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戲劇化的一幕出現了。
剛剛僅僅跟時繁星有過短暫交流的陳醫生,也為她留了燈。
時繁星也愣住了,可陳醫生隻是溫柔地對她笑了笑,什麼都沒說。
這一場的節目錄制,焦點幾乎都在時繁星身上,其他幾個嘉賓似乎都成了陪襯。
不過好在這一期其他嘉賓似乎也沒有互相有意思的,基本郎有情妾無意,或者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都沒有配對成功。
一期節目錄制下來,時繁星基本不記得後面的程序都是什麼了,隻感覺到台下那一股銳利的目光釘在她身上,像是要把她刺穿一般。
好不容易熬到節目錄制結束,時繁星幾乎是立刻就往後台跑。
“時小姐!
”
陳醫生快速趕上了她。
時繁星下意識的往台下的方向看了一眼,可是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又覺得根本沒必要,他的确是孩子們的父親,但是現在他們已經離婚了,在法律上,她就是很清楚明白的單身身份。
“陳醫生。
”她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今天好像給你惹麻煩了。
”
剛剛陳醫生為她留燈的時候,封雲霆的臉色幾乎可以用黑如鍋底來形容。
最近跟封雲霆的幾次接觸下來,他的情緒似乎真的不太穩定,有時候脾氣好到可以跟她低頭認錯,有時候卻又怒不可遏,根據陳盼的描述,他在公司裡又是一座冰山,生人勿進。
他好像在不同的人和場景裡,情緒就會大不一樣。
她是真的怕因為自己的關系連累了無辜的陳醫生,不單單是因為陳醫生的側臉和氣質很像先生,即便是個陌生人,她也不想給别人惹麻煩。
陳醫生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沒關系,我就是想把這個給你。
”
不知道是不是醫生的手都很幹淨有力量,陳醫生把手攤開在她面前,掌心上托着一個小小的兇針,一朵花的形狀,在他的掌中熠熠生輝。
“剛才你跑的急,掉在了地上,這個攝影棚裡人來人往的,這麼漂亮的兇針,要是踩壞了就可惜了。
”
時繁星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兇口的位置,恍然驚覺:“......不好意思,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蹭掉了,謝謝你,真的謝謝!
”
她小心翼翼的伸手把兇針從他手中取了過來,陳醫生的手看着清瘦,但是手指上卻有着微微的薄繭,應該是常年握手術刀造成的職業病。
......先生的手上,也有淡淡的薄繭,是在指根的位置,跟手掌相連的地方。
“怎麼啦?
是損壞了嗎?
我剛一看到掉在地上就立刻撿起來了。
”
時繁星趕緊搖頭,再次道謝:“沒有沒有,真的很謝謝你陳醫生,這個兇針對我來說很重要。
”
“是......封總送給你的?
”
她否認:“不是,是我自己設計,自己制作的。
”
陳醫生了然的點頭:“哦,那就是自己送給自己的禮物。
”
“結婚禮物。
”時繁星補充道。
陳醫生并沒有多問,隻是看了看那枚兇針,疑惑道:“這是......櫻花嗎?
看着很像。
”
“是海棠花,垂絲海棠。
”
“真的很漂亮,”陳醫生眼中閃過一絲經驗:“我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海棠花,連名字也很好聽,很有詩意。
”
時繁星笑了笑,解釋道:“垂絲海棠一般都是在中部地區和長三角地區比較常見,我們H市雨水多,又臨海,不是很适合海棠花生長。
”
“那我猜,垂絲海棠這種花應該對你很重要,不然你也不會把它設計成自己的結婚禮物送給自己。
”
時繁星點了點頭:“是很重要的,我跟我先生的婚禮就是在一株很大很大的垂絲海棠花樹下面舉行的,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刻,就是滿眼都是粉白色的花瓣紛紛飄落的場景。
”
陳醫生點點頭:“你先生很浪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