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似懂非懂的點了頭,一回到客廳裡落到地上,就跟妹妹湊到一處玩去了,兩個小姑娘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小陽直奔樓上瞧時繁星去了,這會兒正由她牽着手往樓下走,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步子,生怕媽媽會被樓梯給絆一下,見到福媽和孫婉真後,認真的同她們彙報道:“媽媽和弟弟妹妹都很好。
”
時繁星身穿寬松柔軟的暖色居家服,襯得氣色也好了不少,見兒子這麼貼心,先坐到沙發上才将封惜蘭母女來拜訪的事講了出來。
福媽一聽說封惜蘭還敢送東西,連忙把果籃翻出來仔細的看了又看,雖然沒看出什麼異樣,也還是不敢留:“少夫人,這次我一定把它扔得遠遠的,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又抹了東西呢。
”
“是啊,誰家也不缺這麼點東西,就怕她故技重施,存着害人的心思。
”孫婉真心疼女兒,如今一聽到封惜蘭的名字就如臨大敵。
時繁星垂眸望着裹了保鮮膜的果籃,則是提議道:“我覺着她倒是不至于把同一招用兩次,但小心駛得萬年船,不如再送去化驗一下吧,免得以後擺證據的時候被她說是空口無憑。
”
封惜蘭一門心思的要在江城海面前好好表現,到底還是軟磨硬泡的把李伊人逼去了日盛集團報到,陳盼和江幟舟對此反應平淡,是覺得她既然有膽子來,那他們自然也有膽子給她個職位。
江幟舟想要從她身上多套出些江城海的消息來,有心把人安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可陳盼卻是先開動腦筋道:“我剛好缺個秘書,就讓她來吧。
”
先前她也曾經提過要招秘書的事,甚至連備選人員的名單都準備好了,結果卻被江幟舟給一票否決了,他看着簡曆上那些小白臉的照片,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把他們挑了一頓,末了一個沒留。
這一次,江幟舟照舊不假思索道:“不行。
”
他不便同陳盼說明緣由,但更不能放一個定時炸彈在她身邊,見她一臉疑惑的問為什麼,面不改色的胡謅了一個由頭道:“我知道你是想幫封太太解決問題,但公司的現金流已經夠緊張了,招她當總裁助理的話,豈不是白白浪費一份工資?
”
“你說的也有道理。
”陳盼早知道江幟舟是個精于算計的,可眼見着他把一份工資都算得這麼清楚,還是忍不住感到詫異,就秘書那點支出,值得他一個總經理放在心上麼?
江幟舟生怕她反應過來,二話不說就要給人事部打電話,結果陳盼的反應卻比他更快,若有所思的一拍手道:“我想到了,我最近不是在忙公關的事麼?
不如在團隊裡給她安排個席位好了。
”
陳盼也不指望李伊人做出什麼成果,隻希望這人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别再去禍害時繁星,殊不知這個提議是歪打正着,讓江幟舟也覺得頗有可行性。
雖然還沒有确鑿的證據,但他已經斷定這次的安全事故跟江城海有關,既然封惜蘭母女也是江城海的人,那這次不如就由他看着他們狗咬狗好了,應聲道:“這倒是個好主意,但你要小心。
”
陳盼答應得爽快,行動起來也利落,當天下午就把李伊人給安排進團隊裡了,讓她開始熟悉工作。
李伊人本以為自己走總裁的關系進公司,怎麼着也得是個有實權的職位,見要從頭做起,當場就把不滿給擺在臉上了:“陳小姐,我好歹也是學過設計的,這公關工作恐怕是不太對口吧?
”
“難道你不知道什麼叫從零開始麼?
”陳盼經過這半年來的曆練,早就是刀槍不入了,說起大道理來一套一套的,微笑着忽悠李伊人道,“剛進公司的時候都是這樣的。
”
李伊人想着封惜蘭的囑咐,還是想再努力一下,争取能打探到有價值的内幕,不情不願的奉承了一句:“可是我這專業也不對口啊,去了什麼也做不成,倒不如還是在陳小姐身邊做起。
”
陳盼身為日盛集團的實權總裁,肯定知道許多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她一廂情願的以為憑借自己的能力就能攪渾這邊的水。
聞言,陳盼在心中無聲的冷笑了一下,感覺李伊人的段數跟封惜蘭相比确實是差遠了。
“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留下工作,要麼回家去。
”她擡手一指大門的方向,“我不是做慈善的,之所以會答應幫你找工作,完全是看在繁星姐的面子上,你要是不願意的話随時可以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