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車送她去吧。
”江承平見他們各有各的事做,自告奮勇的想要幫忙,當然,他也有自己的私心,是想從這麻煩事中脫身出去。
江幟舟死不死的,他無所謂,主要是不想讓人覺得這事跟他有關。
陳盼總算是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動作僵硬的扭過臉:“你怎麼會在這裡?
”
“說來話長,我——”江承平剛想把不久前剛整合好的新說辭講出來,就被她直接打斷道,“算了,你也沒這麼大本事害人。
”
說完這句,她還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腳踝上,見塗過藥水的關節腫得老高,咬牙問保镖:“錯位的話能複原麼?
我要求不高,隻要能暫時恢複行走就行,能拄着拐也行!
”
“這種情況還是得去醫院吧?
!
”江承平替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地方既沒麻藥也沒止疼針,就保镖手裡一個藥箱,在這裡複位關節的話,别說是疼不疼的問題了,就是成功率都有待商榷。
保镖登時為難起來:“陳小姐,我隻是服役的時候學習過相關知識,沒什麼把握的。
”
陳盼已然下定決心:“沒關系,你盡管試就是了,就算是失敗了,我之後再去醫院治療也行,反正江幟舟不出來,我是不打算走的,要在這裡待着的話,總不能連地都下不了,那跟累贅有什麼分别?
”
“可是......”保镖隻好将目光投向了時繁星,封雲霆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他沒辦法讓老闆拿主意,唯有寄希望于老闆娘。
時繁星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目光柔柔的看向陳盼:“你想好了麼?
這一定會很疼。
”
“我想好了。
”陳盼咬牙道,“我不想去醫院,要留在這裡等他。
”
說這話時,她跟變了個人似的,平日裡的大大咧咧和天真全都消失不見了,整個人堅毅的不得了。
時繁星知道她是最怕疼的,很有些于心不忍,但她推己及人的一想,到底還是決定尊重陳盼的意見,對保镖說:“你盡管試一下吧,如果真出什麼問題,有我擔着呢。
”
當事人和老闆娘都這麼說了,保镖也不好再推三阻四,當即對陳盼道:“那你忍着點。
”
江承平見他們這麼快就達成共識,頗有點目瞪口呆的意思,他理智上知道自己應該回避,可身子就是挪不動,一直在旁邊看完了這場簡易的關節複位,陳盼自始至終一聲沒坑,就是冷汗淌到花了臉。
時繁星去車裡拿了礦泉水,将紗布和紙巾浸濕後,輕輕的給她擦了臉,等到擦到第三遍才擦出她本來模樣,見她跟個小花貓似的,心疼道:“盼盼,你别忍着了,想哭就哭吧。
”
“我沒事。
”陳盼牙關不住的打顫,是疼到眼前發黑了,卻還要忍着。
腫起的腳踝單是輕輕碰一下就疼的不得了,更何況剛剛關節複位的那一下,她将自己的骨頭發出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這會兒耳朵裡都還在轟鳴。
保镖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她的腳踝,總算松了口氣起身道:“運氣還算不錯,複位的位置應該是對了,隻不過韌帶似乎也有傷,最好還是能不動就别動。
”
“謝謝。
”陳盼真心實意的道過謝,忍着鑽心的疼扶着車門走了兩步。
時繁星見她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并未出言阻止,而是尊重她的意見,扶着她走到組長所在的那邊詢問進展。
“我們現在有兩套方案,第一套方案是直接搜山,然後勸說綁匪束手就擒,第二套方案則是按照原計劃進行,等到交付贖金的時候再動手,隻是兩套方案都有缺陷。
”組長直言不諱的介紹到。
“如果搜山的話,綁匪很可能會狗急跳牆,但走第二套方案的話,我們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再來聯系,畢竟之前是你未婚夫跟他們單線聯系,現在他人和手機都不在。
”
組長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情況:“年輕人還是太沖動了,他不應該自己去找你。
”
“他是為了我,所以請您不要當着我的面這麼說他。
”陳盼本就聽不得江幟舟的壞話,更何況是在這種時候,她斬釘截鐵道,“他說過會回來,就一定會想到辦法讓綁匪聯絡我們的。
”
聞言,組長默默片刻,毫無征兆的說起了新發現:“我們根據你給的提示已經基本上确認了車輛和倉庫的所在地,臨河的地方不好藏人,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也希望能用第二套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