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于小姐去商場逛了許久才拎着大包小包回家,她回家時,陳盼和江幟舟還在書房裡工作,誰也沒有注意到她的動向。
于小姐見狀,越發覺得去找閨蜜探讨的這一趟是去對了,她洗了個熱水澡,将吹到半幹的頭發挽成個松松散散的發髻,又換上真絲質地的性感睡衣,噴了櫃姐推薦的據說無往不利的斬男香水。
等這一通操作結束,鏡子裡已經是個閉月羞花,眉目動人的小美人了,她擔心氛圍不到位,還特意将嬌豔的玫瑰花浸了一束在花瓶裡。
于小姐在客房裡看了又看,生怕還有不到位的地方,末了還是給楊小姐打了個視頻電話詢問道:“你快幫我看看,今天的打扮怎麼樣?
還有這房間裡的布置?
應該能讓雲陽明白我的意思吧?
”
“親愛的,你這樣打扮也太漂亮了!
我不是男人,都要心動了!
”楊小姐抛開好友的濾鏡,如實評價完畢,才又忍不住問到:“不過你有沒有提前打探過時機?
”
于小姐純粹是被想要揚眉吐氣的願望沖昏了頭腦,聞言才意識到她自從回到房間裡就再沒有去查看過“馮雲陽”的情況,既不知道對方今天是否有心情,也不知道對方口中的感冒好了沒有。
“好像是......沒有。
”她懊惱的扶額道,“完了,我百密一疏,沒考慮到這一點,現在該怎麼辦?
要不我先裝病試探一下?
”
楊小姐斟酌道:“那你适度一點啊,你現在畢竟是孕婦,萬一說得太誇張,直接被送進醫院就不好了。
我還有點事情要忙,待會兒要是有問題的話,記得再來找我。
”
“也隻能這樣了。
”于小姐長歎一聲,挂斷電話後立刻将妝容抹得更淡了些許。
雖說準備是真得很齊全,但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沒摸透,她不知道“馮雲陽”到底是怎麼想的,自從那天晚上在陽台上的面頰一吻之後,兩人就幾乎沒有再談起過任何跟感情有關的事。
于小姐隻當是那個吻打動了“馮雲陽”,故而主動不提,殊不知陳盼是一直沒忘記自己女孩子的真實身份,相比于被同性誤以為是男人喜歡上,更擔心親密接觸後的罰款。
陳盼是在書房中接到的于小姐的電話,她壓根沒聽到外面的開門聲,自然也不知道于小姐已經回來,接起電話時半點也沒多想,開口就道:“你這個點兒還沒回來,是要去找朋友玩麼?
放心,你随便去,我不告訴于總。
”
于總對這個掌上明珠向來疼愛,見她放着自己給買的婚房不住,非要跑去跟“馮雲陽”一起住,阻攔無果後隻能是時不時的打電話問情況,問得陳盼都知道該怎麼回話了。
孰料,這次的情況卻是大不一樣,于小姐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嗔怪道:“我都回來好一會兒了,你竟然到現在都不知道?
!
”
“抱歉,我今天一直在書房裡忙工作。
”陳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好意思什麼,純粹是習慣性的在讓着于小姐,沒辦法,誰讓她用的是她哥的身份呢?
一個大男人當然得讓着女孩子。
江幟舟聞言,立刻就從工作中擡起臉來了,見陳盼沒開免提,輕聲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就讓着她吧。
”
這話裡又泛起了酸味,是他病好之後沒法再裝柔弱,見于小姐接過了這一棒,心裡實在是不痛快得很。
陳盼這幾天很聽得進去江幟舟的話,但聽到于小姐在電話裡說身體不舒服,也還是忍不住推開書房門去了客房一趟,是生怕她跟他們兩個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真被江幟舟給傳染了感冒。
結果,客房門剛一推開,她就忍不住被撲面而來的香氣熏得打了個噴嚏,連忙捂住口鼻道:“你這裡也太香了一點吧?
”
于小姐見這一招果然奏效,并沒有喜形于色,而是穿着滑落肩頭的性感睡衣,靠在床頭扶額道:“你可算是來了,我有點頭疼。
”
“你把房間噴得這麼香,能不頭疼麼?
”陳盼來到窗邊敞開一條縫,好讓空氣能夠流通。
于小姐用的香水并不是濃香型,外面又有些晚風在刮,窗戶這麼一塊,香氣很快就淡了,她欲言又止,隻好繼續故作柔弱道:“我就是頭疼心情不好,才想用一用新買的香水,現在什麼味道都沒了。
”
她本以為“馮雲陽”以前萬花叢中過,有過那麼多的女朋友,應該很習慣香水的氣息才對,見這人似乎有點聞不得香水味,在失望之餘也暗暗有些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