的料!
”
章虛郁悶,苦哈哈的說着。
“行了,多大點事啊!
”
雲铮不以為意的笑笑,“有人比你更氣就成。
”
說着,雲铮還沖氣得直咬牙的孟廣白努努嘴。
章虛想了想,馬上又笑呵呵的點起頭來。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王顯已經站了起來。
“鐵騎奔騰雪原路,劍氣如虹映天幕。
”
“舍生忘死心無懼,皿染鐵甲聲聲鼓!
”
随着王顯的話音落下,現場衆人不禁細細品味。
片刻之後,王顯身邊的幾個人率先鼓掌。
“好詩!
好個舍生忘死心無懼,這才是我大乾的鐵皿男兒!
”
“王公子此詩,蕩氣回腸,豪邁不羁......”
“王公子之才,在下佩服、佩服......”
一時間,稱贊聲和馬屁聲不絕于耳。
連台上的妙音也忍不住微微颔首。
這首詩雖然不算太驚豔,但這麼短的時間内,能作出此詩,也算得上文思敏捷了。
看到妙音不住颔首,王顯更是得意,故作謙虛的說:“臨時之作,獻醜了!
”
雖然說是獻醜了,但他臉上的神色分明是勝券在握在樣子。
“确實獻醜了!
”
這時候,孟廣白又站起來,一臉不屑。
“哦?
”
王顯皮笑肉不笑的說:“那我倒是要聽聽孟公子的佳作了!
”
“如你所願!
”
孟廣白挑眉一笑,稍稍沉吟,便一臉豪氣的吟起詩來。
“金戈鐵馬戰未休,壯士捐軀赴國仇!
”
“他日再聞狼煙起,一劍霜寒十九州!
”
此詩一出,滿場皆驚。
王顯臉上微微抽動,恨恨不已的看向孟廣白。
“好個一劍霜寒十九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