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的很明顯,杜絕一切暧昧的萌芽。
霍野墨隻有苦笑:“我現在還沒有女朋友呢,這輛車也沒有女主人。
”
“遲早會有的,”時繁星道:“霍總,我想過了,這次小陽回來了,以後我就想不想再麻煩你了。
”
霍野墨有些意外:“你是打算親自帶小陽了?
你的身體撐得住嗎?
”
時繁星道:“......現階段反正是沒看到癌細胞轉移,我也感覺最近恢複了很多,我從小沒有陪伴小陽長大,總覺得虧欠了他很多,想要多陪陪他。
”
霍野墨點了點頭:“我能理解你作為母親的心,不過一次帶兩個孩子,肯定還是很吃力的。
”
“......我會努力。
”
霍野墨苦笑:“我收回剛剛的話,你隻是外表脫胎換骨了,其實本質上還是那個倔強不服輸的小女孩。
”
“......是嘛。
”
“是,”霍野墨肯定道:“繁星,你真的不用把自己逼的那麼狠的,你是我見過最自己最狠的一個小姑娘。
”
這話聽着有點耳熟,她好像在哪裡聽過。
時繁星回想了一下,對了,是給她打促排卵針的那個醫生。
她也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一場癌症,摧毀了她僅有的希冀,上天就像是個貪玩的孩童,總是要把人翻來覆去地折騰的夠嗆。
讓她得了癌症,卻也不讓她立刻去死,現在切除了病竈,身體一天天的變好,好像短時間内又死不了了。
時繁星苦笑了一下。
“笑什麼呢?
”
時繁星說:“笑命運無常,笑人生滑稽。
”
“你說話好有詩意,你們藝術家都是這麼出口成章的嗎?
”
時繁星搖了搖頭:“這跟藝術家沒有關系。
”
“那跟什麼有關?
語文學得好?
”
“跟經曆,”她說:“當你經曆過這過山車一樣的人生,或許能比我更有詩意。
”
霍野墨跟小陽住在城西的希爾頓酒店。
而榕城大酒店在城東,幾乎要橫跨整個H市。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希爾頓酒店門口停下,霍野墨十分紳士地下了車,幫她拉開車門,手還墊在車頂部,怕她撞到頭。
“謝謝。
”
“不客氣,紳士就是應該照顧淑女的,這是本分。
”
霍野墨把鑰匙給了一旁的侍應生,讓他幫自己把車子停好。
可是今天的侍應生似乎是新來的,發動車子的時候一個不小心,直接踩下了油門,沖着時繁星就開了過去。
“小心!
!
”
門口的行人和保安都吓壞了,大聲呼喊着。
時繁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霍野墨猛地抱着倒向了一邊。
她下意識的護住了懷裡的女兒,已經做好了要掉在冰冷地面上痛徹心扉的準備,可是想象中的痛楚并沒有來。
霍野墨用自己的身體墊在她們母女下面,疼的臉色都白了。
“霍總......”
旁邊的人此時都趕了過來,把他們兩個都攙扶了起來。
“你們沒事吧?
”
“還好嗎還好嗎?
”
負責開車的侍應生也停下來車,連忙跑了過來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今天第一天上班,真的對不起,求求你們不要告訴經理,不然我肯定會被開除的......”
霍野墨被扶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時繁星的情況,滿臉關切:“繁星,沒事嗎?
”
時繁星看着他慘白的臉色,有些内疚:“我沒事,霍總你呢?
”
“......手臂有點疼,剛剛好像撞到了一下......”
時繁星用手虛虛地扶着他手上的手臂,急切道:“那,我們去醫院拍個片子看一下吧?
”
霍野墨還沒說話,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你們在做什麼?
!
”
一個巨大的力道撥開了人群,直接推開了霍野墨,對他怒目而視:“我當是誰,原來是律師先生,怎麼,打離婚關系打的太投入了,還帶着别人的妻子來開房?
”
時繁星也有些意外,怎麼會在這裡遇到他?
她走上前去冷聲道:“封雲霆,你怎麼會在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