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公司有個海外合作計劃,我要出差一段時間,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她生怕徐馨一個人會孤單,又囑咐道,“您想我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如果那些人再去欺負您,也要跟我說。
”
徐馨聞言,忍不住問到:“小盼,是你讓人給家裡送了新家具過去麼?
媽媽在這邊住得很好,不需要你再費心。
”
陳盼簡直要聽不明白徐馨的意思了,她一頭霧水的反問到:“什麼新家具?
我沒訂家具回去啊。
”
“你不知道麼?
”徐馨連忙用最快的速度将方才那通電話裡的情況講了出來,不失擔憂的問,“小盼啊,這裡面該不會是有詐吧?
還好我沒有立刻回去,也不知道你哥哥到底是怎麼搞的。
”
陳盼不希望她再為下一輩的破事操心,雖然搞不明白具體是什麼情況,但還是立刻擺出毫不在乎的語氣說:“放心吧,不會有詐的,我覺得八成是他們明白什麼叫冤有頭債有主了。
”
然後,她沒給徐馨再多問的機會,自顧自的說完要出差的事,就将電話給挂了。
陳盼面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她握着手機腹诽道,這絕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江幟舟這混蛋是不會忽然良心發現,就此放過她們的,說不定是想打一巴掌揉三揉,好把馮雲陽給釣上鈎去!
想到這裡,她越發的做不住了,為免出差後這邊發生更加失控的事,随便整理了幾樣行李放進箱子裡後,就悄悄離開辦公室,往江幟舟那邊去了。
“江總經理,我可以進去麼?
”陳盼非常有禮貌的說到。
江幟舟現在一聽到她的聲音就沒有好心情,不耐煩道:“進來吧。
”
陳盼立刻就擺着笑臉進去了,她是不需要别人給陽光也能夠燦爛的類型,見他一如既往的臭着臉,也仍舊笑着說:“聽李秘書說您打算帶我一起去歐洲出差,我是來謝謝您的,沒想到您這麼大人不記小人過。
”
“哼。
”江幟舟的目光中寫滿了比以往更深的厭惡,看那表情是恨不得直接把她當成垃圾掃地出門,“你想多了,我隻是不希望你留下來繼續禍害公司裡的女員工們罷了。
”
“誤會,那真是誤會,我都已經被戳穿了,以後肯定是再也不敢了。
”陳盼連連擺手。
這個理由确實是合情合理,但她憑借本能就笃定江幟舟沒說實話,眼珠一轉,繼續試探着問到:“您打算讓我做點什麼呢?
我雖然沒什麼大的本事,但是跟着過去吃閑飯,還是挺不好意思的。
”
實際上,江幟舟根本沒打算讓她吃閑飯,隻不過同樣也沒打算給她好果子吃就是了,他半是警告半是吩咐的說:“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你做個人就行了。
”
這言外之意不就是說我以前不做人麼?
陳盼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心說你才不做人呢。
不過,她現在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了,江幟舟壓根就沒有要放過“馮雲陽”的意思,那麼他就更沒可能放棄追債了,更不會主動找去徐馨示好和解,這裡頭擺明了是有更深層的目的。
陳盼悄悄打量了一眼江幟舟,感覺這人反複無常到這個地步,真是讓人搞不懂,她用盡可能不顯異樣的語氣說:“總經理,您放心吧,到時候在您眼皮子底下,我什麼都幹不了。
”
她刻意裝出一副慫樣,成功的讓江幟舟在厭煩之外,又多了一層鄙夷,不耐煩道:“準備你的行李去吧,過會兒出發的時候最好不要搞幺蛾子。
”
陳盼點頭如搗蒜,忙不疊的就回了辦公室,她趁着大家都在忙,無人注意這邊,又給徐馨打了個電話:“媽,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您還記得我那個朋友文森麼?
”
“當然記得,那是個很靠譜的小夥子,當時幫我找房子的時候特别盡心盡力。
”徐馨正為她突然挂電話的事發愁,聞言眉目才漸漸舒展開來。
陳盼為了給徐馨一顆定心丸,免得她在自己出差時胡思亂想,決定先編個合情合理的借口把人給安撫住:“我已經把事情問清楚了,債主那邊是他聯絡的,現在真相大白,他們知道我們跟馮雲陽沒關系,自然就不會再來煩你了。
”