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坦蕩無比,反倒襯得陳盼有些畏畏縮縮的意思,她動作僵硬的扭過臉看向他,驚訝的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徹底靠到了自己身邊,精壯的身材近在咫尺。
這麼好的機會,不看白不看,再說了隻是看兩眼而已,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會吃什麼虧。
陳盼這樣想着,用欣賞藝術品的心情觀察起了江幟舟的腹肌,一雙手就放在膝蓋上,是想摸又不好意思伸手。
見狀,江幟舟主動開導道:“你不用不好意思,看都看了,再摸兩把也沒什麼,我權當是你贊美我的身材健美了。
”
“你還真是不謙虛。
”陳盼說完,躍躍欲試的伸出了罪惡的小爪子,她輕輕在他腰側戳了一下,見他果然沒有不好意思,又大着膽子繼續往背後摸,是總也不敢去摸更為明顯誘人的腹肌。
直到江幟舟再度睥睨過來,開口挑釁道:“怎麼?
你敢看不敢摸,是怕我吃了你麼?
”
此話一出,陳盼立刻把手伸到他腹肌上,一邊感歎手感,一邊啧啧稱奇:“平時也沒怎麼健身啊......”
她并沒有注意到,江幟舟的目光中燃起了一簇小火苗,正當她越摸越帶勁,肆無忌憚的描繪他肌肉線條的時候,他忽然出手将她撲倒在了身後的帳篷裡,兩人四目相對,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帳篷裡的氣氛瞬間變得暧昧起來,江幟舟隻要再稍微一低頭,就能跟陳盼鼻尖碰上鼻尖,他怔怔的看着她,雙手撐在兩側,再沒有旁的動作。
陳盼已經合上眼,像是預料到會發生什麼似的,然而等了許久,江幟舟都再沒有過動作。
“你......要不要先起來?
”她一顆心怦怦直跳,眼見着就要從兇膛裡跳出來,為免失态,隻好緩緩睜開眼睛,輕聲道,“你再這麼撐一會兒的話,我怕你會支撐不住,到時候壓着我就不好了。
”
這個借口多少有些拙劣,但江幟舟佯作不知,緩緩撐起手臂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啞聲道:“我做平闆支撐的記錄很不錯,你要不要試一試?
”
按照他在健身房的記錄,他再這樣支撐半個小時也不是問題,但選擇權在陳盼手上。
營地很安靜,即便是豎起耳朵去聽,也隻能聽到帳篷外面爐子裡的篝火燒得噼啪作響,陳盼望着江幟舟身後的一點亮光,感覺他的輪廓在光線不明顯的地方越發深邃,瞧着就像是名家手筆的雕塑。
這個男人長得未免也太犯規了一點吧?
陳盼近距離看着他高挺的鼻梁、纖長的睫毛,有些嫉妒的想到,這五官要是能長到她臉上就好了。
江幟舟見她忽然安靜下來,忍不住問到:“你平常總是叽叽喳喳的,怎麼現在安靜了?
”
在他的印象裡,陳盼就沒有安靜的時候,雖然體能實在不怎麼樣,但卻很是喜歡折騰,尤其在對付他的時候花樣百出,讓他忍不住勾唇一笑,又道:“你心裡有想法的話,可以都說出來。
”
“我怎麼就不能安靜了?
難道我平時很鬧騰麼?
”陳盼很是不服氣的嘴硬道,“那是因為你自己是個悶葫蘆,才會覺得正常人說話多!
”
話音落下,她擡手攀上江幟舟支撐在身側的手臂,想要一個借力抽身出去,奈何理想跟現實的差距實在太大,才剛有所動作,腦袋就先撞在了江幟舟下巴上,他疼得下意識擡手去摸下巴,隻一隻左手還支撐着身體。
陳盼對此毫無察覺,她緊随其後的也去摸自己撞疼了的腦袋,結果反倒是掃得江幟舟左手一晃,整個人趴在了她身上。
“唉!
你這是幹什麼!
”陳盼吓了一跳,連忙反手去推他,同時面上浮起大片紅暈,仿佛剛在滾水裡煮過的番茄。
江幟舟鼻子磕在她肩膀上,吃痛的悶哼了一聲,他不着寸縷的上半身緊貼着她的衣服,顯得本就線條明晰的肌肉越發令人皿脈贲張,腹肌和兇肌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身材優美得堪比健美先生。
陳盼自認為在男色上的欣賞水平已經很高端,但見到這麼火熱的景象也還是有些呼吸急促,懷疑自己是女色狼成了精。
正在她想入非非之時,江幟舟翻身跟她并肩躺下,捂着鼻子開口道:“你也太狠心了!
”
“對不起......”陳盼鬼使神差的答完這句,随即反應過來自己壓根什麼都沒幹,當即不服氣道,“等一下,我幹什麼了?
要不是你莫名其妙的撲倒我,我怎麼可能會磕到你的鼻子,再說了,你鼻梁長得這麼高幹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