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還好,一透露自己的去向就讓陳盼徹底的忍無可忍了,險些氣得當場走人。
有什麼話是不能跟她說的?
難不成秦霜是要來這裡挖她的黑曆史麼?
那她倒是越發的問心無愧了,反正該說的她都跟江幟舟說了,自認為在他面前壓根就沒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可言。
反倒是江幟舟,每次都跟擠牙膏似的透露自己的過去,要是她不問,他恐怕會把秘密一直隐瞞下去。
陳盼心裡氣不過,說起話來也不甚客氣:“好啊,那你不如跟西北風一起結婚好了!
”
江幟舟心裡有數,知道這是純粹的氣話,想起她瞞着自己的事,心亂如麻的苦笑道:“如果你不願意跟我一起生活的時候,可以一早就拒絕,沒必要這樣。
盼盼,你知道的,我沒想過勉強你。
”
一瞬間,陳盼的火氣被澆滅了,一起熄滅的還有她洋溢的熱情,愕然道:“你什麼意思?
到底出什麼事了?
”
直覺告訴她,問題八成出在秦霜給的文件上,可還不等她發問,江幟舟已經自顧自的給司機打了電話,她隻能把疑惑憋在心裡,準備等他挂斷電話再問,然而他卻是立刻又接了個電話。
打電話過來的人是李秘書,他并非存心幫江幟舟解圍,結果卻是陰差陽錯的被陳盼在心裡記了一筆,當即重重打了個噴嚏。
江幟舟存心要拖延通話時間,聊完明天的工作内容,又關心到:“你是着涼了麼?
”
“沒有啊。
”李秘書疑心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聲音都标準得跟播音腔似的,一邊答一邊迅速将最近做過的事在心裡過了一遍,以免不經意間踩了雷。
結果,他深思熟慮後一開口就踩了個最大的雷:“江總,你放心,我沒把你跟陳小姐領證的事告訴人,而且我從來不說夢話,萬一有别人知道了這件事,也跟我沒關系。
”
李秘書是隻差賭咒發誓了,江幟舟的表情卻是越來越沉郁,車裡實在是太過安靜,就算他不開免提,身側的陳盼也照樣能聽見通話内容。
李秘書這不是在他的雷點上蹦迪,而是在瘋狂踩線,就連陳盼都嘴角微抽,隻能是偏過臉去裝聽不見了。
江幟舟試圖打斷:“你沒事就好,明天見。
”
他隻是想做個結語,可這話聽在李秘書耳中,就完全是另一個意思了,當即哭喪着臉解釋:“江總,你該不會是要開除我吧?
我對天發誓,這事跟我沒關系啊,而且......而且也沒多少人知道啊。
”
此話一出,陳盼和江幟舟都顧不上先前的争執了,不約而同問:“還有誰知道?
!
”
“陳......陳小姐也在啊?
”李秘書被吓了個激靈,還以為是他們兩個起來興師問罪了,當即把下午聽說到的事和盤托出。
原來,今天雖然不是工作人,但陳盼和江幟舟的傳說卻仍舊在公司員工内部中流傳。
有人私下裡向他們爆料,說是日盛集團的江總和陳董事長已經悄悄結婚領證了,是名副其實的強強聯合,之所以不公開,就是要把這個消息留到最有價值的時候用,并且還恭喜了他們。
這個爆料不能說是在傳謠,就連有任何負面色彩的詞都沒用,但看起來就是怪怪的,這感覺像是有人在拐彎抹角的罵你,别人還都以為他是在誇你似的。
對當事人而言不至于有多生氣,然而很是憋屈,尤其是剛剛還在生江幟舟的氣的陳盼。
陳盼咬牙切齒道:“這是誰幹的?
”
李秘書聽她氣成這樣,估摸着她還沒收到消息,頓感失言的同時輕輕抽了自己一下,如實道:“現在還不知道具體來源,每個人都隻是聽說,但照這個情況,很快就該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八卦永遠是傳播速度最快的消息,更何況這事還跟公司裡的兩位頂頭上司有關。
江幟舟驟然聽說這事,心情複雜的連亂麻都快理不出來了,他剛剛還在想,如果陳盼真得後悔了,自己可以明早就再去跟她一起辦離婚,好趁着事情還沒傳出去,快刀斬亂麻的還她自由。
現在事情鬧得這樣,就算他真得火速跟她離婚,想來也沒人會信了,說不定還會繼續傳謠說他們是為了平複輿論才去辦了這一紙文書,實際上早就已經結過婚了。
他們本就是未婚夫妻,面對這樣的情況隻能是吃啞巴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