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很有意義了。
”她沒有說那些老生常談的勸慰的話,而是肯定了他的存在,“你不是還想結婚有孩子麼?
既然這樣,你完全可以在他們身上彌補你失去的童年。
”
幸福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而不幸的人,則是在耗盡一生的時間去治愈童年,陳盼屬于前者,但江幟舟卻很不幸的屬于後者,他們兩個若是走到一起,也算是一種緣分。
江幟舟夾了一筷子炸得酥脆的豬排,如實評價道:“這家店的豬排味道很不錯。
”
“那是當然了,我看到前面的幾名顧客都在買這個,就知道它一定很好吃。
”陳盼不無得意的說到,“這可是我自己總結出來的經驗,不管是在菜市場買菜還是在超市買面包,人最多的櫃台一定好吃。
”
為此,她可是吃過許多次虧的,這與其說是經驗,倒不如說是她被不良商販坑蒙拐賣的皿淚史。
江幟舟的社會經驗豐富,但生活經驗比陳盼差得多,聞言将信将疑道:“那你的廚藝一定也很不錯,我好像還沒見過你做飯,以後你一定會是個好媽媽的。
”
“呃......”陳盼回憶了一番自己能炸廚房的廚藝,委婉道,“好媽媽不一定要有好廚藝,我受小孩子喜歡,可不是靠得廚藝,而是自己的人格魅力,繁星姐家的三個小家夥就很喜歡跟我一起玩。
”
說到這兒,她眼前一亮道:“你今天恢複得怎麼樣?
如果隻是沒胃口的話,我這就給繁星姐發消息問問他們今晚有沒有别的安排。
”
這幾天,江幟舟的表現很不錯,說是值得一個獎章的模範病人也不為過,陳盼感覺自己既然是要給他提供母愛,就該把戲做全,小朋友乖乖吃藥的話,可是會有獎勵的。
江幟舟面上波瀾不驚,答應得很平常,心裡卻是激動得快要開出花來,他如今還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真得不讨厭孩子了,迫切的想要驗證一番。
陳盼則是先給他量了體溫,又在旁邊觀測了一會兒,确認他真得沒有不适後才打了電話。
時繁星聽說她要帶着江幟舟來探望自己,心裡一百個樂意:“這可真是太好了,恰好我在家裡閑得快要長草了,你們來的話,也可以陪我解解悶。
對了,圓月和小辰總問你怎麼不來找她們玩,我可算是不用再哄這兩個小丫頭了。
”
“我之前不是一直在忙嘛。
”陳盼略顯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因為去封家不必再僞裝是男人的緣故,還摘掉了小胡子和墊肩,登時感覺渾身都輕松了不少。
江幟舟跟她并肩離開酒店,忽然忐忑的問了句:“我是不是應該給孩子們帶點禮物?
”
陳盼向來大大咧咧,不愛講究這些繁文缛節,思索道:“應該不用吧,雖然我是孩子們的幹媽,但也不是每次去都帶禮物的,你要是非得這麼講究的話,買點水果或者零食之類的就好。
”
她帶着江幟舟路過商場,補充了一句:“不過不許買巧克力,繁星姐不許孩子們多吃甜食,可他們三個小鬼靈精,還是沒事就藏巧克力吃。
”
小陽雖然不愛參與妹妹們的幼稚舉動,但畢竟也是個孩子,對甜食的抵抗力也不怎麼強。
“沒想到孩子一多,家裡就會變得這麼熱鬧。
”江幟舟眼底閃過一絲落寞,他當初之所以放着大房子不買,非要選兩室一廳的公寓,一方面是因為不想再跟江女士住在一起,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房子越大越容易寂寞。
陳盼陪着他逛了一會兒,末了選了五份小禮物,兩個安撫奶嘴是送給還沒滿月的龍鳳胎的,兩個市面上最新款的玩偶是送給圓月和小辰的,最後那個圖紙複雜的不得了的積木則是送給小陽的。
這個時間點,封雲霆還在公司裡處理工作,三個孩子也在興趣班沒回來,招待他們的隻有時繁星,她正在坐月子,身體還沒有好全,在家裡也披着披肩保暖。
陳盼見她面色紅潤,一頭挽起來的長發亦是光澤,吃着福媽給烤的小餅幹,嘴甜的誇獎道:“繁星姐,你這次生完孩子,好像更漂亮了呢。
”
“封夫人的氣色确實不錯。
”江幟舟順着她的話,禮貌的也誇了一句。
時繁星看他們兩個這樣有默契,忍不住微笑着問到:“你們是一起來的麼?
看來最近集團裡的工作應當不忙,集體活動都不是一起加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