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話都說完了,秦霜放下熱茶離開後,劉秘書便也走了,他并不知道秦霜在她走後就來到後院,一邊吩咐兒子的保姆把人送回療養院,一邊對驚魂未定的封惜蘭說:“你不用害怕。
”
“江太太,我......我這雖然......但人命關天的事我不敢做啊。
”封惜蘭确實恨不得封家家破人亡,自己這個遠房親戚好站出來繼承财産,但這可是要坐牢的事啊。
江城海家大業大,又有權有勢,想來脫罪是很容易的,但她聽到了這麼重要的消息,萬一被他發現的話,搞不好是要被殺人滅口的!
“你不是已經幫他給封太太下過毒了麼?
”秦霜面上的微笑消失了,這是她第一次在封惜蘭面前展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冷聲道,“現在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又何必在乎這麼多呢?
”
一瞬間,封惜蘭總算是想明白了其中關竅,秦霜之所以要她幫忙盯着劉秘書,根本不是因為忙不過來,而是因為要拉她下水,現在她隻能按照秦霜的要求去做。
秦霜見她神情慌張,當場就給了個解決方案:“隻要你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就會保你平安,對了,還有一個人,她也會保證你的安全,現在就去封家吧,把你看到聽到的一切說出來。
”
許是今晚遭受的沖擊太大的緣故,封惜蘭一時沒反應過來,詫異道:“您要我把江總的事說出去?
”
“是啊,江總和小江總不過一字之差,你說他做的事會跟江幟舟完全沒關系麼?
”秦霜冷笑道,“你不用害怕,封雲霆不是失蹤了麼?
那時繁星一定會查這件事,無論他能不能回來,都是我們的機會。
”
事已至此,封惜蘭沒了退路,隻能是死心塌地的跟她幹,這時便建議道:“那您怎麼不直接栽給他呢?
到時候我就說是他跟江總密謀的,之前都是為了得到封氏在演戲!
”
秦霜登時用看蠢貨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把人想的太蠢了?
事情做的這麼明顯,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有問題,我要的是在他們心中種下懷疑的種子,這比什麼都管用,你不要多此一舉。
”
江城海坑害封雲霆的事遲早會被發現,但這裡面大有文章可做,要是由時繁星或者江幟舟發現,那他們就是一條戰線上的人了,還是得由外人加把火才行。
與此同時,封家别墅的卧室中,陳盼正幫着孫婉真在照顧一對不肯睡覺的龍鳳胎寶寶。
不知是不是感應到了父母如今的困局,兩個寶寶在搖籃車裡總是睡得不安穩,時繁星身體還虛弱,實在是無暇照顧他們,索性由她們倆代勞,這會兒她還躺在卧室裡,雖然是睡了,但睡得也不安心。
陳盼看出孫婉真在為女兒女婿擔心,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直到聽到樓下的動靜,兩人才不約而同的站起身來,期待着是封氏那邊找到了人,所以連夜把好消息傳回來了。
第一個沖過去開門的人是房間就在樓下的林伯,他見封惜蘭一臉驚慌的沖進來,臉色就是一變:“怎麼是你?
大半夜的過來幹什麼?
”
“我聽說封雲霆出事了。
”封惜蘭用了秦霜教給她的開場白,猶猶豫豫道,“本來是想下午就過來問問的,但那會兒正好在參加江家的宴會,這才耽誤了,再加上後來又聽到了那樣的話,所以......”
她的話算不上颠三倒四,但内裡卻實在沒什麼邏輯,就像是把兩件不相幹的事給綜合到了一起,聽得本就因為擔心封雲霆而焦慮不已的林伯越發沒耐心道:“你幸災樂禍的話就出去!
”
封惜蘭連連擺手:“不是,我......”
“你什麼你?
”陳盼剛好從樓上下來,見她竟然敢在這個節骨眼上來封家,沒好氣道,“你馬上給我出去!
這裡不歡迎你!
”
林伯見有了幫手,底氣也更足了,指着門道:“對!
封家不歡迎你這樣的人!
”
封惜蘭見他們倆同仇敵忾,毫不在意的開始打量周圍,然後神秘兮兮道:“江先生不在吧?
我是真得有很重要的事,隻是不能讓他知道。
”
這話說的莫名其妙,讓陳盼當即冷笑了一聲:“你是想搬弄是非吧?
我在這兒了,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