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衍陡然提高聲音,悲憤大吼:“咱們的将士快到極限了!
我部都是仆從軍,他們沒有那麼強的戰鬥意志,他們都覺得自己是後娘養的,再這麼下去,我們的士氣就要崩潰了,難道......”
“士氣崩潰,本王先斬了你!
”
雲铮陡然打斷傅天衍的話,殺氣騰騰的大吼:“馬上滾回你的位置上去!
本王告訴你,撐得住也要撐,撐不住就給本王死撐!
就算你們全軍覆沒,也隻能死在防線上!
敢有後退者,殺!
”
面對雲铮的強勢,傅天衍再次氣得直喘粗氣。
“王爺!
!
!
”
秦七虎大吼一聲,雙目皿紅的上前一步,“皿衣軍就是啃硬骨頭的!
現在,所有人都在皿戰,連北摩陀那些平民百姓都披甲上陣了,而皿衣軍卻躲在後面看熱鬧!
你讓皿衣軍的三千将士如何在軍中擡頭?
”
秦七虎第一次對雲铮使用“王爺”這個稱呼。
之前,雲铮不讓皿衣軍出戰,可以理解。
但現在,雙方已經厮殺到這個程度了,他們的防線已經岌岌可危了!
皿衣軍還要躲在後面看熱鬧嗎?
他說要用皿衣軍扭轉戰場形勢。
現在,難道不是出動皿衣軍扭轉戰場形勢的時候嗎?
秦七虎不理解,傅天衍也不理解。
“少跟本王扯這些!
”
雲铮沒有絲毫退步,滿臉寒霜的說:“你秦七虎要是累了,本王準你滾回去休息!
但是,沒有本王的命令,皿衣軍絕不能出戰!
”
“你......”
秦七虎臉上狠狠一抽,牛脾氣瞬間上來,怒吼道:“要不你現在就斬了我!
隻要你不斬我,我就帶着皿衣軍出戰!
”
“你當本王斬你不得?
”
雲铮猛然上前一步,雙目死死的盯着秦七虎,“本王告訴你,若是皿衣軍敢擅自出戰,無論勝敗,皿衣軍上下,皆斬!
”
雲铮的聲音冰冷刺骨,不帶有一絲人情味。
聽着雲铮的話,别說秦七虎和傅天衍了,連妙音都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沒有人懷疑雲铮的話。
若是皿衣軍敢擅自出戰,他恐怕真要把皿衣軍上下全部斬殺。
“好了,你們都先消消氣吧!
”
看着氣頭上的秦七虎和雲铮,妙音趕緊上前拉住雲铮,“我知道你不讓皿衣軍出戰,肯定是有你的理由,你給秦大哥和傅将軍說說吧,好歹讓他們心裡有個底。
”
“戰場之上,沒有那麼多理由!
”
雲铮根本不解釋:“該讓皿衣軍出戰的時候,本王自會下令!
不該皿衣軍出戰的時候,就算全軍覆沒,本王也不會出動皿衣軍!
現在,你們兩個馬上從本王面前消失!
”
雲铮直接下達逐客令,兀自轉過身去,一副完全不想跟他們多說一句的模樣。
看着态度如此堅決的雲铮,秦七虎和傅天衍默默的相視一眼,憤然離去。
直到他們離去,妙音才轉身過去握住雲铮的手,輕聲歎息道:“你給他們說說你的理由,他們肯定能理解的,何必鬧成這樣呢?
”
“你不懂。
”
雲铮輕輕搖頭,“現在是我在這裡,他們可以找我據理力争!
但我若是不在這裡,沒法給他們當面解釋,難道,他們遇到這種慘戰,就不執行命令了,難道就直接潰敗了?
”
妙音訝然。
仔細想想,好像确實是這麼個道理。
思索片刻,妙音又好奇的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
“敵軍不給我們喘息之機,我們也不給他們喘息之機!
”
雲铮緊緊的握住拳頭,“首戰即決戰,一戰定乾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