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雪經曆過車禍,能撿回一條命實屬不易,如果再有什麼意外的話,她不見得會有之前的好運氣。
薛父想到這裡,豁出去了一般對程律師:“你跟我一起去看!
”
“不行。
”程律師咬牙拒絕,他看向薛小雪,繼續給她施加壓力,“薛小雪,我們的合作不如就到此為止吧,你爸爸看起來非常不信任我。
”
他吃準了薛小雪沒有旁人可以依靠,就算他拿喬,她也能照辦,這才敢有恃無恐的威脅。
“别啊。
”薛小雪不等程律師做出個要走人的假動作,已經把人拉住了,看樣子是沒把陳盼的話聽進去。
薛父痛心疾首的拍大腿,花白的頭發直打顫:“你怎麼就當他是個好人呢?
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人?
當心被人賣了還要被人數錢,之前有人跟他......算了,都怪我以前沒教好你。
”
這番話被他說的語無倫次,薛小雪壓根懶得聽,隻不住的催父親幫程律師打探外面的情況,倒是程律師察覺到不對勁,主動松口:“算了,我也一起去吧,有情況再躲也不遲。
”
薛小雪不敢得罪他,自然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就算他改口這麼快,也是連連答應。
薛父臨走的時候,特意把女兒的房門給反鎖了,以免她一時想不開,再逃出去刺傷陳盼或者其他人。
程律師出門後先趴在窗戶旁邊看了眼院子,見底下沒有自己怕遇到的人了,這才直起身子往外走,前面的薛父用餘光瞥見他的模樣,越發不信任這個一直在幫倒忙的律師了,想趕走他又拿不出主意。
“程律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是你主動找到我女兒要幫忙的吧。
”他選擇了一個相對委婉的開場白。
程律師笃定他不敢開了自己,不以為然道:“薛先生,您不如有話直說,聽您方才的意思,好像是覺得我做了很不好的事。
”
朱經理的事人命關天,薛父又不曾調查清楚,這時說的太明白容易打草驚蛇,而他畢竟是個還算成功的生意人,腦子轉得不算慢,索性換了個人做筏子:“我看你好像特别的怕江先生。
”
這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程律師是真怕江幟舟,他整個人為之一震,強詞奪理道:“我能不怕麼?
你們可是違背了協議才能把人留在這邊,如果東窗事發,我也跑不了。
”
這倒不是假話,如果被人發現他幫助當事人違背協議的話,他的律師執照怕是要被吊銷。
“隻是這樣麼?
”薛父中年發福,身量比程律師矮不少,但他勝在看起來壯實,這會兒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回過身去,倒是給了他不少的壓力。
程律師咬牙答應:“不然呢?
你到底想怎麼樣?
”
薛父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想着江幟舟說話時的表情,越想越怕自己的獨生女兒會沒有好下場,當即表示:“我不想怎麼樣,隻要你離我女兒遠遠的就行,之前的律師費想要多少,你開個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