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媽身為封家的保姆,為人卻很大方,沒幾句就介紹清楚了情況,說是文森有事,所以她陪着來,跟小劉司機和陳老也客套得很順利,隻有圓月和小辰滿臉寫着疑惑,還是有點不明白情況。
“年輕人事業為重,确實不能總跟着小孩子跑。
”陳老見福媽确實是孩子們的熟人,而不是什麼别有用心的壞人,已然放心了。
小辰總算是忍不住問出了今天最好奇的事:“可是今天是周末,文森叔叔以前都不去上班的,是工作變忙了麼?
爸爸媽媽也早早不見了,我還看到他們給幹爸打電話來着,不會是和幹爸幹媽一起出去玩了吧?
。
”
“不會的,他們要是出去玩,肯定會帶上我們。
”圓月鼓着小臉說到,一看就對自己的猜測很有信心。
“今天是星期六,公司裡有人值班,文森叔叔有時候也會去上班,幹爸有自己的工作,肯定是打電話跟爸爸交流生意上的事。
”小陽認真解答道。
他年紀雖小,感覺卻很敏銳,意識到大人有事瞞着自己後,并不打算在兩個妹妹面前戳穿,而是想要悄悄靠自己的能力探查清楚。
福媽已經知道陳盼被綁架的事,生怕孩子們會害怕,連忙轉移話題道:“等你們長大了也要去工作的,到時候就知道文森叔叔為什麼忙了。
”
對孩子們來說,工作跟上學差不多,都是需要一周五天去報道的,圓月和小辰一想到長大了還要上學,立刻把小臉皺成了苦瓜。
“你們也不用太擔心,等到了爺爺這個年紀就能退休了。
”陳老樂呵呵的說着,同時不動聲色的給小劉秘書使了個眼色,他知道孩子們口中的幹爸就是江幟舟,疑心是江家又出了幺蛾子。
小劉司機年紀輕,平時看起來也挺不着調的,但正是這層保護色讓他無論做什麼都不會引人懷疑,這時自然無比的拎着熱水壺出去了。
不多時,小劉司機就輾轉問到了自己在日盛集團工作的朋友那邊,為此還去了醫院一趟。
出事的司機被就近送了急診,兩家醫院相隔二十分鐘車程,等小劉司機趕到的時候,警方已經做完筆錄離開,隻有江幟舟和時繁星以探望者的身份在病房裡同他說話。
病房門緊閉着,誰也沒注意到外面有人正跟壁虎似的趴在牆上偷聽。
司機昏迷了小半天,這時還在眩暈,見又有人來問,态度實在稱不上好:“我不是已經把知道的事都說過了麼?
你們去問警方吧,别再來煩我了。
”
“我知道昨晚的事對你來說是很糟糕的經曆,也理解你不願意回憶的心情,但跟你同車的女乘客被綁架了,她是我的未婚妻,所以我不能報警,希望你能幫幫我。
”江幟舟的語氣誠懇至極。
時繁星跟江幟舟見面次數不少,但次次都有陳盼在場,兩人完全是因為她才會有交集,因此交情一直不算太深,她看他也看得不算透徹,直到這一次見到他為了陳盼低聲下氣,才算是看清了這個人。
江幟舟固然性子乖癖,但對放在心上的人卻是掏心掏肺的好,陳盼若是跟他在一起,日後絕不會受委屈。
病床上的司機麻藥勁剛過,這會兒頭疼兇悶,難受的不得了,聽了江幟舟的話,像是忽然想起來似的,甕聲甕氣的問:“醫生說我的住院費已經交了?
你們知道誰交的麼?
”
他不願意白白欠人家的情,雖然難受的不得了,也還是惦記着要找恩人道謝還錢。
“是我。
”江幟舟言簡意赅的答應道。
司機想起方才自己的态度,登時有些尴尬,略顯結巴道:“不、不好意思,我剛剛心情不好,傷口也疼,這個......等我家裡人來了,我讓他們把醫藥費轉給你,這事都怪動手的王八蛋!
”
開出租車是個辛苦活兒,他如今受了傷,要在醫院觀察好幾天才能離開,耽誤了生意不說,還要白白往裡搭錢,真是越想越恨昨晚那兩個攔路的綁匪。
江幟舟見他像是有意答謝,忙道:“醫藥費不用你還,隻要你告訴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
”
“昨晚那事實在是有點亂,我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司機見恩人有求于己,忍着頭疼開始回憶,“當時并不算太晚,我還記得那位小姐的目的地是xx公寓,出事的地方離那兒也不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