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有什麼打算,都輪不到你說,你現在......現在看好你肚子裡的孩子就行了。
”周琴書一提到孩子,氣勢就顯然不如之前足了,聽起來還有點理虧。
她冷靜下來之後,把馮雲陽先前的情史仔仔細細的在腦海中回憶了一遍,然後就越發的不敢得罪李伊人了,甚至恨不得把這個滿口謊言的兒媳婦給供起來。
家裡窮點沒什麼,能傳宗接代就行。
李伊人看準這一點,頭也不擡的整理起圍巾,陰陽怪氣道:“放心,這是我的孩子,以後跟誰姓還說不定呢。
”
陳盼眼見着她們又要吵起來,當即苦不堪言的歎了口氣,打斷道:“你們要是想解決問題的話就去辦公室,不想解決也沒關系,我讓保安給你們劃一片地方出來,你們先吵完了架再說。
”
堂堂日盛集團總裁,竟然淪落到要給人勸架的地步,她忽然後悔沒叫上江幟舟一起來了,有他在這兒坐鎮,保證沒人敢造次。
李伊人很有自覺的就要往陳盼辦公室走,剛到門口就被她攔住道:“站住,我說的是去辦公室解決問題,但卻沒說是誰的辦公室,這是你的問題,當然是去你辦公室解決。
”
周琴書一聽這話,自覺是扳回一局,樂颠颠的就先去找人問了李伊人辦公室的所在,然後自顧自的先進去了,動作坦然得就像是回自己家。
李伊人再怎麼氣不過,也不好在得罪透了周琴書之後再去得罪陳盼,這兩個人看起來是泾渭分明不假,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萬一她們合起夥來,她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可吵不赢。
她這樣想着,搶在陳盼之前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也不知道是在急個什麼勁兒。
陳盼嘴角微抽的跟着進去,連個倒茶的吩咐都沒跟行政說,是覺得招待她們兩個,還沒必要再浪費公司裡的茶。
因為江幟舟喜歡飲茶的緣故,後勤部門投總經理所好,也愛采購茶葉來招待客戶,并且為求檔次,專門愛買好茶葉,那價格可比買咖啡豆貴多了,有時候陳盼看了都心梗到要背過氣去。
周琴書一進辦公室就很自覺的占據了辦公桌後面的椅子,那是整間屋子裡最高的椅子,坐在上面就算是面對站着的人也能不落下風。
李伊人冷哼一聲,直接就坐在沙發上了,反正她現在有孕婦這個護身符,隻求坐的舒服。
陳盼是最後一個進去的,她先觀察了一番房間裡的裝飾,然後忍不住啧了一聲,心說前台說的果然沒錯,馮雲陽和李伊人打得這一架真是夠厲害的,花盆花瓶不見了也就算了,竟然連牆紙都花了,這怕不是奔着拆家來的吧?
“後勤部應該把賬單告訴你了吧?
”她忍不住問了李伊人一句,是生怕他們倆聯合起來賴公司的帳。
馮雲陽在這方面是有前科的,也就是江幟舟看在他轉讓股份還算積極的份上才沒計較。
李伊人低着頭擺弄指甲:“你說賠錢的事吧?
我已經跟他們說了,東西是馮雲陽砸的,讓他們找他去,如果他不給錢,就直接扣他的工資,對了,他不是不來麼?
那這事不就更好辦了。
”
馮雲陽回到公司裡做董事,滿打滿算剛好一個月,而明天恰好就是發工資的日子,如果他不來,人事部連通知都不用,大可以直接把錢劃給後勤部賠償損失。
陳盼對此不置可否,隻要有人付錢就行,她直接進入正題道:“好,我沒問題了,現在談談你們的事吧,一大早鬧到公司來,不覺得丢人麼?
”
周琴書和李伊人都不說話,顯然是知道丢人的,隻不過她們先前覺得丢的是對方的人,所以并不在意。
陳盼看得無名火起,故意把情況往嚴重裡說:“等着吧,今晚網上就會有爆料,到時候不僅先前的訂婚禮會被翻出來,就連馮家的老底也跑不掉。
”
沒人比她更清楚網友看熱鬧的時候有多缺德了,她可是在網上開過直播,親自給自己辟謠過的。
李伊人看旁人熱鬧的時候,自然是希望八卦越多越好,輪到自己身上,态度瞬間就變了:“那怎麼辦?
事關馮家的名聲,你可得想想辦法!
”
“我看你是怕自己家的事被人翻出來吧?
我勸你有事快說,免得被别人揭發出來,再把場面鬧得太難看。
”周琴書忍不住說風涼話。
辦公室裡沉默的驚人,陳盼有點受不了他們這麼浪費時間,悄悄拿出鑰匙丢在了地上。
伴随着“啪嗒”一聲響,李伊人和周琴書幾乎同一時刻開了口:“我......”
陳盼立刻投去期待的目光。
李伊人和周琴書同時辜負了她的期待,白了對方一眼道:“還是你先說吧。
”
“要說就說,不說走人。
”陳盼是徹底的忍無可忍了,看一眼腕表下最後通牒道,“十五分鐘,說不出所以然來我就叫保安了。
”
她冷冷的睨了兩個人一眼,并不像是在說狠話,而是提前做好了随時打電話叫保安來把人扔出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