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孩子的父母嗎?
在這裡簽一下字吧,我盡快安排洗胃。
”
時繁星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可是封雲霆死死不放。
“封雲霆,你放開我,我要給圓月簽字!
”
封雲霆臉上表情未變,卻把她摟的死緊,另一隻手接過圓珠筆在同意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我簽。
”
他簽好,交給醫生:“麻煩了。
”
醫生接過,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需要報警嗎?
我聽你們的對話,似乎孩子這次誤食白酒并不是你們粗心大意,而是其他人做的?
會不會是家裡的保姆之類的?
”
“報警吧。
”
封雲霆不想懷疑老管家,但也必須要查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很快,警察就趕到了,給林伯做了口供。
“......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奶瓶裡面的水變成了酒,我根本不喝酒的,家裡根本就沒有酒的!
而且退一萬步說,就算有以前剩下來的酒,我也不至于老眼昏花到分不清水和酒吧?
”
封雲霆抱着臂靠在旁邊的牆壁上,聽着警察和林伯的對話。
林伯說話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而且林伯在封家做了這麼多年,對封家隻有感激,不會去害圓月。
那動手腳的人就另有其人。
“這位老伯,那你再想想,今天下午你有沒有遇到過什麼可疑的人?
”
“可疑的人......”林伯努力回憶了一遍,還是想不出來。
封雲霆從手機裡找了一張顧心蕊和她媽媽在生日會上的合影,拿給他看:“林伯,下午見過這兩個人嗎?
”
林伯眯着眼睛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遍,還是搖頭:“沒有,沒見過。
”
“你再好好想想。
”
“少爺,我真的沒見過這兩個人啊,今天下午我帶着圓月去小花園玩,真的一個人都沒遇到過。
”
警察也覺得奇怪:“那......既然沒有其他人,那能接觸到這個奶瓶的就隻有老伯你一個人了。
”
林伯痛苦地低下頭,不住的搖頭:“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那麼疼愛小圓月,我怎麼會害她呢......”
林伯什麼都想不起來,筆錄也陷入僵局。
突然間,林伯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對了,今天下午房間裡面傳來一聲巨響,我還以為是什麼重物掉了,就趕緊進去看,那時候離開了一下下,不過很短,最多一分鐘,我立刻就回來了!
不過,這麼短的時間内,有人想要換掉奶瓶裡面的水,也得先把水倒掉,再把酒灌進去,根本不夠呀......”
确實是不夠。
那奶瓶的口比較細,想要灌進去那麼多酒,還要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分鐘内肯定不可能做到。
警察隻能說道:“這件事我們還得回去再研究和調查一下,封先生,如果有任何消息的話,我們會及時跟您聯系的。
”
封雲霆沉着臉,輕聲問道:“如果不是換了裡面的水,而是......直接換了一個奶瓶呢?
”
林伯和警察都是一怔。
要換奶瓶那就簡單多了,一分鐘都不用,三十秒都綽綽有餘。
封雲霆道:“警官,麻煩采集一下這個奶瓶上面的指紋,應該就能清楚了。
”
“好的,我們盡快做指紋比對,不過全市這麼多人,數據量很大,比對也需要時間,大概得一個月左右......”
“明天我會送一份指紋到警局去,麻煩你們比對一下即可。
”
警官點了點頭:“封先生你是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嗎?
‘
“......對。
”
“那就簡單多了,我們今天先回去提取上面的指紋,等明天你送過來對比樣本,就能進行比對了,當天就可以出結果。
”
“嗚哇哇——”不遠處突然傳來小圓月撕心裂肺的哭聲。
封雲霆和林伯都急忙趕了過去。
封雲霆已經從護士懷裡把小圓月抱了起來,心疼的輕輕哄着。
護士叮囑:“做洗胃成人都會非常難受,更别提孩子了,唉,真是可憐啊,小小年紀就要遭這種罪。
”
時繁星心裡更痛了,眼淚一滴一滴的滾落,心裡更是想被一雙無名的大手拼命揉搓着,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女兒受了這份罪。
護士說:“之後幾天,最好不要給孩子吃奶粉了,孩子的媽媽有母乳嗎?
”
“有的。
”
“那最好還是給孩子吃母乳吧,對腸胃好一些。
”
“好,謝謝。
”
護士道:“先把孩子送回病房吧,今晚還得觀察一下。
”
時繁星道:“能讓孩子跟我住在同一個病房嗎?
我就住在十六樓。
”
護士有些驚訝,不過看到她身上穿着自家醫院的病号服,應該也是住院病人沒錯,可是......
“十六樓?
那可是......腫瘤科。
”
時繁星點了點頭,“是,我是肺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