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雲铮和葉紫都沒有睡好。
早上起床的時候,兩人都是呵欠連天的。
雖然過了一夜,兩人再見面的時候,多少還是有些尴尬。
好在雲铮的臉皮還算厚,沒讓人瞧看異樣來。
用完早膳,雲铮便帶着四個侍衛趕往神武軍那邊。
在皇城六衛中,隻有神武軍和羽林衛駐紮在城内。
他們來到神武軍的時候,蕭定武已經帶着副将在營區門口等待了。
“參見六殿下!
”
蕭定武是蕭萬仇的長子,也是神武軍統領。
神武軍人數不過一萬五,但卻極其精銳。
雲铮示意蕭定武免禮,又說:“先帶我在營區轉轉吧!
”
“好!
”
蕭定武爽快的答應,“殿下幫我們赢來的六百匹戰馬可是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我先帶殿下去看看我們的騎兵!
”
“額......好!
”
雲铮點頭,心中暗罵這貨哪壺不開提哪壺。
自己的五百府兵都隻有可憐的二十匹戰馬!
杜歸元他們成天就拿着二十匹戰馬讓那幫府兵練習騎射,還得把戰馬好好的伺候着,生怕把戰馬給用廢了!
蕭定武一邊帶着雲铮去往騎兵的營區,一邊說:“今天朝會後,我爹特意吩咐我,中午一定要叫殿下去家裡吃頓便飯!
殿下可别推辭。
”
“沒問題。
”
雲铮點點頭,“對了,貪墨案查得如何了?
”
自從把這個事捅破以後,他就沒再關心過這個事。
今日既然見到蕭定武了,他也順道了解一下情況。
“倒是揪出了不少人。
”
說起這個事,蕭定武就來氣,“不過,聽我爹說,揪出的都是些替死鬼,真正的大魚藏得太深,應該是查不到了。
”
“那就可惜了。
”
雲铮無奈一笑。
貪腐,哪個朝代都無法根治的問題。
再嚴酷的刑法,都會有人铤而走險。
“确實可惜了。
”
蕭定武點點頭,又壓低聲音道:“我爹懷疑,最大的那條魚是徐實甫那王八羔子,甚至,連三殿下都參與其中!
可惜,他沒有證據。
”
蕭萬仇和徐實甫算是政敵,兩人相互都看不順眼。
蕭定武對于徐實甫,自然也沒什麼好印象。
“沒證據的話還是别亂說。
”
雲铮輕輕搖頭,又笑着問:“我三哥今日參加朝會沒?
”
“怎麼沒參加!
”
蕭定武忍住笑意,低聲道:“三殿下今日是被人擡着參加朝會的!
二殿下他們幾個也是鼻青臉腫的,好像又被聖上教訓了。
”
“我三哥被人擡着參加朝會?
”雲铮愕然。
“可不是麼!
”蕭定武壞笑道:“聖上說了,欲當太子,先承其重!
隻要還能動,他們幾個就得參加朝會。
”
聽着蕭定武的話,雲铮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這便宜老子還是會玩啊!
不過話說回來,他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那幾個白癡不是想争太子之位麼?
都不臨朝參與國事,當個屁的太子啊!
兩人一路閑聊着。
蕭定武大概是繼承了蕭萬仇那直來直去的性子,說話也比較直接,給雲铮的印象還不錯。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騎兵的營區。
此時正是騎兵點卯的時間,一群騎兵正騎着戰馬接受點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