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
自從讓雲厲監國後,文帝基本不再過問朝政。
平日裡,文帝要麼是跟後宮的妃子打麻将,要麼欣賞妃子們跳舞,要麼就是去那些國公的府上蹭吃蹭喝。
文帝也不偏心,朝中的公侯家裡,他都去。
有時候,文帝還帶着徐皇後和其他嫔妃。
文帝倒是潇灑了,但朝中的大臣卻是苦不堪言。
要招待文帝,一頓飯怎麼着也得花個幾百兩銀子,要是文帝再多帶點嫔妃,或者再突發興緻拉着大臣們打打“小麻将”,幾千兩甚至上萬兩銀子就花出去了!
要是文帝一年來個一次,大家都會覺得榮幸,覺得是恩寵。
但文帝隔三岔五的帶人往自家跑,哪個朝臣受得了啊?
很多人都在懷疑,文帝是不是真的窮得揭不開鍋了,就到他們家裡蹭吃蹭喝,順道赢點銀子充實一下内務府府庫。
唯一高興的,也就是雲厲了。
先不說文帝幾乎将大權全部放給了他,單是文帝成天到處蹭吃蹭喝,就引得釀酒工坊的賺了個盆滿缽滿。
究其原因,還是文帝嚴格限制了釀酒工坊的産量,不允許用太多的糧食去釀酒。
這就導緻章公醉直接賣到脫銷,價格都已經飙升到六十兩銀子一斤了!
今天,文帝又來到了榮國公府。
和其他人不同,秦六敢招待文帝就随便得多了。
無非就是菜肴稍微好點而已,也多花不了幾個銀子。
“聖上,你真就不過問朝政了啊?
”
秦六敢倒是沒拿章公醉出來招待文帝,就是稍微好點的米酒。
文帝倒也不嫌棄,依然喝得津津有味。
聽着秦六敢的問題,文帝不禁呵呵一笑,“朝中有老三和這些大臣,朔北有老六在,朕還操心個什麼?
朕得提前讓老三适應一下,不然,朕再去朔北,一去至少也是兩三個月時間,離了朕,難道朝廷就不運轉了?
”
“你這心也太大了吧?
”
秦六敢無語,又試探着說:“我說個不敬的話,你可别怪我。
”
“說就是了!
”
文帝随意的揮揮手,渾不在意。
“你難道不怕太子掌控朝堂後對你不利啊?
”
秦六敢有些擔心的問。
“朕在一天,他就掌控不了朝廷!
”
文帝自信一笑,旋即說:“至于對朕不利,朕再借給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
現在,他比誰都指望朕長命百歲!
”
雲厲和他那一黨的人就算再傻,也不可能傻到要他的命的地步。
他一死,老六必然向皇城進軍!
朝廷現在根本無法阻擋老六手中的大軍。
隻要他死了,雲厲和雲厲那一黨的人很快就要追随他的腳步。
這麼簡單的道理,也隻有秦六敢看不懂。
“你還是悠着點吧!
”
秦六敢勸道:“當年朔北一戰,你就是太相信自己了!
如今,老六幫你把臉面掙回來了,你可不能再因過分相信自己而栽跟頭......”
這個話,也隻有秦六敢說。
當年朔北一戰,他沒有随軍,無法拉住自信過頭的問題。
如今,他必須得提醒文帝。
太子一黨的勢力越來越大了,長期這麼下去,他擔心文帝被架空。
“放心吧,朕心裡有數!
”
文帝臉上依然無比自信,“打仗,朕确實不太行!
但在權謀着一塊,老三他們那些人加起來,朕都不放在眼裡!
”
見文帝如此自信,秦六敢也不好再多說。
罷了!
反正有老六兜底。
他想玩就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